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夜宴毒茶局中局

除夕夜的紫宸殿烛火突然明灭不定，景明薇立在丹陛西侧的铜鹤香炉后，看着七皇子景明瑜倒在拓跋易昌怀中时，指尖在对方掌心急速划出的暗纹——那是赤霄营"非九所为"的紧急信号。三日前崔野平推演的毒茶局此刻正失控般展开，九皇子景明修抢过太医令手中的药碗时，玉簪上的珍珠坠子扫过碗沿，与三日前五皇子府"毒茶演练"的沙盘模型同轨。

"这茶我喝！"九皇子的蟒袍扫过金砖，缠枝莲纹在烛火下泛着血光，"若有毒，我九景明修对天发誓——"他仰头饮尽残茶的动作，与三日前五皇子密信中"自证陷阱"的图示分毫不差。景明薇看着他喉结滚动时，舌根下暴起的青筋，那是服用了崔野平特制"假死散"的征兆，却被二皇子景明泰猛地抓住手腕。

"九弟好大的胆子！"二皇子的玉带銙撞在九皇子肩甲上，蟠螭纹刮过对方喉间，与三日前"借毒除九"的密报同频，"七弟中毒，你抢着饮毒？不是你下的毒，谁信！"他挥出的拳头带起的风，将九皇子袖中滑落的密信吹到景明薇脚边——火漆印虽是九皇子的缠枝莲，却被指甲刮出五皇子的暗纹，信中"背锅步骤"的字迹与三日前五皇子幕僚的笔迹同体。

"二哥放手！"九皇子猛地推开他，玉簪掉在七皇子的血泊中，与三日前"修罗场预演"的沙盘道具同型，"你分明是想借题发挥！七弟中毒，对你最有利！"他指向二皇子的手指颤抖，袖口露出的半片桑皮纸，内容正是三日前二皇子"调兵手谕"的仿制品，这栽赃手法与五皇子"双面密信"的套路同出一辙。

二皇子的怒吼震得铜鹤香炉嗡嗡作响："放屁！我会用这么蠢的手段？"他拔出腰间佩剑的动作，恰与三日前五皇子"激化矛盾"的密令同轨。景明薇看着剑尖指向九皇子咽喉时，五皇子景明瓐突然上前一步，酱色襕衫扫过剑刃，衣摆处的补丁针脚显影出"收网时刻"的密报字迹。

"两位弟弟住手！"五皇子的核桃在掌心发出"咔哒"声，与三日前"时机成熟"的暗号同频，"七弟还昏迷着，你们却在这争吵......"他话未说完，九皇子突然口吐鲜血倒在地上，与七皇子中毒时的姿势形成诡异呼应。景明薇看着太医令扑过去时，袖中滑出的急救包，正是三日前五皇子府"假死解药"的标准配置。

"九弟！"二皇子的剑尖垂落，玉带銙撞在九皇子胸口，发出的声响与三日前"计划通"的密报同调，"你真喝了毒茶？"景明薇看着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那并非担忧，而是发现自己落入五皇子圈套的震惊——九皇子的"自证"，反而坐实了二皇子的嫌疑，这与三日前崔野平警告七皇子的"苦肉计反噬"如出一辙。

五皇子蹲下身探九皇子的鼻息，指腹在对方腕脉上快速敲击——那是暗影卫"戏演得不错"的暗号。景明薇看着他袖中露出的朱批草稿，"着二皇子、九皇子禁足"八字的笔锋与三日前皇帝的密诏同轨，而草稿边缘用小字批注着"借毒茶，除二九羽翼"。三日前她在情报司见过类似的批注，那是五皇子独有的布局习惯。

"陛下，"五皇子起身时，酱色襕衫扫过九皇子的血沫，"依臣弟看，此事必有蹊跷。"他指了指七皇子袍角的血迹，"七弟中毒如此'严重'，而九弟又'自证'......"景明薇看着他故意顿住，目光扫过殿中诸皇子，那眼神与三日前"搅乱朝局"的沙盘推演同温。七皇子中毒前闪过的"暗处之人"念头，终究只看到了二九互斗的表象，却未察觉五皇子这只幕后之手。

