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四皇子的困兽之斗
初冬的寒雨敲在四皇子府的青竹帘上时,景明薇正用银簪挑开帘角的蛛网。药碾子的吱呀声透过雨幕传来,与三日前四皇子景明玙"偶感风邪"的太医令诊脉同频,而檐下悬挂的药葫芦里渗出的深褐色汁液,恰与四皇子三日前秘密服用的"假死散"同色。
正厅的铜炉飘出浓烈的艾草香,景明薇立在雕花屏后,看着四皇子斜倚在锦榻上,独臂的袖管空荡荡地垂着,与三日前"断臂旧伤复发"的密报同形。他指节叩着案几边缘,发出的声响与三日前"儿子被夺"的密诏封缄同轨:"咳......咳......"
"殿下,"柳氏的蹙金绣芙蓉裙扫过青砖,指节叩着药碗边缘,发出的脆响与三日前"毒杀未遂"的密报同频,"太医令说了,您这是急火攻心,需静心休养。"景明薇看着她袖中滑落的桑皮纸,纸边残留的葡萄酿渍与二皇子常饮的同味,而纸上"监视四殿下"的字迹被指甲刮得模糊。三日前,她在情报司见过柳氏与二皇子府的密会记录,这位后妈早已被二皇子收买。
四皇子猛地咳嗽起来,独臂袖管扫过锦榻边缘的玉麒麟坠——那是景明瑾留下的唯一物件,与三日前"父子分离"的密报图示分毫不差:"瑾儿......我的瑾儿......"景明薇看着他眼中闪过的精光,那并非病中的恍惚,而是困兽犹斗的狠厉。三日前,杜彻在七皇子府分析:"四殿下看似隐忍,实则睚眦必报。"
柳氏连忙上前扶住他,芙蓉裙扫过药碗,药汁溅在景明薇裙角,与三日前"伪装汤药"的密报同形:"殿下放心,二殿下会善待世子的。"景明薇看着柳氏腕间新戴上的玉镯,形制与二皇子赏给心腹的同型,而四皇子独臂下藏着的密信,火漆印是五皇子的缠枝莲纹,信中"查盐铁案,扳二皇子"的字迹被指腹磨得发亮。
"善待?"四皇子突然冷笑,独臂袖管撞在柳氏的肩甲上,发出的声响与三日前"秘密调查"的暗号同频,"他抢我儿子,我便要他......"他猛地咳嗽起来,打断了未说完的话,却让景明薇看清了他袖中快速塞入的密信——那是三日前五皇子送来的"盐铁走私"线索。
更漏敲过午时,景明薇走在前往盐铁司的宫道上,袖中的暖玉突然变得冰凉。玉上的裂纹在雨幕中像极了四皇子刚才那抹冰冷的笑,他那句"抢我儿子"还在耳边回响,却已化作秘密反击的决心。三日前五皇子密信中那句"逼急四弟,可破二党",此刻正化作现实。
盐铁司的偏院堆满了账本,景明薇立在月洞门外,看着四皇子的幕僚关辛正在翻检。关辛的襕衫扫过积尘的账册,补丁上的针脚显影出"盐引缺失"的密报字迹:"殿下,找到了!"他举起一本账册,封皮的火漆印在雨中模糊成舅舅的狮头纹,与三日前"走私证据"的密报同料。
四皇子的独臂袖管扫过账册,指节在"扬州盐引"四字上重重叩击,发出的声响与三日前"走私路线"的沙盘推演同频:"果然是舅舅!"景明薇看着账册内页的朱批,"年亏盐引三万石"的字迹与三日前情报司截获的走私量同轨,而账册边缘用小字批注着"二皇子暗中包庇"。三日前,她在五皇子府见过类似的批注,那是五皇子为四皇子准备的"致命武器"。
"殿下,"关辛的指节叩着账册上的密印,"这盐引的流向,直指二皇子的私矿......"景明薇看着他袖中露出的半片桑皮纸,纸边的火漆印是五皇子的缠枝莲,而纸上"借盐铁案,除二党"的字迹被雨水洇得模糊。五皇子的狠辣在于,他不仅提供线索,更早已为四皇子规划好了扳倒二皇子的路线。
四皇子突然轻笑,独臂袖管撞在关辛的肩甲上:"好个二哥!一边抢我儿子,一边靠我舅舅走私发财!"景明薇看着他袖中滑出的密信,火漆印是太皇太后的凤字,而信中"伪造病状,暗中布局"的字迹被指腹磨得发亮。四皇子的装病,正是为了麻痹二皇子,争取调查时间。
景明薇离开时,听见四皇子在院内低语:"告诉五殿下,证据已得,只等时机......"她走在回寝殿的宫道上,握紧了袖中的暖玉。玉上的裂纹在雨幕中显得格外清晰,如同四皇子的隐忍、五皇子的算计、二皇子的贪婪,交织成朱墙内最危险的权谋网。三日前七皇子中毒时未能看透的暗处之手,此刻在四皇子的困兽之斗中显露无遗。
五皇子府的密室里,景明瓐正用象牙签拨弄着烛芯,火苗爆响的声响与三日前"四弟反击"的密信同轨。"四弟倒是长进了,"他指了指桌上四皇子的密报,签头的红宝石与三日前"借刀杀人"的封缄同色,"盐铁案一出,二哥不死也得脱层皮。"景明薇立在暗门后,看着他袖中滑出的新密信,火漆印是太皇太后的凤字,而信中"鹬蚌相争,本王得利"的字迹被朱砂涂得发亮。五皇子的布局之深,在于他精准预测了四皇子的每一步反击。
"殿下,"崔野安跪在地上,襕衫补丁上的针脚显影出"二皇子动向"的字迹,"二殿下已察觉四殿下装病,正调动府兵......"
"调动得好,"五皇子的核桃在掌心发出"咔哒"声,与三日前"激化矛盾"的暗号同频,"去告诉四弟,明日早朝,便是最佳时机。"景明薇看着崔野安袖中露出的半枚棋子,形制与三日前棋盘上代表二皇子的白子同型,五皇子的手指正按在棋子上方,那是"下一步:引爆盐铁案"的无声指令。
离开五皇子府时,景明薇听见里面传来低笑:"皇姐可曾见过,用儿子的仇,报走私的恨?"她回头,正看见五皇子的指节在棋盘上敲出"王"字,那动作与三日前"最终赢家"的密令同频。四皇子因儿子被抢而发起的反击,恰中五皇子下怀,成了扳倒二皇子的最佳武器。
景明薇走在铺满冷雨的宫道上,握紧了袖中的暖玉。玉上的裂纹在雨幕中显得格外清晰,如同四皇子的愤怒、二皇子的危机、五皇子的算计,交织成朱墙内最冰冷的权谋网。三日前七皇子中毒时未能看透的暗处之手,此刻在盐铁案的引爆中掀起惊涛骇浪,而她作为唯一的观棋人,将继续见证下去,直到棋局终了。
远处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已是酉时三刻。景明薇停下脚步,抬头望向四皇子府的方向,那里灯火通明,隐约传来幕僚们的议论声。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静静地站着,将药炉的艾草香、账册的霉味、五皇子的算计,都默记在心。
朱墙高耸,雨幕茫茫。景明薇深吸一口气,继续向前走去,裙角拂过的地方,落下片被雨打湿的艾草叶,与四皇子府的药香,同色同味。她知道,盐铁案的爆发才刚刚开始,四皇子的反击、二皇子的防御、五皇子的收网,都将在深宫中继续上演,而她的记录,将永远冰冷地刻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