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暮春的阳光透过储秀宫的雕花窗棂，在金砖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景明薇立在丹陛东侧的铜鹤香炉后，银簪挑开帷帽边缘的流苏，正看见六皇子景明瑀的蟒袍扫过铺满红毡的地面。檐角铜铃轻晃的声响，与三日前五皇子密室里"转移嫌疑"的沙漏声同频，而六皇子腰间新换的玉带銙，恰与三日前五皇子赏赐的蛟龙纹同料。

"六弟到了，"二皇子景明泰的玉带銙撞在御座前的蟠龙柱上，蟠螭纹在晨光中泛着焦虑的光，"选妃大事，可有中意的？"景明薇看着二皇子袖中滑落的密信，火漆印是暗影卫的狼头纹，而信中"身边叛徒"的字迹被指腹磨得发亮。连续的事件让二皇子早已疑心暗生，此刻的关切下藏着审视。

五皇子景明瓐的酱色襕衫扫过丹陛，核桃在掌心发出"咔哒"声，与三日前"合谋定计"的密令同轨："二哥放心，"他指了指站在殿中的徐巍小女儿，"臣弟为六弟求娶徐小姐，亲上加亲。"景明薇看见徐小姐的蹙金绣罗裙扫过地面，裙摆处绣着的海棠纹与二皇子妃的常服同料——五皇子故意提议娶太子妃的妹妹，意在向二皇子表忠心。

六皇子的蟒袍突然一震，蛟龙纹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五哥说笑了，"他指节叩着腰间玉带銙，发出的声响与三日前"拒绝脚本"的沙盘推演同响，"徐小姐虽好，却非弟心仪之人。"景明薇看着六皇子袖中快速塞入的密信，火漆印是五皇子的缠枝莲纹，而信中"按计拒绝"的字迹被汗水洇得模糊。六皇子果然按合谋拒绝，将戏演足。

二皇子的指节在蟠龙柱上刻出深痕，与三日前"怀疑加深"的密报同形："六弟何出此言？徐巍是太子妃的父亲，这门亲事......"

"二哥，"六皇子突然上前一步，蟒袍扫过徐小姐的裙角，"弟已心属桓冀之女。"景明薇看见桓小姐的玄色襦裙扫过金砖，裙上绣着的朱雀纹与薛相的常服同料——桓氏与薛相交好，是九皇子的人。六皇子的选择看似突然，实则暗合五皇子"引嫌疑到六"的计划。

五皇子的核桃猛地捏碎，果仁溅在金砖上，与三日前"计划进行"的暗号同频："六弟！桓家是九弟的人......"

"五哥不必多言，"六皇子打断他，指节叩着桓小姐的庚帖，"弟意已决。"景明薇看着六皇子袖中滑落的密信，火漆印是九皇子的缠枝莲纹，而信中"假意投九"的字迹被朱砂涂得发亮。六皇子故意选择九党的桓氏，让二皇子以为他只是"铁树开花"，而非受人指使。

二皇子沉默良久，突然轻笑："也好，"他指了指六皇子，"既然六弟喜欢，就依你。"景明薇看见二皇子袖中露出的密信，火漆印是暗影卫的狼头纹，信中"六弟异常"的字迹被指腹磨得发亮。二皇子虽表面应允，疑心却未消除，暗中已命暗影卫调查六皇子。

选妃仪式结束后，景明薇跟在五皇子身后，听见他对崔野安低语："告诉六弟，戏演得不错。"三日前她在五皇子府见过合谋的沙盘，六皇子的棋子被特意放在九党的位置，旁边批注着"引二疑六"。

五皇子府的密室里，景明瓐将象牙签挑开烛芯，火苗爆响的声响与三日前"嫌疑转移"的密信同轨。"六弟这步棋，"他指了指桌上的密报，签头的红宝石与三日前"二疑六弟"的封缄同色，"总算让二哥的矛头偏了。"

崔野安跪在地上，襕衫补丁上的针脚显影出"二皇子动向"的字迹："殿下，二皇子已命暗影卫查六皇子......"

