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腰像有无数根针扎进去，疼得我直冒冷汗。淡绿色的毒纹顺着皮肤爬，已经到肚脐了，皮肤下面好像有东西在动，痒痒的又带着刺痛。我咬着牙冲出小区，凌晨五点多的街道空无一人，只有路灯发着惨白的光。
"摩的！摩的师傅等等！"我看见路口停着辆红色摩托车，师傅正趴在车把上打盹。
"去哪儿啊？"师傅惊醒过来，揉着眼睛看我，头盔镜片反射出我惨白的脸。
"化工厂，废弃那个，多少钱？"我捂着腰，疼得直哆嗦。
师傅皱了皱眉，打量我两眼："大清早去那儿干啥？那地方邪乎得很，昨晚还有人说听到怪叫。"他嘴里嘟囔着，还是发动了车子，"十五块，不去厂区里面啊。"
"行，就到门口。"我坐上后座，刚坐稳就疼得吸了口凉气。
摩托车突突突地开起来，晚风灌进衣领，却一点都不凉快。后腰的地方像揣了个烙铁，火辣辣地疼。我低头看了眼手机，系统界面还在，任务倒计时：68:42:15。解毒剂配方，必须拿到手。
"小伙子你脸色不太好啊，"师傅从后视镜里看我，"是不是打架了？那地儿晚上真别去，前阵子还有人看到天上飞怪东西，像是大鸟，玻璃似的翅膀。"
我心里一惊："师傅你也看到了？"
"哪能啊，道听途说，"师傅摆摆手，"不过那化工厂是真邪门，关了快十年了吧？去年还有几个小孩进去探险，出来就发高烧，嘴里胡话连篇的。"
摩托车转过一个弯，远远看见化工厂的轮廓了。高大的烟囱孤零零地立在那儿，在晨曦中像个黑色的巨人。越靠近，空气里的味道越难闻，铁锈味混着说不清的化学气味，刺得鼻子疼。
"就到这儿吧。"我从兜里掏出仅剩的二十块钱递过去。师傅接过钱，突然盯着我的腰看，脸色一下白了。
"你...你背上这是啥？"他声音都抖了。
我这才发现，衬衫后背已经被冷汗和不知道什么东西浸透了，淡绿色的液体正缓缓往下滴。"没事，弄脏了。"我含糊道。
师傅却像见了鬼似的，脚撑地就让我下车："不要了不要了，钱还你，我先走了！"他几乎是落荒而逃，摩托车轮胎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车尾灯消失在拐角。后腰的疼痛更厉害了，疼得我弯下腰。手机震动了一下，系统提示："距离目标100米，腐化反应增强。"
化工厂的铁门早就锈得不成样子，歪歪扭扭地挂在一边。地上散落着不少骨头，不知道是啥动物的。我深吸一口气， smell 空气中的味道更浓了，闻久了有点头晕。
走进去没几步，系统面板突然跳出来："环境分析：空气中含有硫醇类毒素，建议法术防护。"
"防护个屁啊，"我骂了一声，试着调动体内的法力，结果一阵眩晕，差点栽倒，"老子现在就跟个空壳子似的，哪还有法力？"
静电术真是耗元气，早知道刚才就不那么冲动了。我扶着旁边一根锈迹斑斑的管道，缓了缓神。四周静悄悄的，只有风穿过破败厂房的呜呜声，还有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跟打鼓似的。
越往里走，空气越不对劲。面前的管道上好像有淡绿色的光晕在流动，弯弯曲曲的，像一条条小蛇。地面上也黏糊糊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踩上去还会发光，脚印里冒着泡泡，发出"滋滋"的声兒。
我小心翼翼地往前挪，生怕踩到什么不该踩的东西。手机屏幕亮着，地图上显示目标就在前面那个最大的储气罐那里。罐子身上的漆早就掉光了，露出里面锈迹斑斑的铁皮，上面写着两个大字：丙烯。
就在这时，我听见一阵奇怪的声音，"咕噜噜，咕噜噜"，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搅动泥浆。抬头一看，我的天，那储气罐上覆盖着一层黑色的东西，像是焦油，正在缓缓蠕动！
我赶紧躲到旁边一根粗管道后面，探出头偷偷观察。那黑色焦油蠕动得越来越快，像活过来一样。我拿出手机，调焦距放大了看。
系统提示立刻弹出来："目标确认：E级腐化生物'焦油蠕虫'，弱点：高温。"
高温？那不正好用火苗术？我正高兴，突然想起火苗术昨天用的时候跟个打火机似的，能有个屁用。等等，系统说可以升级法术！我赶紧打开法术列表，找到火苗术。果然，后面有个"升级"按钮，显示需要1000信仰值。
我看了眼信仰值：2887.8点。刚好够升级，还能剩不少。但这一升级就意味着没有退路了，如果失败，这点信仰值可能连逃命的法术都买不起。
正犹豫呢，后腰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疼得我差点叫出声来。低头一看，妈呀，那淡绿色的毒纹已经爬到胸口了，像一张网似的，网眼里隐约能看到黑色的小点在动。
"操！"我骂了一句，没时间犹豫了。再不解毒，等毒纹爬到心脏，这辈子就交代在这儿了。
"干了！1000点信仰值，给我把火苗术升级成炎爆术！"我对着手机喊道。
系统提示："确认消耗1000信仰值升级火苗术至炎爆术？是/否"
