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向阳的瞳孔映着玻璃舱内漂浮的姐姐，她的眼睑半阖，腕间的平安结手绳在营养液中轻轻晃动，绳尾缀着的银色U盘闪着冷光。
这个细节如惊雷炸响——白向春从不戴饰品，这是她昨夜塞进行李箱的物证。
“戴宝宝！那些尸体的芯片频率和控制柜同步！”江阴夏突然将激光笔对准墙面通风口，暗红色光束扫过之处，数十个微型中继器如蜂巢般嵌在墙内，“他们用冷库的金属结构做信号增幅器！”
戴宝宝瞬间领悟，抓起法医工具箱甩出一排镊子，精准击中最近的三个中继器。
随着蓝光爆闪，最近的两具“尸体”轰然倒地，但更多的金属担架开始震动，仿佛群魔即将苏醒。
黄越的拇指悬在红色按钮上方，嘴角扯出癫狂的笑：“知道为什么白向春的心脏能维持活性吗？她胸腔里埋着生物电池，每跳动一次都会产生电能反哺中继器——”话未说完，白向阳突然将姐姐的工作证掷向喷淋系统。芯片擦过管道的瞬间，绿色毒液突然转变成无害的水雾——那是白向春实验室的酸碱中和剂，编号037的样本曾被她偷偷替换了。
“你以为我姐姐会毫无防备？”白向阳的枪口稳稳锁定黄越眉心，靴底碾碎脚边的中继器，“她早就算准你们会用她的香水提炼神经毒素，所以在工作证里藏了中和剂配方。”
黄越的瞳孔骤缩，余光瞥见江阴夏已用电磁脉冲枪瞄准控制柜。他突然将按钮抛向空中，转身撞向屠宰车间的紧急开关——生锈的传送带轰然启动，悬挂的猪肉尸体如暴雨般砸落。
白向阳在坠落的猪身间隙穿梭，闻着空气中残留的玫瑰香辨别方向。
前方突然传来金属摩擦声，他举枪时却见黄越正用手术刀抵住白向春的玻璃舱锁孔——舱内的营养液已泛起血沫，白向春的指尖在玻璃上划出歪斜的“B2”。
“白警官对亲姐姐的心脏真是情深义重啊。”黄越的刀尖刺破手套，血珠滴在舱体编号“B2-038”上。
砰！——
消音手枪的子弹击穿黄越持刀的手腕。
戴宝宝踩着传送带边缘跃来，手中举着从假尸体上拆下的芯片：“我破解了中继器频率，现在这些行尸走肉都归我们控制了。”
果然，那些眼中蓝光闪烁的“尸体”此刻正集体转向黄越，机械地抬起手臂。
白向阳趁机踢飞红色按钮，在落地的瞬间看清上面印着的字样——“紧急暂停”。
“你以为这是引爆器？”江阴夏的激光笔切开玻璃舱锁扣，“三年前边境走私案的惯用伎俩，用红色按钮制造心理威慑，后面写了一个地址。”
戴宝宝举起对讲机：“总部！医院VIP病房的手术台编号是B2-037，对应的炸弹应该在南迁市肉类加工厂冷库的B2货架。”
……
当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穿透厂房破窗时，黄越被拷在生锈的屠宰架上，眼睁睁看着警方拆弹小组取出冷库顶部的微型炸弹。
……
三个月后，
“那些用生物电维持活性的器官......”戴宝宝摘下手套，声音低沉，“他们甚至给肝脏装了血糖调节器，给肾脏接了人工肾小球。”
江阴夏将结案报告放在桌上，最后一页附着黄越的审讯记录：“永生计划的本质，是把活人变成可循环利用的器官库。他们用神经毒素制造脑死亡假象，再通过电脉冲让器官‘误以为’身体还活着。”
白向阳摸着口袋里的平安结手绳，绳尾的U盘芯片里，每个编号都对应着一个被偷走的人生。
结案新闻发布会上，当记者问及是否存在更高层势力时，白向阳看着台下闪烁的镜头，将准备好的发言稿推到一旁：“在找到所有编号的主人前，我们的追捕永远不会结束。”
……
而在城市阴影深处，某个监控屏幕前，戴口罩的男人转动着手中的编号牌“001”，屏幕上跳动着白向春最新的体检数据。
他指尖划过桌面的徽章，轻声对着对讲机说：“启动B计划，这次找个没有弟弟的供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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