读完这些章节,各位辛苦了,我是作者kigaku
五年前的冬天,我在走廊里第一次认真思考自杀。那时我留着齐耳短发,总穿宽大的黑色套装,没有人知道我的琴包里塞着齐奥朗的《在绝望之巅》和乙一的《暗黑童话》——这两本书的边角都被翻卷了,像两片在虚无主义海面上漂得太久的救生筏。
我创造了Zeno,这个比我更决绝、更纯粹的艺术殉道者。他替我完成了我没敢实施的计划:把强迫症变成美学,将童年创伤锻造成装置艺术,用钴蓝血液在塞纳河上签名。
Clémentine是我理想化的镜像——那个灰蓝色眼睛的版本,敢于把听小骨做成耳坠,用画廊主身份合法地进行精神谋杀。而波兰老太太则是未来的我,在某个平行时空里持续弹奏着永远走调的肖邦,用钢琴声标记所有艺术疯子的临终时刻。
特别要感谢盯鞋摇滚。当我在2020年第一次听到pasteboard的《squall》那些失真的音墙。后摇乐队Mogwai教会我用渐强段落代替哭泣,而My Bloody Valentine让我理解:有时候制造噪音,是为了掩盖更可怕的寂静。
随书附赠的demo《晨霭溶解》。歌词里"紫色教科书"的意象,来自我高中时被同学倒进课桌的修正液。
最后想对Zeno说声抱歉。我给了他最壮烈的艺术献祭,却给自己安排了平庸的幸存者结局:继续在现场和卧室之间往返,继续被误认为男性,继续在服用抗焦虑药的同时写着关于疯狂的。也许这就是创作最吊诡的地方——我们虚构出更勇敢的自己,然后看着他们在纸页间完成我们不敢实践的梦想。
谢谢所有读过这个故事的人。如果你们在某场小型livehouse演出中,看见一个像男生般的制作人和一个鼓手在效果器踏板旁放了本《在绝望之巅》,那就是我在用低配版的方式,继续着Zeno未完成的演奏。
如果有热爱音乐的朋友,我们真的可以再见的,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