我毫不犹豫点了"是"。瞬间，感觉体内好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股热流从丹田涌向四肢百骸，特别是右手，烫得像揣了个烙铁。
成了！我试着调动法力，右手掌心立刻腾起一团火焰。这次的火焰跟上次完全不同，橙色的火苗有拳头大小，周围的空气都被扭曲了，能感觉到实实在在的热量。
就现在！我从管道后面冲出去，瞄准储气罐上最大的那块焦油团，大喊一声："炎爆术！"
右手猛地向前一推，本以为会有惊天动地的爆炸，结果那团火焰慢悠悠地飞出去，打在储气罐侧面，"噗"的一声，腾起一小团火苗，然后就没了。
"不是吧？！"我傻眼了。这他妈跟说好的不一样啊！
就在这时，那黑色焦油突然剧烈蠕动起来，像被激怒了一样。一条数米长的黑色触手猛地从焦油里伸出来，带着破空声朝我抽来！
我吓得赶紧往旁边跳，堪堪躲过。触手抽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地面被抽出一道深沟，黑色的黏液溅射得到处都是。
还没等我喘口气，又是几条触手同时朝我卷过来。我在管道之间钻来钻去，险象环生。后腰的疼痛越来越剧烈，视线开始模糊了。
"妈的，这破法术！"我一边躲一边骂。突然脚下一滑，摔了个四脚朝天。还没来得及爬起来，一条黑色触手已经缠上了我的右腿。
"不好！"我心里咯噔一下。触手上传来灼热的感觉，像是烧红的烙铁碰到了皮肤。黑色的焦油迅速向上蔓延，转眼间就爬到了我的大腿根。
皮肤好像在溶解，钻心的疼。我拼命挣扎，却怎么也甩不开。焦油顺着大腿往上爬，很快就到了腰上，然后是胸口。视线被黑色覆盖，呼吸越来越困难。
"难道老子今天要死在这儿？"意识开始模糊，毒纹已经爬到脖颈了，痒痒的，好像有小虫子在皮肤下面爬。
就在我快要失去知觉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嗡嗡作响，在一片黑暗中，屏幕亮了起来。
"叮咚！别叫我死宅向你转账500.00元"
系统提示："信仰值+5000，当前余额：6887.8点"
紧接着，微信消息弹了出来，是"别叫我死宅"发的："？？？你那爆炸了？我直播间突然黑屏！速回！"
直播间？我心里一动，这货竟然在直播？怪不得突然有这么多信仰值！原来那些看直播的人也给我转账了！
一股力量突然从心底涌出来。死宅都这么支持我，我怎么能就这么放弃？妈的，再来一次！这次一定行！
我集中所有残存的意识，调动体内的法力。右手掌心再次腾起火焰，这次我学乖了，不再急于发射，而是用心控制着火焰的形态。
系统提示："检测到宿主潜能激发，炎爆术伤害提升20%"
感觉手里的火球越来越烫，越来越大，有篮球那么大了。周围的空气扭曲得更厉害，连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焦油蠕虫，尝尝这个！"我怒吼一声，用尽全身力气，将右手的火球推了出去。
火球拖着长长的尾巴，精准地命中了储气罐顶部的焦油核心。
轰！
一声巨响，火光冲天。火焰像一朵盛开的红莲，瞬间吞噬了整个储气罐。黑色的焦油在高温下发出"滋滋"的声音，迅速蒸发。热浪扑面而来，比夏天正午的太阳还要烫。
我被冲击波掀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后面的管道上，"噗"地吐出一口血。但神奇的是，缠在身上的焦油消失了，那种灼热和溶解的感觉也不见了。
我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视线逐渐清晰，后腰的疼痛也减轻了很多。
系统提示音接连响起：
"任务完成：清除污染源"
"奖励：解毒剂配方已存入知识库"
"奖励：新手校区地基平整完成"
我赶紧坐起来，检查后腰。淡绿色的毒纹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皮肤上留下淡淡的印记，仔细一看，竟然是个五星形状。
这是咋回事？解毒剂配方还没来得及用呢，怎么毒自己就解了？我打开知识库，找到解毒剂配方。需要三种常见药材：金银花、连翘、板蓝根，还有一种"净化水晶"。前三种药店就能买到，可这净化水晶是什么玩意儿？听着就像是魔法世界的东西。
不管了，先顾眼前。我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朝储气罐走去。刚才爆炸的威力不小，整个储气罐塌了一半，黑色的蠕虫残骸散落得到处都是，散发着一股焦糊味。
突然，我的目光被残骸中央的一个东西吸引了。那里有一块蓝色的晶体，拳头大小，在晨光中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像一块极品的蓝宝石。
我好奇地走过去，蹲下身，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碰了碰。晶体很凉，触手生寒，不像普通的石头。
系统提示立刻弹出来："检测到魔法矿石：蓝晶石（初级），市场价值评估中..."
