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尚未散尽的操场上，露珠在草叶边缘摇摇欲坠。王若星踏进校门时，鞋尖沾湿了晨露，凉意顺着脚踝攀上来。远处篮球架下，五个身影在氤氲的雾气中若隐若现，像幅被水晕染的素描。
宋亚轩的吉他横放在膝头，琴弦上凝结着细密的水珠。他抬头看见王若星时，左手无名指的旧伤疤在晨光中泛着淡粉色。丁程鑫挥舞的扩音喇叭突然卡壳，发出滑稽的"噗嗤"声，惊飞了梧桐树上栖息的麻雀。
"迟到的惩罚。"刘耀文抛来的矿泉水在空中划出抛物线，瓶身凝结的水珠溅在王若星手背上，冰凉刺骨。他今天特意穿了应援T恤，领口歪斜露出锁骨处的∞纹身，在晨光中泛着微红。
马嘉祺的外套带着图书馆旧书的气息，轻轻落在王若星肩上时，袖口的学生会徽章擦过她的耳垂。"IP地址查到了，"他压低声音，喉结在晨曦中投下浅淡的阴影，"是林氏集团的子公司。"
张真源递来的笔记本扉页上，小太阳笑脸旁边写着一行小字："万物皆数，唯有你不是偶然。"翻开内页，每道错题解析旁都画着戴不同动物耳朵的简笔小人，最后一页夹着张薄荷糖纸折成的千纸鹤。
教室里弥漫着粉笔灰和早餐包子的气味。林诗雨坐在窗边，新做的水晶指甲在桌面上敲出急促的节奏。当王若星经过时，她突然提高音量："听说某些人连钢琴都是请维也纳名师教的？"她腕间的钻石手链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斑。
午后的音乐教室像被阳光浸泡的蜜罐。宋亚轩改编的《星轨》铺满整个琴谱架，他用红色荧光笔在副歌部分画了颗小小的爱心。王若星弹错第三个和弦时，他修长的手指突然覆上她的手背："这里要轻一点，"他呼出的气息带着薄荷糖的清凉，"像触碰初雪那样。"
马嘉祺推门进来时带起一阵穿堂风，乐谱哗啦啦翻动。他手里的保温桶散发着海鲜粥的香气，袖口沾着机房特有的静电粉尘。"设备调试好了，"他舀粥的动作精准得像在做化学实验，"林诗雨的伴奏带会准时'出故障'。"
才艺展示当天，礼堂穹顶的水晶灯将光线折射成七彩光斑。林诗雨踮起脚尖的瞬间，刘耀文在后排吹了个响亮的口哨。当土味神曲突然响起时，她精心盘起的发髻散开一缕，像败落的黑天鹅羽毛。
聚光灯转向钢琴时，王若星看见宋亚轩左手无名指的伤疤在强光下几乎透明。他调试琴弦的手指微微发抖，琴箱里飘出松香的苦涩气息。"别怕，"他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我数三二一，你就看观众席第三排。"
琴声响起时，王若星发现第三排坐着戴口罩的王俊凯。他指间转动的四叶草项链在暗处闪着微光，与王若星腕间的手链如出一辙。唱到"你是划过我黑夜的星轨"时，观众席突然亮起星星点点的手机闪光灯，像一场人工降落的星河。
演出结束后的后台通道挤满了人。林诗雨撞开人群冲出去时，珍珠发夹掉落在地，被无数双脚碾进地毯。王若星弯腰去捡的瞬间，听见宋亚轩在嘈杂中轻声说："这首歌的歌词，每一句都是..."
"庆功宴！"刘耀文突然从背后扑来，汗湿的T恤贴在他结实的背部肌肉上。他不由分说将王若星扛上肩头，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本少爷包了旋转餐厅！"
深夜的火锅店雾气氤氲。王俊凯摘下口罩时，张真源推眼镜的手顿在半空。"这道几何题，"他指着锅底翻滚的牛油，"其实可以用拓扑学原理解释..."话音未落就被丁程鑫用毛肚堵住了嘴。
宋亚轩的筷子在油碟里划出无意义的轨迹。当王若星夹给他的虾滑滑落时，两人手指在热气中相触，他无名指的旧伤突然渗出一点血珠。"没事，"他迅速藏起手指，"旧伤而已。"
回程的出租车上，王俊凯把妹妹散落的鬓发别到耳后："这些朋友..."他摩挲着四叶草项链，"比我想象的有趣。"
王若星望着窗外流动的霓虹，想起宋亚轩未说完的话，马嘉祺外套上淡淡的雪松香，刘耀文T恤下若隐若现的∞纹身，张真源笔记本里藏着的千纸鹤，还有丁程鑫永远活力四射的笑容。
手机在此时震动，群里弹出一条定位分享——是学校天文台的坐标。宋亚轩附言："午夜有流星雨，来看吗？"紧接着是马嘉祺的补充："带了望远镜和热可可。"刘耀文发来一串烟花表情，张真源则严谨地附上了流星雨观测指南。
王若星抬头看向哥哥，后者无奈地揉乱她的头发："去吧，记得让司机接你回家。"他递来的丝绒盒子里，躺着另一条四叶草手链："替我谢谢那个弹吉他的小子。"
夜风拂过天文台的穹顶，流星划过天际的瞬间，宋亚轩的吉他声轻轻响起。王若星腕间的两条手链在月光下交相辉映，内侧的"W.K"刻印与琴箱里那张旧照片背面的字迹，在这个夜晚终于拼凑出完整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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