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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11:30，温知夏的公寓。

温知夏盘腿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一个毛绒抱枕，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手指不停地卷着发尾。

“……然后他就亲了我的额头！” 她压低声音，却压不住语气里的雀跃，“特别轻，像羽毛一样！”

电话那头传来林小满震耳欲聋的尖叫：“啊啊啊啊啊！！ 温知夏！你居然真的把肖战拿下了！”

“嘘！小点声！” 温知夏慌张地看向门口，仿佛肖战会突然从对门冲过来似的，“隔音不好……”

“我不管！” 林小满的声音依然高八度，“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视频！我要看你的表情！”

电话挂断，三秒后，视频邀请弹了出来。温知夏手忙脚乱地接起来，屏幕里立刻出现林小满敷着面膜却依然遮不住震惊的脸。

“快！从头到尾！一个字不漏地给我讲！” 林小满撕下面膜，眼睛瞪得溜圆，“你们怎么就在一起了？谁先表的白？他亲你的时候你什么感觉？”

温知夏把脸埋进抱枕里闷哼一声，耳尖红得滴血：“就是…… 他今天请我吃饭，然后很认真地问我愿不愿意和他交往……”

“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我说好……”

“就这样？！” 林小满恨铁不成钢地拍桌子，“温知夏！这可是顶流明星肖战在跟你表白！你就回了个‘好’？”

温知夏委屈地瘪嘴：“我紧张嘛……”

“那你现在什么感觉？” 林小满凑近屏幕，“是不是心跳加速？手心出汗？一想到他就傻笑？”

温知夏没回答，但嘴角已经不受控制地上扬。她抓起旁边的土豆举到镜头前：“土豆可以作证，我今天回家后已经在沙发上打滚二十分钟了。”

林小满翻了个白眼：“出息！”

两杯热可可下肚后，话题逐渐从花痴转向现实。

“所以，” 林小满突然正色，“你们打算公开吗？”

温知夏搅动可可的手一顿，勺子撞在杯壁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不知道。”

“他没提？”

“我们还没聊到这个。” 温知夏盯着杯中旋转的漩涡，“其实我都没想过会真的和他在一起……”

林小满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那你担心吗？如果被粉丝或者媒体发现……”

温知夏蜷缩在沙发角落，下巴搁在膝盖上：“当然担心。”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但更担心的是…… 会不会影响到他。”

他的事业，他的粉丝，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切。

屏幕那头的林小满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那你后悔吗？”

“不后悔。” 温知夏的回答出乎意料地干脆，“就算只能偷偷谈恋爱，我也愿意。”

林小满瞪大眼睛：“哇，温知夏，你完了，你彻底沦陷了。”

温知夏把发烫的脸埋进抱枕里，声音闷闷的：“早就完了……”

凌晨 1 点，两人的话题从现实问题转向了更私密的情感分享。

“说真的，” 林小满趴在床上，托着下巴，“你喜欢他什么啊？除了帅和会做饭。”

温知夏仰头看着天花板，思考了很久：“大概是…… 在他面前，我可以完全做自己吧。”

“怎么说？”

“你知道的，” 温知夏轻声解释，“我从小就怕给别人添麻烦，总是小心翼翼地讨好别人…… 但在肖战面前，我不用这样。”

她想起那些狼狈的瞬间，在电梯里同手同脚，被土豆拽得差点摔倒，甚至因为紧张把咖啡打翻在他家门口……

“他看到过我所有的糗态，却从来没有嫌弃过。” 温知夏的声音越来越小，“反而说这样的我很可爱……”

林小满露出姨母笑：“啧啧啧，这就是真爱啊。”

“你呢？” 温知夏突然反问，“要是你爱豆跟你表白，你会答应吗？”

“当然不！” 林小满斩钉截铁，“我对他那是纯粹的母爱！”

两人笑作一团，温知夏擦掉笑出的眼泪：“说真的，我现在还有点不真实感……”

她望向对面 2801 的窗户，灯还亮着，隐约能看到人影晃动。

他就在那里，现在是我的男朋友了。

这个认知让她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对了，” 林小满突然想起什么，“你们下次约会什么时候？”

温知夏的脸又红了：“明天…… 他说要给我做饭。”

“在他家？” 林小满的眉毛挑到发际线，“哇，进展神速啊！”

“不是你想的那样！” 温知夏急忙解释，“就是普通吃饭！”

“得了吧，” 林小满坏笑，“孤男寡女，烛光晚餐，干柴烈火……”

“林小满！”

“好好好，不开玩笑了。” 林小满举手投降，随即又正经起来，“不过说真的，你想清楚了吗？和明星谈恋爱可不轻松。”

温知夏沉默了一会儿：“我知道。”

不能公开牵手逛街，不能随意在社交平台秀恩爱，甚至要时刻提防被狗仔拍到。

“但我愿意试试。” 她抬起头，眼神坚定，“只要是他。”

林小满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叹了口气：“完了，我家白菜真的被猪拱了。”

“你说谁是猪呢！”

“开玩笑的啦！” 林小满笑嘻嘻地说，“不过你要答应我，如果他敢欺负你，就算他是顶流我也去微博撕了他！”

温知夏心里一暖：“嗯。”

凌晨 2 点半，两人终于结束通话。

温知夏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她拿起手机，点开和肖战的聊天界面，手指在键盘上徘徊了很久，最终只发了一句：

【睡了吗？】

几乎是立刻，对方正在输入的字样就跳了出来：【还没。】

【在想你。】

简单的三个字，让温知夏的心跳瞬间加速。她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

【我也是。】她回复道。

【明天见，女朋友。】

【明天见，男朋友。】

发完这条消息，温知夏把手机按在胸口，感受着心脏剧烈的跳动。

这就是恋爱吗？光是看到他的消息，就会开心得想转圈。

窗外，对面 2801 的灯光终于熄灭。温知夏望着那片黑暗，心里却亮如白昼。

晚安，肖战，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