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雷阵雨来得猝不及防。小暖站在摄影棚门口,看着豆大的雨点砸在地面上,溅起层层水花。她今天出门匆忙,只带了一把小巧的樱花伞,正犹豫着要不要冒雨去取车,一把骨节分明的手突然伸过来,接过了她手里的伞。
“我来吧。”丁程鑫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他自然地撑开伞,将伞面大半倾向她的方向。“车停在停车场,我们走过去。”
两人并肩走进雨幕,雨水打在伞面上发出密集的噼啪声。小暖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沐浴露香味,混杂着雨水的清新气息。她偷偷抬眼,看到他左边的肩膀已经被雨水淋湿,深色的T恤紧贴着皮肤,勾勒出流畅的线条。
“丁老师,伞往您那边挪挪吧,您都淋湿了。”小暖伸手想去调整伞柄。
“别动。”丁程鑫按住她的手,指尖的温度透过衣袖传来,“你会淋湿的。”他的语气不容置疑,掌心的力道却很轻柔。
雨势越来越大,积水没过了鞋底。小暖不小心踩进一个水坑,踉跄了一下,丁程鑫立刻伸手扶住她的腰,将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小心点。”他的声音很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小暖的脸颊瞬间升温,连忙低下头。
走到路灯下时,小暖再次瞥见他湿透的肩膀,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丁老师,我帮您擦擦吧。”她停下脚步,从包里掏出纸巾。
丁程鑫低头看她,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落在他深邃的眼眸里。他微微弯腰,方便她擦拭。小暖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擦去他脖颈上的水珠,能清晰地看到他滚动的喉结和暴露在雨中的锁骨。
“好了。”小暖收回手,心跳得像要冲出胸腔。
丁程鑫直起身,看着她被雨水打湿的刘海和泛红的脸颊,突然笑了:“小暖,你脸上沾了雨水。”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无数次。
小暖的身体瞬间僵住,连呼吸都忘了。路灯的光透过雨幕,在他眼底映出细碎的光芒,他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周围的雨声、风声似乎都消失了,只剩下两人之间无声的电流在滋滋作响。
“走吧,车就在前面。”丁程鑫收回手,语气恢复了平时的温和,仿佛刚才那个温柔的触碰只是她的错觉。
小暖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刻意倾斜的伞面和被淋湿的半边身体,心里某个角落被填得满满的。她知道,这把小小的樱花伞遮不住所有的风雨,但有他在身边,再大的雨似乎也变得不那么可怕了。
上车后,丁程鑫接过小暖递来的毛巾,擦着头发问:“淋湿了吗?”
“没有,”小暖摇摇头,看着他湿漉漉的样子,忍不住说,“丁老师,您回去一定要喝姜汤,别感冒了。”
“知道了,”丁程鑫笑了,“小管家婆。”
小暖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眼神里带着她看不懂的温柔。雨水敲打着车窗,车内的气氛却异常温暖。她突然觉得,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似乎也不是那么讨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