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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雨季来临前我们都年少

他的梅雨季

题记:

"刚发芽的友谊,连躲雨时的沉默都带着甜味。"

便利店的门铃叮咚作响,三个湿漉漉的少年挤在狭小的空间里。空调冷风一吹,陈野立刻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给。"林骁从货架上拿下三条毛巾,想了想又放回去一条,"省点用。"

周叙白接过毛巾时,指尖碰到林骁冰凉的手背。对方迅速缩回手,转身去查看泡面货架,后颈的碎发还滴着水。

"我要吃关东煮!"陈野已经趴在收银台前,"阿姨,要三个萝卜,三个鱼丸..."

最后三个人围坐在窗前的高脚凳上,捧着关东煮看雨。陈野非要和周叙白交换鱼丸,林骁则安静地数着自己纸杯里的汤汁,把海带结整齐地排在边缘。

"你们看,"周叙白突然指向窗外,"彩虹。"

雨幕中,一道淡淡的彩虹横跨在初中部的教学楼上方。陈野立刻掏出手机拍照,镜头却偏向了玻璃窗上的倒影——三个人的影子重叠在彩虹里,像被定格的水彩画。

周一的升旗仪式上,校长宣布了秋季运动会的消息。

"三千米缺人!"体育委员抓着报名表满教室跑,"周叙白你耐力好..."

陈野一把抢过表格:"我替他报!"结果看到项目立刻怂了,"呃...要不还是你上吧?"

周叙白笑着接过钢笔,在报名栏写下名字。林骁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声音很轻:"每天放学...我可以陪你练。"

"带我一个!"陈野立刻勾住周叙白的脖子,"咱们组个特训小分队!"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报名表上,三个并排的名字墨迹未干。

特训第一天就出了状况。

"我不行了..."陈野瘫在跑道边,"你们这是人类的速度吗?"

林骁跑在前方,白衬衫被汗水浸透,却依然保持着标准姿势。周叙白追上去与他并肩,听见对方急促的呼吸声里混着一句:"你...摆臂...不对..."

暮色中的操场安静得只剩下脚步声。跑完第五圈时,林骁突然停下,从书包里掏出两瓶电解质水。

"哇!大学委居然私藏补给!"陈野扑过来抢,"给我留一口!"

三个人坐在双杠上喝水,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器材室的门突然被风吹得"砰"一声关上,吓得陈野差点从杠上栽下来,被周叙白一把拽住衣领。

英语课的小组演讲抽到了"我的偶像"主题。

"我选梅西!"陈野在草稿纸上画小人,"周叙白你呢?"

周叙白转着笔思考,余光看见林骁的笔记本上工整地写着"Marie Curie"。

"不如..."他灵机一动,"我们讲中国航天团队?三个人物刚好分..."

"好主意!"陈野立刻在纸上画火箭,"我负责画PPT!"

林骁推了推眼镜:"资料我来查。"他翻开崭新的笔记本,在第一页写下三个人的名字,笔迹力透纸背。

运动会前夜突然下起大雨。

周叙白收到两条同时抵达的消息:

陈野:「明天比赛别紧张!给你求了护身符!」后面跟着个寺庙的定位。

林骁:「最新整理的呼吸技巧(文件) 明天降温,记得热身。」

窗外雨声渐密,周叙白把护身符和打印出来的资料并排放在书包里。手机又震了一下——

班级群:「全体运动员注意!明早七点操场集合!」

雨滴在玻璃上蜿蜒而下,三个少年的影子在路灯下被拉得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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