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汽车突然停下,发动机的轰鸣声戛然静止,四周只剩引车内人的声音。
“到了吗?”
“终于到了,太好了!”
“开了那么久,累死我了。”
“咱们现在到了哪?”
车内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着,但车外没有一点动静,车门也没有打开。
“咋下啊这?”
“没到吗?”
舒诺阳看窗外,车停在了一座寺庙前。斑驳庙墙爬满青苔,经幡在残垣上褪色飘动,远处雪山融雪正顺着石缝滴答坠落,看上去这里已经荒废许久了。
“就到这个地方?”
“玩我呢?”
“该不会在这里下车吧?我可不想呢。”
“哐当——滋啦”
金属车门突然滑开,混着气压释放的“咻——”声,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走上车。
“嗯,大家先安静一下。有序下车。”
“怎么了?这是?”
“就这样下车?”
“怎么感觉有点寒酸?”
众人议论纷纷,但还是照着那个男人的话做了。
他们从车上下来,随着男人走进了寺庙。
寺庙大堂内,暗红墙皮剥落,地砖破旧,还带有裂纹。角落的酥油灯盏积满灰,佛龛掉漆,蛛网牵住半片残铃,风过只余石砖缝里草叶的窸窣。
“怎么是这种破地方?”
人群中有人不满起来。
舒诺阳没有理会他们,而是观察起这个大堂来。
大堂两边的墙壁上绘有一些壁画,其中一幅是关于一个男人的:他头戴黄红发辫,自右向左旋转,身上黄黑虎纹相间,猛火从中喷向十方,双目如星辰般明亮,手持金刚橛,胯下骑着威风凛凛的猛虎,尽显威严,仿佛能驱散一切邪恶与苦难。
“这是什么?”
舒悦澄凑了过来。
“苯教壁画。”
“苯教?”
“苯教是西藏古代一种多神崇拜的自然宗教,最初流行于后藏阿里一带。看样子,这是达拉美巴上师,又称虎衣明王。”
“哦……”
舒悦澄低着头,若有所思。
“对了,那个带我们进来的人呢?”
舒诺阳回顾四周,却发现……
不见了?
人群中也有人发现了不对劲。
“怎么回事?那人呢?”
“我们被丢这了?”
“不,不对,是……被困这了……”
一个人指着众人身后,惊恐地说。
众人环顾四周,却惊讶地发现……门,消失了。
没有任何出口,他们被困在这里了。
“手机没信号?”
“完了完了完了……”
几个人冲上去拍打墙壁,但墙动都没动一下。
他们焦急起来。人群推搡尖叫,背包飞落,夹杂着骂声,
“滚啊!”
“真是……”
“今天倒霉透了……”
“早知道就不信了,什么鬼……”
舒诺阳看着慌乱的众人,沉思起来。
这应该不会出不去。
是什么机关吧?
他再次看向那幅达拉美巴上师的壁画,
嗯?
不对劲。
下面的地砖……
难道说……
……
寺庙外的公路边上,停着一辆大巴车。
两个男人正靠在车边聊天。
“诶,老张。你说今年这一批能不能找到出去的方法?”
“不好说呢。”
被称为老张的人笑了笑。
“或许他们找的比我们当时找的还要慢。”
“可他们不是说这一届有一个天才吗?”
“那我可就说不准了。”
“那是……”
“希望……他们能发现吧?”
“是啊。不知道有多少人连第一关都挺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