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安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却固执地拔掉输液管:“我想再去看一次星星。”主治医生皱着眉摇头,我却红着眼眶点头答应。那天傍晚,救护车停在学校天文台的山坡下,我推着轮椅,看着他仰头望向熟悉的建筑,浑浊的眼底泛起泪光。
他躺在我的腿上,骨瘦如柴的手指指向天空:“看,那是我们的星星…….”深秋的风卷起他稀疏的头发,我颤抖着抱紧他。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里面躺着枚崭新的钻戒,戒托是双螺旋星云的形状:“本来想等求婚两周年给你的……”
我泣不成声地捂住他的嘴:“你会好起来的,我们还要办婚礼,去冰岛看极光……”他却轻轻摇头,把戒指套在我无名指上,冰凉的金属圈让我忍不住战栗。远处传来学生们的欢笑声,而他的呼吸渐渐微弱,最后一句话消散在风里:“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