魔法矿石？还能卖钱？我心里一动，这要是能卖钱，那建校的资金不就有着落了？
没等我高兴多久，系统提示又来了："蓝晶石评估完成：当前市场价约50万元/公斤"
啥？！五十万？！我差点把舌头咬掉。我拿起那块蓝晶石掂量了一下，沉甸甸的，少说也有两公斤吧？两公斤就是一百万？！老天爷，我不是在做梦吧？
从刚才的绝望到现在的狂喜，巨大的情绪反差让我有点上头。我忍不住在废墟上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出来。
500亿虽然还差得远，但至少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有了这笔钱，我就能买药材配解毒剂，还能买点基础的魔法材料，说不定还能升级几个法术。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别叫我死宅"发来的消息："喂！还活着吗？爆照看看你是不是魔法少女！"
我擦干眼泪，回复道："是魔法校长！打赏五百块的都是荣誉校董！"
发完消息，我抬头望了望天空。太阳已经升起来了，金色的阳光洒在废墟上，驱散了最后的阴霾。化工厂虽然破败不堪，但在晨光中竟然有种诡异的美。
"500亿建校费，"我低声说道，握紧了口袋里的蓝晶石，"似乎...有那么一丝可能了。"
就在这时，我听到头顶传来一阵翅膀扇动的声音。抬头一看，我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几只水晶腐心鸦在高空盘旋，玻璃般的翅膀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它们的目光，正死死地盯着我。翅膀扇动的声音由远及近，像玻璃在高空摩擦。我数得清楚，三只水晶腐心鸦在空中盘旋成三角形，羽翼折射着朝阳，把我的脸照得明明灭灭。那鸟喙泛着金属光泽，爪子在晨光里闪着寒光，上次在小区被袭击的钝痛感又从太阳穴突突冒出来。
"操，刚打完虫又来鸟。"我把蓝晶石塞进裤兜，右手悄悄蓄力。掌心的灼热能稳住了，炎爆术后遗症比预想的轻，看来升级法术还顺便强化了肉身？系统面板突然跳出来："检测到宿主生命体征稳定，法力回复速度提升12%，被动技能'魔力亲和'已激活。"
腐心鸦突然发出尖锐的叫声，声波刺得耳膜生疼。我捂着耳朵蹲下去，看见地上融化的沥青开始震动。头顶阴影骤然变大——中间那只鸦俯冲下来了！玻璃翅膀切割空气发出蜂鸣声，爪子直指我的后脑勺。
"来得好！"我侧身翻滚，同时将刚凝聚的小火球甩出去。橙色火苗擦着鸦身飞过，燎到几根水晶羽毛。腐心鸦吃痛尖叫，在空中翻了个跟头，翅膀上的裂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不能硬拼。"我盯着三只鸟的飞行轨迹，开始在管道间快速移动。储气罐区地形复杂，正好能利用钢铁障碍物躲避空袭。裤兜里的蓝晶石硌得慌，这玩意儿刚才还带来狂喜，现在倒成了负担——腐心鸦明显是冲它来的。
后背突然一凉，杀气贴着头皮掠过。我顺势扑到地上，抬头看见右侧管道上蹲着只腐心鸦，玻璃眼珠转动时发出咔嗒声。它歪着头打量我，鸟喙里流出透明黏液，滴在生锈的铁皮上蚀出小坑。
就是现在！我左手撑地翻身，右手火焰疾射而出。这次不是炎爆术，而是压缩到指尖的火苗——省下法力比什么都重要。火球精准命中它的脖颈，水晶羽翼瞬间炸裂，碎碴像暗器般四射。腐心鸦发出临死前的哀鸣，身体抽搐着从管道坠落。
还没等我喘口气，另两只腐心鸦同时发动攻击。它们不再俯冲，而是盘旋在二十米高空，玻璃翅膀开始高频振动。空气泛起涟漪，我立刻感觉不对劲——这是要远程攻击！
"妈的没完了！"我转身就跑，刚冲出两步，原地处突然炸开冰晶。寒气扑面而来，头发梢瞬间结霜。回头一看，地面覆盖着细密的冰棱，刚才站立的位置已经被冻成白色。
