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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黑夜歌剧院

亲爱的水蓟小姐

东京歌剧院内,水晶吊灯洒下暖金色的光晕,将猩红的天鹅绒座椅映照得如同浸染了红酒。

九条院千早坐在VIP包厢里,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她左眼的玫瑰金眼罩在昏暗光线中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右眼灰黑的瞳孔倒映着舞台上跃动的身影。《天鹅湖》的旋律流淌在空气里,但她并没有在欣赏舞姿——她的注意力全落在斜前方那个身姿窈窕的金发女人的背影上。

艾米莉·卡特,她是个很有趣的人。

这位前拉拉队长兼现任体育评论员正凑近身旁的安室透,用带着德州口音的日语小声抱怨:“这版《天鹅湖》的编舞太保守了,黑天鹅的32圈挥鞭转居然减速了”

安室透微笑着将一颗柠檬糖塞进她手里:“嘘,专业解说员的职业病又犯了。” 后排的松田阵平嗤笑一声,墨镜滑到鼻梁上:“降谷,你什么时候改行当幼教老师了” 剩下两个人正想反驳,九条院无奈插话:“再吵就把你们三个都扔出去。”

就在这时,舞台上的灯光骤然熄灭。

观众席骚动起来,黑暗中只听见乐手们困惑地停下演奏。突然,一束惨白的追光灯“啪”地打在中央——

首席舞者千岛优子僵立在光圈中,她的脖颈以一种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嘴角却扬起梦幻般的微笑。

“砰!”

她像断线木偶般重重倒地。

尖叫声炸开的瞬间,九条院已经站起身。她左眼眼罩下的疤痕隐隐作痛——那是她对危险的本能反应。

二十分钟后,呜呜的警笛声笼罩整座歌剧院,警视厅的车辆将这里团团围住。

佐藤美和子快步穿过警戒线,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利落的声响。高木涉小跑着跟上,车座里还放着没吃完的便利店饭团。

“死者千岛优子,25岁,东京芭蕾舞团首席。”佐藤翻看初步报告,“表面看是颈动脉被割断,但伤口形态异常整齐”

“几乎像被提线木偶的丝线勒断的,对吗”

一道柔软的京都腔从身后传来。

佐藤回头,看见一个粉色水母头脑袋在尸体旁边摇晃。女人正蹲在尸体旁,她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指悬在死者上扬的唇角上方,琥珀金的瞳孔微微收缩。

“肌肉收缩模式显示,她在死亡瞬间处于极度愉悦状态——这是典型的催眠后遗症。”她抬起头,“你好,佐藤警官,高木警官,我是警视厅新聘的犯罪心理分析官,藤原念樱”

高木惊讶道:“等等,您就是那位‘人形测谎仪’?听说您能通过微表情判断凶手有没有撒谎”

“高木!”佐藤打断他,“先专注现场,待会完工再闲聊。”

舞台上方突然传来金属碰撞声。众人抬头,只见一个穿防爆服的青年正悬在钢索上,手里拿着奇怪的装置。

“哟,佐藤警官~”荻原研二晃了晃手中的东西,“找到个小玩具——定时释放的碳纤维绞索,军用级别哦。”

松田阵平不知何时出现在舞台边缘,墨镜在指间转了一圈:“喂hagi,这玩意儿看着像你上个月拆过的”

“乌克兰走私案那批嘛!”研二灿烂一笑,突然注意到包厢里的九条院,“啊啦,小千早也在?真巧~今天还有新朋友哦”

九条院面无表情地推了推金丝眼镜:“学长就不要再叫我这个有点羞耻的外号了。”

艾米莉靠在包厢栏杆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挂在脖子上的拉拉队哨子。安室透站在她身侧,目光扫过混乱的现场。 “你怎么看?”他低声问。

“专业杀手。”艾米莉眯起蓝眼睛,“但带着表演欲——特意选在《天鹅湖》终幕动手,还搞灯光秀。”她突然指向舞台侧面,“那个粉发小姑娘是谁?感觉好像有点本事”

安室透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粉发金瞳的少女正在分析尸体,说的头头是道手里的资料翻飞。”

与此同时,念樱走到九条院身旁,从西装口袋掏出一枚水母发卡递过去。

“千早姐,需要把头发卡一卡吗?。”

九条院这才注意到脱发在奔跑时已经散乱前面的刘海纷乱,遮住了眼睛。她接过发卡时,念樱突然压低声音:

“第三个死者了……和二十年前九条家仓库火灾用的同一种催眠瓦斯。”

舞台中央,佐藤美和子举起对讲机:“全体注意,凶手可能还在建筑内!高木,去查监控!松田,你和荻原负责排查危险装置!”

在无人注意的阴影处,一只戴着黑手套的手轻轻按下手机发送键。

ROOK已就位。游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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