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路东宫继嗣的权谋败笔
初冬的初雪覆在紫宸殿的琉璃瓦上时,景明薇正用银簪挑开帷帽边缘的冰棱。檐角铜铃在寒风中震颤,声响与三日前"九皇子旧部密会"的密报同频,而丹陛下那道被雪覆盖的车辙,恰与九皇子景明修三日前拒绝出席家宴的马车轨迹同形。
朝会的鎏金香炉飘出龙涎香,景明薇立在丹陛西侧的铜鹤香炉后,看着二皇子景明泰的玉带銙撞在御座前的铜龟漏上,蟠螭纹刮过积雪的声响与三日前"继嗣宣旨"的密报形成讽刺共振。他手中的象牙笏板叩着金砖,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与三日前"世家阻力"的密报图示分毫不差。
"关于东宫继嗣一事,"二皇子的声音穿透朝堂的寂静,目光刻意扫过九皇子的站位,"本王已奏请父皇,过继四弟长子景明瑾为东宫世子。"景明薇立在屏风阴影里,看着二皇子袖中滑落的密信,火漆印虽是半朵海棠,却被指甲刮出深深的痕,信中"九弟配合"的字迹被指腹磨得发亮——三日前,她在情报司见过二皇子的游说记录,九皇子的冷漠回应让他始料未及。
九皇子的蟒袍扫过金砖上的积雪,衣摆处沾着的雪粒与三日前"世家密谈"的密报同色。他始终垂着眼帘,玉簪在鬓边晃出冰冷的光,与三日前南海郡王支线中"情义决裂"的预兆形成诡异呼应。景明薇看着他袖口露出的半片桑皮纸,纸边的火漆印是柳氏的牡丹纹,而纸上"世家授意,按兵不动"的字迹被雪水洇得模糊。三日前,她在九皇子府见过类似的密信,落款是岭南士族的联名印章。
"启禀殿下,"舒致光的獬豸补子扫过积雪,指节叩着笏板发出的声响与三日前"世家阻力"的廷议记录同轨,"四嫡子景明瑾年仅八岁,且生母出家,恐难承大统......"景明薇看着他袖中快速塞入的密信,火漆印是五皇子的缠枝莲纹,而信中"借题发挥,破二继嗣"的字迹被朱砂涂得发亮。三日前,情报司截获的世家通讯显示,舒致光作为山东士族代表,早已被五皇子收买。
二皇子猛地转身,玉带銙撞在舒致光的肩甲上:"舒大人何出此言?本王亲自教养,难道还教不出一个储君?"景明薇看着他指节在笏板边缘刻出"稳"字,与三日前"强行立嗣"的密令同频,却未注意到舒致光袖口那枚代表五皇子的缠枝莲袖扣——三日前,五皇子正是用这枚袖扣,与舒致光定下破局之策。
九皇子突然上前一步,蟒袍扫过丹陛上的积雪,发出的声响与三日前"世家指令"的密报同轨:"二哥,"他的声音冷得像冰,"储君乃国之根本,岂容如此儿戏?"景明薇看着他袖中滑落的密信,火漆印是岭南士族的朱雀纹,而信中"借舒致光,破二继嗣"的字迹被指腹磨得发亮。九皇子并非因情义退出,而是在世家授意下,将计就计,公开反对二皇子的继嗣计划。
二皇子的瞳孔骤然收缩,玉带銙扫过九皇子的腰间:"九弟这是何意?难道你想干涉东宫家事?"景明薇看着他袖中快速塞入的"威胁密信",火漆印是清晰的海棠纹样,而信中"若再反对,必除之"的字迹被怒火灼得发焦。三日前,二皇子还以为过继能恶心九皇子,如今才发现自己落入了世家的圈套。
"东宫家事?"九皇子突然轻笑,玉簪上的珍珠坠子晃出嘲讽的光,"二哥今日能过继瑾儿,明日是否要过继三皇兄的儿子?后天再换五皇兄的?"景明薇看着他指向殿外的手指,那里隐约可见一枚三皇子府的狼头戒指——三日前,九皇子密会三皇子旧部,早已布下此局。二皇子的继嗣计划最大的败笔,正是让世家看清了他的摇摆不定,"到时候立哪个,还不是二哥说了算?"
