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夜宴夕毒茶惊变

除夕夜的紫宸殿穹顶缀满琉璃灯，景明薇立在丹陛西侧的铜鹤香炉后，看着七皇子景明瑜的玄袍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他腰间悬着的狼牙坠扫过金砖，与三日前"赤霄营戒备"的密报同频，而五皇子景明瓐的酱色襕衫扫过御座前的铜龟漏，衣摆处的补丁针脚显影出"除夕布局"的密报字迹。

"七弟，"五皇子举起琉璃盏，核桃在掌心发出"咔哒"声，与三日前"毒茶配置"的密令同轨，"哥哥敬你一杯，新年顺遂。"景明薇看着他袖中滑落的密信角，火漆印是太皇太后的凤字，而信中"毒不致命，只为立威"的字迹被指腹磨得发亮。三日前，她在情报司见过那枚特制的茶针，针尖淬着的"迷心散"，恰与七皇子即将中的毒同料。

七皇子接过茶盏时，指腹在杯底快速敲击——那是赤霄营"毒已察觉"的暗号。景明薇看着他腕间暗扣弹出的银箔试毒器，悄悄刮过杯沿，云雷纹的刻痕里立刻沁出一线青黑。三日前，崔野平曾在七皇子府沙盘上推演："五弟若动手，必选除夕，借宗亲齐聚之机造势。"

"多谢五哥，"七皇子仰头饮尽，喉结滚动时，景明薇清晰地看见他舌根下鼓起的小包——那是崔野平特制的"化毒散"，此刻正与"迷心散"在食道里无声交锋。而五皇子放下茶盏的瞬间，袖中那枚用于嫁祸的九皇子府腰牌，恰与三日前"栽赃道具"的密报同型。

"七弟气色不错，"五皇子的指节敲着杯沿，发出的脆响与三日前"时机成熟"的密令同频，"看来今年要走大运......"他话未说完，七皇子突然剧烈咳嗽，环首刀"当啷"一声磕在金砖上，刀刃反射的烛光晃过五皇子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

"殿下！"拓跋易昌的兽皮坎肩撞开人群，狼牙坠扫过七皇子的袍角，与三日前"急救预案"的暗号同频。景明薇看着七皇子口吐鲜血倒在他怀中，血沫溅在青砖上，与三日前"毒发效果"的密报图示分毫不差——那血是赤霄营特制的鸽血，只为营造中毒的震撼效果。

"传太医！"皇帝的玉枕砸在案几上，龙袍扫过御座前的香炉，烟雾缭绕中，景明薇看见他袖中滑出的朱批草稿，"着五皇子彻查"六字被朱砂涂得发亮，而草稿边缘的云雷纹，与三日前"借毒削权"的密诏同轨。五皇子果然在七中毒后三分钟内，就被委以查案重任，这效率与三日前"剧本推演"的时间点完全吻合。

太医令的獬豸补子扫过七皇子的腕脉，指节叩着医箱边缘发出的声响，与三日前"毒量诊断"的密报同频："陛下，七殿下中了'迷心散'，幸喜毒量不深，暂无性命之忧。"景明薇看着他袖中快速塞入的密信，火漆印是五皇子的缠枝莲纹，而信中"毒浅示警"的字迹被汗水洇得模糊——五皇子果然无意杀死七，只为制造混乱，震慑朝野。

九皇子景明修的蟒袍扫过丹陛，玉簪在鬓边晃出惊慌的光，与三日前"背锅准备"的密报同形："父皇！这茶是儿臣敬的......但儿臣绝无此意！"景明薇看着他袖中滑落的半片桑皮纸，纸边的火漆印虽是九皇子的缠枝莲，却被指甲刮出了五皇子的暗纹——三日前，她在情报司见过这种"双面栽赃"的手法，五皇子早为九准备好了替罪羊。

"够了，"五皇子突然开口，酱色襕衫扫过九皇子的肩甲，"九弟不必惊慌，此事定有蹊跷。"他指了指七皇子袍角的血迹，"七弟中毒如此'严重'，怕是......"景明薇看着他故意顿住，目光扫过殿中诸皇子，那眼神与三日前"搅乱朝局"的沙盘推演同温。五皇子的狠辣在于，他明知七在演戏，却偏要借题发挥，将水搅得更浑。

景明薇立在屏风后，看着七皇子被抬出紫宸殿时，指尖在拓跋易昌掌心刻出"稳"字。三日前，崔野平曾预言："五弟会利用中毒案，清洗七弟的势力。"此刻五皇子已开始下令封锁宫门，他袖中那枚赤霄营的伪造调令，恰与三日前"夺权步骤"的密报同型。

更漏敲过三更，景明薇走在空无一人的宫道上，袖中的暖玉突然变得刺骨。玉上的裂纹在月光下像极了五皇子刚才那抹似笑非笑的嘴角，他那句"新年好"还在耳边回响，三分钟后就将毒茶递到七皇子手中——这便是五皇子的城府，无论对手是谁，都要将其拖入自己的棋局。

五皇子府的密室里，景明瓐正用象牙签拨弄着烛芯，火苗爆响的声响与三日前"毒茶成功"的密信同频。"七弟这戏演得不错，"他指了指桌上的密报，"但他越是夸张，越显得心虚。"景明薇立在暗门后，看着密报上"借中毒，夺七弟兵权"的朱批，与三日前皇帝的笔迹同轨。原来五皇子的狠辣，背后有皇帝的默许。

"殿下，"崔野平的弟弟崔野安跪在地上，襕衫补丁上的针脚显影出"嫁祸九皇子"的密报字迹，"九殿下已被控制，他府中的'毒茶原料'也已备好。"景明薇看着崔野安袖中露出的半枚玉佩，形制与三日前九皇子赏给幕僚的一模一样，五皇子的布局，果然滴水不漏。

离开五皇子府时，景明薇听见里面传来低笑："皇姐可曾见过，有人给兄弟敬茶，三分钟后就下毒？"她回头，正看见五皇子的指节在棋盘上敲出"杀"字，那动作与三日前"最终赢家"的密令同频。他说得没错，五线的路数从来如此——无论爱与不爱，挡路者必被清除。

景明薇走在回寝殿的路上，宫墙的影子将她吞噬。她想起三日前杜彻说的："五殿下的狠，在于他能把最温情的场合，变成最残酷的战场。"除夕夜的这杯毒茶，不过是五皇子登顶之路上的又一块垫脚石，而七皇子的配合演戏，也只是权谋博弈中的无奈反击。

远处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已是卯时三刻。景明薇停下脚步，抬头望向七皇子府的方向，那里灯火通明，隐约传来崔野平的分析声。她握紧袖中的暖玉，玉上的裂纹仿佛又深了些，如同这深宫中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朱墙高耸，夜色如墨。景明薇深吸一口气，继续向前走去，裙角拂过的地方，落下片被夜露打湿的梅花瓣，与紫宸殿宴席上的装饰同色同味。她知道，除夕夜的这场毒茶惊变，只是五皇子布局的开始，而她作为唯一的观棋人，将继续见证下去，直到棋局终了，不带一丝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