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孔明低头,看着女子苍白却清丽绝伦的脸庞,再对上女子那一双魅惑勾人漂亮的眼眸,里面还闪烁着丝丝狡點的光芒,瞬间夺走了他片刻的失神
此刻听闻她的话,暗自心底寻思着倒觉得别有深意。
他移开了视线又落向窗外,看着那晨曦之光洒落在院,铺设了一地的淡淡金光,他牵了牵嘴角,疏然一笑,将话说得滴水不漏,
诸葛亮(孔明)“在下不过是一介布衣,躬耕南阳,既不求闻达于诸侯之中,亦不求高居于庙堂之上,姑娘方才之言实在令在下惭愧,姑娘的后福必然不会仅此而已。”
甄宓微微一笑
甄宓(洛神).“于我而言,哪怕后福止于此,也甘之如饴。”
此言乍听,颇有几分深情表白的意味,而甄宓却是有意为之。她敏锐察觉到对方的纵容之意,她想要试探出对方包容的底线究竟在何处。
孔明身子一僵,薄唇紧抿起、眸光却十分平静地落在女子苍白的绝丽脸庞上,那孱瘦虚弱的身子裹在他那宽厚的玄色披风下,更显娇媚
他的眼底刹那间闪过一抹深邃的思索,要知道那声名远扬卧龙先生,竟在这一刻哑口无言。
他或许已然洞悉她内心的所思所想,毕竟对方只是个刚刚及笄的小姑娘,本就天性爱玩闹,对新鲜事物也容易产生一时的兴致。而他比她年长十岁,又怎会与这般天真烂漫的小姑娘计较。
甄宓(洛神).“梅开时节百花皆凋,唯它暗香幽浮,傲视群芳。宓儿知先生腹藏乾坤,也知先生志向高远。先生高卧隆中,并非是不求功名,只不过是为了等待一个贤明的主公,等待一个出山的机会,等待一个可以让先生施展一身才华的契机,是也不是?”
孔明忽然抬眸看着着甄宓,唇抿一线,面容沉静得如同能滴出水来,仍旧是立在那里沉默得不发一言。下一刻了然一笑
诸葛亮(孔明)“哈哈哈哈,姑娘竟是唯一读懂亮的人。实乃知亮之人也”
甄宓提了一口气,迎面直视孔明幽深又带着欣赏的目光,收回了手,一步一步走向他,待走到他面前,解开了绳扣,扯下了他的玄色披风,拿在手里垂眸看了一会儿,才缓缓递给他,干唇微张,语调轻柔道
甄宓(洛神).“这隆冬虽冷,但不是还有先生的披风么?宓儿穿着甚是暖人,还给先生。”
孔明默了一瞬,接过披风,却没有给自己披上,而是沉默着将它披在了甄宓身上,浑然不看甄宓惊讶的神色、只不动声色地为她系好了绳扣,压低了声音听不出情绪道
诸葛亮(孔明)“姑娘披着吧,今年的隆冬…”
诸葛亮(孔明)“也许会有些漫长。”
甄宓(洛神).“先生,今早所吟曲词甚为感人,敢问为何曲?”
甄宓有些好奇,诸葛亮不仅是个纵世奇才精通奇门遁甲,五行八卦,用兵打仗,音律还有如此高的造诣
晌午简单地用过午膳之后,阿三恭敬地过来告诉她,先生让她搬去后厅的西厢房中,家兄一日未来,那么便不适合住在这间客房了,再者那里有暖炉烘烤,冬天也更加暖和一些。
诸葛亮(孔明)“此为我故土民间流传的一首古曲,叫‘梁父吟’。”
诸葛亮嘴角微微上扬,漾起一抹从容的笑意,而后轻声答道。
甄宓(洛神).“先生故土民间之曲便如此深遂,难怪出了先生如此名士。”
甄宓由衷地赞叹。
诸葛亮(孔明)“此曲在琅玡是送葬时奏的。我也自小离了故土,习得点皮毛也是到此之后的事了。”
孔明不禁失笑。他一向温和有礼,这时对着甄宓的天真明媚,却生了逗弄之心,言下毫不委婉。✨
可甄宓从不按常理出牌!!!✨
甄宓(洛神).“哦,原来是送葬之曲,难怪方才我听了此曲,便觉曲调催人泪下,凄凉无限。”
甄宓恍然。
诸葛亮(孔明)“姑娘倒是识音之人”
孔明嘴角噙着一抹温和笑意,轻轻颔首,他向来秉持克己复礼之道,言行皆遵循礼数与规范。
甄宓(洛神).“自然,宓儿可是久仰先生大名好久了。”
诸葛亮(孔明)“哈哈哈…幸会幸会。何时开始久仰的,今日吗?”
孔明不禁哑然失笑,这少女身姿灵动,性子更是俏皮有趣。且饱读诗书,才学已胜过世间大半人也
甄宓(洛神).“是的。”
甄宓难得没有作怪,而是一本正经,老实回答。
每当目光触及甄宓的容颜,总会在不经意间为其绝美之态所震撼,尽管这惊艳之感如白驹过隙般短暂。这份动容无关贪婪,纯粹是出于对极致之美的由衷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