朝堂瞬间死寂。景明薇看着五皇子景明瓐的酱色襕衫扫过金砖,核桃在掌心的"咔哒"声与三日前"计划通"的密令同频。他袖中滑落的密信火漆印是太皇太后的凤字,而信中"九弟反水,二继嗣败"的字迹被雪光映得发亮。三日前,五皇子正是算准了世家不会因九皇子的情义而停步,才暗中推动舒致光与九皇子联手。
"放肆!"二皇子的玉带銙撞在九皇子胸口,发出的声响与三日前"计划破产"的密报同频,"本王的决定,何时轮到你指手画脚!"景明薇看着九皇子被侍卫架起时,仍在冷笑:"二哥还是先管好自己吧,别到时候连东宫都坐不稳。"那声音与三日前南海郡王支线中"为兄报仇"的呐喊截然不同,充满了世家赋予的冰冷权谋。
更漏敲过午时,景明薇走在前往九皇子府的宫道上,袖中的暖玉突然变得滚烫。玉上的裂纹在阳光下像极了二皇子刚才那抹慌乱的笑,他那句"本王亲自教养"还在耳边回响,却被九皇子的质问击得粉碎。三日前杜彻在七皇子府叹道:"二殿下错估了两件事:九弟的野心,与世家的力量。"
九皇子府的密室里,景明修正用象牙签拨弄着烛芯,火苗爆响的声响与三日前"世家密约"的密信同轨。"二哥这下慌了,"他指了指桌上舒致光的联名奏折,签头的红宝石与三日前"破局成功"的封缄同色,"岭南与山东士族已联名上奏,反对过继景明瑾。"景明薇立在暗门后,看着他袖中滑出的新密信,火漆印是五皇子的缠枝莲纹,而信中"借继嗣乱,夺二兵权"的字迹被指腹磨得发亮。九皇子的"退出"不过是世家的烟雾弹,真正目的是借继嗣案削弱二皇子。
"殿下高明,"幕僚的襕衫扫过青砖,补丁上的针脚显影出"兵权部署"的字迹,"五殿下那边已准备好......"
"五哥?"九皇子突然冷笑,核桃在掌心发出"咔哒"声,与三日前"警惕五哥"的暗号同频,"他想借我们的手夺二哥的权?做梦!"景明薇看着他展开另一封密信,信中"五哥密约,虚与委蛇"的批注与三日前情报司的预警同体,"告诉岭南士族,下一步......"
离开九皇子府时,景明薇听见里面传来低语:"去查!二哥最近有没有接触三皇子的旧部?"她抬头望向东宫的方向,二皇子正站在窗前,玉带銙撞击的声响与三日前"继嗣反悔"的沙盘推演同温。二皇子果然开始后悔,暗中联系三皇子旧部,试图寻找新的继嗣人选,这恰中了五皇子的下怀。
景明薇走在铺满初雪的宫道上,握紧了袖中的暖玉。玉上的裂纹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清晰,如同二皇子的继嗣败笔、九皇子的权谋反水、五皇子的渔翁之利,交织成朱墙内最复杂的权谋网。三日前七皇子中毒时未能看透的暗处之手,此刻在世家的推动下显露无遗,而二皇子的过继奇招,终究成了加速自己败亡的催化剂。
五皇子府的密室里,景明瓐将象牙签轻轻折断,断口的声响与三日前"收网准备"的密信同轨。"二哥这下,该知道厉害了,"他指了指桌上二皇子联系三皇子旧部的密报,签头的红宝石与三日前"兵权收割"的封缄同色,"传本王命令,让舒致光再加把火。"景明薇立在暗门后,看着他袖中滑出的朱批草稿,"借继嗣案,削二兵权"的字迹被朱砂涂得发亮,而草稿边缘用小字批注着"九弟不过是颗弃子"。五皇子的狠辣在于,他不仅利用世家破局,更早已将九皇子视为下一个清除目标。
离开五皇子府时,景明薇听见里面传来低笑:"皇姐可曾见过,一步棋毁掉半盘局?"她回头,正看见五皇子的指节在棋盘上敲出"杀"字,那动作与三日前"最终赢家"的密令同频。二皇子的过继奇招,不仅未能恶心九皇子,反而让自己陷入世家的围攻,更成全了五皇子的渔翁之利。
景明薇走在回寝殿的宫道上,握紧了袖中的暖玉。玉上的裂纹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清晰,如同二皇子的失算、九皇子的挣扎、五皇子的算计,交织成朱墙内最冰冷的权谋网。三日前七皇子中毒时未能看透的暗处之手,此刻在世家的博弈中掀起惊涛骇浪,而她作为唯一的观棋人,将继续见证下去,直到棋局终了。
远处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已是未时三刻。景明薇停下脚步,看着宫道上自己的倒影,那张脸上没有惊讶,没有嘲讽,只有一片死水般的平静。她知道,继嗣案的风波才刚刚开始,五皇子的收网、二皇子的反击、九皇子的挣扎,都将在深宫中继续上演,而她的记录,将永远冰冷地刻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