系统提示："警告！检测到A级法术'极寒冰锥'能量反应！宿主法力储备不足30%，建议立即撤离！"
A级？！我心脏骤停。这破系统不是说对付E级污染源吗？怎么会蹦出A级能力的怪鸟？余光瞥见仅剩的两只腐心鸦翅膀已经完全变成幽蓝色，冰晶在羽翼尖端凝结成锥状。
必须想办法！我盯着倒塌过半的丙烯储气罐，突然有了主意。腐心鸦的下一波攻击来势更猛，五道冰锥齐射而来，地面瞬间隆起冰棱组成的森林。我在冰刺间辗转腾挪，右腿被划出道血口，寒气顺着伤口往里钻。
距离足够了！我猛地转身，调动体内最后法力汇聚掌心。这次没有火球，只有一团微弱的橙光在掌心跳动。两只腐心鸦似乎察觉危险，同时拔高高度，但已经晚了。
"静电术！"我将橙光瞄准储气罐残骸里泄漏的丙烯气体。噼啪声中，淡蓝色电弧冲破空气，瞬间点燃弥漫的化学气体。
轰——！
第二次爆炸比刚才更加猛烈。气浪将我掀飞出去，后背重重撞在铁门上。耳鸣中听见腐心鸦的惨叫，抬头看见两只鸟都被火焰吞没，玻璃翅膀在高温中融化滴落。
"咳咳..."我吐出嘴里的铁锈，挣扎着想爬起来，左腿却传来剧痛。低头一看，小腿被块锋利的铁皮划开深深的口子，白骨隐约可见。更糟的是，后腰那个五星印记又开始发烫，比之前的毒纹更灼人。
系统提示："检测到宿主生命垂危，是否消费500信仰值进行紧急治疗？"
"不治疗等着投胎吗？"我骂骂咧咧点了确认。暖流立即包裹全身，伤口瘙痒着愈合，疼痛感消退不少。但五星印记的灼热感反而加剧了，像是要烧穿皮肤钻出来。
手机突然响起视频通话请求，是"别叫我死宅"。我接起电话，屏幕上跳出张戴着黑框眼镜的圆脸，背景是乱糟糟的卧室，墙上贴满魔法少女海报。
"卧槽校长你真没死啊！"死宅的大嗓门差点震聋我，"刚才直播间炸了！在线人数破万！你那两声爆炸是什么特效啊？求教程！"
我刚想说话，突然愣住了。死宅身后的窗帘缝隙里，有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影一闪而过。那人手里拿着照片，分明是我在小区门口的样子。
"死宅，"我声音压低，"你家是不是还有别人？"
死宅一愣，回头看了眼："没有啊，我爸妈出差了。话说校长你脸怎么白了？对了刚才打赏统计出来了，扣除平台抽成还有三千二，我转你微信？"
屏幕突然剧烈晃动，死宅的尖叫刺破耳膜。手机掉在地上，画面里能看见黑色皮鞋踩碎键盘，一只戴白手套的手捡起手机，镜头对准天花板。最后映入眼帘的是个银色怀表，表盖上刻着古怪的六芒星图案。
通话被挂断。
我握着发烫的手机，后背渗出冷汗。五星印记的灼热感已经蔓延到整个后背，疼得我蜷缩在地上。化工厂入口传来汽车引擎声，不止一辆。
裤兜里的蓝晶石突然发出蓝光，烫得像烙铁。系统面板疯狂闪烁红光："警告！检测到教会异端审判局能量信号！重复，检测到教会异端审判局能量信号！距离：100米！"
教会？异端审判局？这他妈又是什么新坑？我挣扎着想躲进管道后面，却发现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视线里，几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人影正走进化工厂大门，为首那人手里拿着和死宅家看到的同款怀表。
完蛋。这才刚拿到启动资金，难道要交代在这里了？我最后看到的，是为首那人抬起头，目光穿透重重管道，精准地锁定了我的位置。怀表盖子缓缓打开，里面没有指针，只有一颗跳动的、类似心脏的黑色物体。
后腰的五星印记猛地爆发强光，世界在一片纯白中消失。最后听见的，是系统冰冷的声音：
"检测到高浓度神圣能量冲击，启动紧急预案...空间跳跃程序激活...目的地：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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