"查得好，"五皇子突然轻笑，核桃在掌心发出"咔哒"声，与三日前"将计就计"的暗号同频，"把六弟与九弟'密会'的假证据，送过去。"景明薇立在暗门后，看见五皇子袖中滑出的新密信，火漆印是九皇子的缠枝莲纹，而信中"伪造密会"的字迹被朱砂涂得发亮。五皇子决定加把火，让二皇子的怀疑彻底锁定六皇子。

六皇子府的书房里，景明瑀正用佩刀挑开密信，刀刃反射的光映出他冷冽的眼神。"五哥这是要把我架在火上烤，"他指节叩着信中"伪造密会"的字迹，与三日前"合谋风险"的密报同轨，"若二哥真信了......"

"殿下放心，"心腹的襕衫扫过地面，补丁上的针脚显影出"五殿下心腹"的字迹，"五殿下已安排好后路。"景明薇看见心腹袖中露出的密信，火漆印是五皇子的缠枝莲纹，而信中"保六殿下"的字迹被指腹磨得发亮。五皇子虽将嫌疑引向六皇子，却也留了后手，确保六的安全。

紫宸殿的偏厅里，二皇子正对着六皇子的密报皱眉，指节叩着案几上的"六九密会"假证据："六弟真的投了九弟？"景明薇立在屏风后，看见二皇子袖中滑落的密信，火漆印是暗影卫的狼头纹，而信中"证据存疑"的字迹被朱砂圈了又圈。二皇子虽有怀疑，却也察觉证据过于"确凿"，心生警惕。

"殿下，"徐巍的獬豸补子扫过偏厅地面，指节叩着腰间玉带銙，"六殿下选桓氏女，确有不妥......"

"不妥？"二皇子突然冷笑，玉带銙撞在案几上，"你以为六弟是真傻？"景明薇看见二皇子指节在假证据上刻出"疑"字，与三日前"将信将疑"的密令同频。二皇子并未完全相信，仍在权衡。

景明薇走在宫道上，裙角拂过的地方，落下片被风吹来的蟒袍碎片，与五皇子的酱色、六皇子的青色，同色同味。她握紧袖中的暖玉，玉上的裂纹仿佛又深了些，如同五皇子的移祸江东、六皇子的假意投诚、二皇子的将信将疑，交织成朱墙内最复杂的猜忌之网。

九皇子府的佛堂里，桓冀之女正在诵经，檀香混着晨光在空气中弥漫。九皇子的蟒袍扫过蒲团，指节叩着佛经边缘："桓小姐，"他袖中滑出的密信火漆印是六皇子的蛟龙纹，而信中"六殿下心机"的字迹被朱砂涂得发亮，"六弟选你，怕是另有图谋。"

桓小姐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九殿下......"

"放心，"九皇子轻笑，指了指窗外，"本王会看着他。"景明薇立在窗外，看见九皇子袖中露出的密信，火漆印是五皇子的缠枝莲纹，而信中"坐山观虎斗"的字迹被指腹磨得发亮。九皇子虽接纳了桓氏女，却也看穿了六皇子的把戏，决定静观其变。

景明薇离开时，听见九皇子在佛堂低语："五哥和六弟，倒真是好手段。"她走在回寝殿的路上，想起三日前五皇子对六皇子说的："二哥的怀疑是把刀，我们要让它砍向别人。"如今这把刀果然指向了六皇子，而五皇子则躲在暗处，继续编织他的权谋之网。

暮春的最后一缕阳光落下时，景明薇站在玄武门城楼上，看着六皇子的仪仗迎娶桓氏女。五皇子的酱色襕衫在远处闪过，核桃的"咔哒"声与迎亲的鼓乐同频。她握紧袖中的暖玉，玉上的裂纹在暮色中若隐若现，如同这深宫中的每一次合谋、每一场演戏、每一轮猜忌，没有尽头。

六皇子的喜轿穿过宫道时，景明薇正坐在窗前记录。她听见宫道上响起暗影卫的脚步声，那是二皇子的人去调查六皇子与九皇子"密会"的信号。景明薇放下笔，望向五皇子府的方向，那里的灯火彻夜未眠，如同五皇子那颗永远在算计的心脏。而她，只能继续旁观，将这朱墙内的每一次猜忌、每一场表演、每一轮权谋，都刻进心底那本没有尽头的史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