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撕碎了病房的寂静.沈砚安的手指突然紧紧抓住我的衣角,氧气面罩下的呼吸急促而艰难。我慌乱地按响呼叫铃,泪水砸在他手背:“别怕,医生来了…...”
他却用尽最后的力气扯下面罩,血沫顺着嘴角流下。我俯身贴近时,听见他气若游丝的声音:“活下去……”指尖在我掌心艰难地划出笔画,还未完成,手便重重垂落。监护仪发出刺耳的长鸣,窗外的闪电照亮他苍白的脸,我抱着逐渐冰冷的身体,撕心裂肺的哭喊混着雨声回荡在空荡的走廊。
护士将我拉开时,我死死攥着他的衣角不肯松手。雨越下越大,冲刷着窗玻璃上的水雾,模糊了远处的霓虹。我终于明白,那个曾说要做我永远的星星的人,永远地坠入了宇宙深处,只留给我漫无边际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