景明薇立在屏风后，看着拓跋易昌抱着七皇子退出殿外，对方指尖在七皇子掌心刻出的"五"字，与三日前"幕后真凶"的密报同码。三日前崔野平曾在沙盘上用石子摆出五皇子的位置，那时七皇子还笑着说"五哥向来稳重"，如今才知这稳重下藏着何等深的城府。五皇子布局之深，在于他利用二九本就存在的矛盾，用一杯毒茶将其激化到不死不休，同时引导舆论怀疑七皇子自导自演，让所有对手互相消耗。

"够了！"皇帝的玉枕砸在案几上，龙袍扫过御座前的铜龟漏，"景明泰、景明修，禁足宗人府！景明瓐，你继续查！"景明薇看着五皇子领旨时，袖口那枚九皇子府的腰牌若隐若现——三日前她亲眼见他将这栽赃道具放入七皇子袖中，如今却成了查案的"关键证物"。五皇子的狠辣在于，他让二九在毒茶局中互相撕咬，自己则以查案之名，名正言顺地清除他们的势力。

更漏敲过四更，景明薇走在宫道上，袖中的暖玉突然变得滚烫。玉上的裂纹在月光下像极了五皇子刚才那抹似笑非笑的嘴角，他那句"新年好"还在耳边回响，转眼就将二九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三日前杜彻曾说："五殿下的棋，从来算到十步之外。"此刻景明薇才真正看清，毒茶局不过是五皇子全盘计划中的一步，他要的不是挑拨二九，而是让所有可能威胁到他的力量，都在这场混乱中同归于尽。

五皇子府的密室里，景明瓐正用象牙签拨弄着烛芯，火苗爆响的声响与三日前"毒茶成功"的密信同频。"七弟倒是聪明，"他指了指桌上七皇子中毒前写下的分析纸条，"可惜只猜到了表象。"景明薇立在暗门后，看着纸条上"暗处之人"四字被朱砂圈了又圈，旁边用五皇子的笔迹批注着："孺子可教，可惜太晚。"三日前她在情报司见过这种批注方式，那是五皇子确认对手已无威胁时的习惯。

"殿下，"崔野安跪在地上，襕衫补丁上的针脚显影出"二九倒台"的密报字迹，"九殿下的'假死'已瞒过众人，二殿下的兵权也已被夺。"景明薇看着崔野安袖中露出的半枚棋子，形制与三日前棋盘上代表七皇子的黑子同型，五皇子的手指正按在棋子上方，那是"下一步：除七"的无声指令。

离开五皇子府时，景明薇听见里面传来低笑："皇姐可曾见过，用一杯茶就能让三位皇子倒下？"她回头，正看见五皇子的指节在棋盘上敲出"王"字，那动作与三日前"最终赢家"的密令同频。他说得没错，通线的走向从来如此——五皇子用最不起眼的毒茶，布下最深的局，让二九互斗，让七被疑，而他自己则在混乱中稳步走向权力巅峰。

景明薇走在回寝殿的路上，宫墙的影子将她吞噬。她想起三日前崔野平的警告："五殿下的布局，如同蛛网，看似松散，实则步步紧逼。"除夕夜的这场毒茶修罗场，不过是蛛网收紧的开始，而七皇子那句"暗处之人"的猜测，终究没能看透五皇子那深不见底的城府。

远处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已是寅时三刻。景明薇停下脚步，抬头望向紫宸殿的方向，灯火在夜空中明明灭灭，像五皇子那双洞察一切的眼睛。她握紧袖中的暖玉，玉上的裂纹仿佛又深了些，如同这深宫中永远无法挣脱的权谋之网。

朱墙高耸，夜色如墨。景明薇深吸一口气，继续向前走去，裙角拂过的地方，落下片被夜露打湿的梅花瓣，与紫宸殿宴席上的装饰同色同味。她知道，毒茶局的余波才刚刚开始，而五皇子的布局，将继续在深宫中掀起惊涛骇浪。作为唯一的观棋人，她将继续见证下去，直到棋局终了，不带一丝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