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口难辩,很是憋屈。
想去找袁慎,他一向聪明,定能帮我找出真相,还我一个公道。
结果,却看到万萋萋与袁慎站在荷花廊亭上谈话:
万萋萋“袁公子,姎姎何其无辜竟被裕昌郡主如此中伤。”
万萋萋“我们都知晓当年陛下设宴,汝阳王向陛下提了一嘴你与郡主感情甚笃,干脆定个亲算了。”
万萋萋“但陛下并未真就答应,可是现如今,她是真的把这话当真了,见不得别的女娘对你示好。”
我怔在了那里,心中既气愤又伤心。
气的是,我与她交好数日,她竟以为我是这等不堪之人。
伤心的是,可能三人友谊注定是拥挤的,她与姎姎友谊比我深厚,程家与万家又都是武将出身,来往自然密切,肯定比我这个空有名衔的郡主更加亲厚。
我是真心把她们当朋友。
后来,我失魂落魄的回去了。夜里着实难以入眠,辗转反侧下,我做了一个决定。
第二日一早,便堵在袁慎马车必经之地守株待兔,十分客套地对他说:
裕昌郡主“袁公子,都说你智多近妖,可否帮我找出幕后伤害程姎之人,事成之后,定以厚礼相谢。”
袁慎一脸“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的”的稀罕神情,倨傲的说:
袁慎“我知晓此人不是你,也知晓背后之人是谁,不用你说,我也会还你清白。”
我下意识的松了口气,紧接着又把昨夜心中所想告知了他:
裕昌郡主“当年我大父的戏言,不必当真,我不喜欢你,要是你有心仪的女娘,大可放心,我不会死乞白赖的纠缠你。”
袁慎脸色如常,只是点点头:
袁慎你喜欢凌不疑?
我确实说过我喜欢凌不疑,但那只是单纯的崇拜之情。
彼时,凌不疑尚且年少,却已凭借赫赫战功,成为了声名远扬的少将军,多数女娘都很祟拜英雄,我也不例外。
我没有解释,只是无奈地点点头,颇有点破罐子破摔:
裕昌郡主对,我喜欢他。
也是从这天开始,女娘入学堂的旨意被收回了。
程姎之事愈演愈烈,闹得满城风雨,世家名门的长辈们纷纷以此为由,向陛下陈情,恳请收回先前的旨意。
他们言辞恳切,大义凛然,声称女子理应恪守闺阁规矩,而非抛头露面涉足纷争。
于是,在重重压力之下,女娘留在家中请夫子入府授课,以表对礼教的遵从。
他虽声称已知晓幕后之人的身份,然而因这猝不及防的情况,此事竟不了了之。至于真相,似乎也变得没那么重要了…
自此,我在深宅大院中学习礼教,而袁慎要去往闻名遐迩的白鹿山学院求学,我们关系渐渐的疏远开了。
后来,他成为了赫赫有名,满腹诗书的白鹿山才子,而我,也成了恪守礼仪的名门贵女。
时间一晃,就到我及笄礼那天,竟意外收到了袁慎送来的书信和贺礼,是一块温润细腻,晶莹剔透的玉佩吊坠,我一眼便识出,这是一块极难寻得的好玉。
书信上,只有寥寥几句…
“愿你春祺夏安,秋绥冬禧,朝朝暮暮,岁岁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