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养舱里的水快漫过鼻子了。
不是比喻，是真的。冰冷的海水灌进鼻孔，带着咸腥味呛进肺里，我剧烈咳嗽起来，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吞咽碎玻璃。红色的警报灯在头顶旋转，把周围的海水染成一片血海，闪烁的光线下什么都看不真切。
"操..."我骂了一声，声音闷在水里，听不清。后颈的烙印又开始作妖，这次不是烫，是整个脖子像被一只大手攥住，往死里掐。视线开始发黑，培养舱外的景象扭曲成一团模糊的色块。
手机在防水袋里震动得像要炸开。我摸索着掏出来，屏幕上布满水渍，闪烁不定，但那串数字却异常清晰——230亿。红色的系统提示在屏幕上方跳个不停，像救命稻草，又像催命符。
【警告！魔法生物意识连接强度提升至89%】\
【主系统与生物神经网络同步率突破临界值】\
【检测到校长生命体征异常，烙印活性阈值超标】
"什么玩意儿..."我刚嘀咕完，脑海里突然炸开无数细碎的声音。不是人类语言，更像是...无数生物在同时发出意念。嗡嗡的，闹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钥匙...需要...共鸣..."
这些念头直接钻进脑子里，不需要翻译就能理解。我猛地看向培养舱外，那些聚集的魔法生物有了新动作——发光的螃蟹用螯足有节奏地敲击舱壁，发出"咔嗒、咔嗒"的声响；几条半透明的鳗鱼首尾相连，在水中画出奇怪的符号；最大的那只乌贼停在观察窗前，篮球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触须在玻璃上轻轻滑动，留下发光的轨迹。
它们在跟我交流？
这想法刚冒出来，后颈的烙印突然"嗡"的一声，蓝光猛地爆发。剧痛像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怪的感觉——我能"看见"水的流动，甚至能感觉到每个魔法生物周围的能量场。就像...我们现在共用同一个大脑。
"轰隆！"
一声巨响打断了这种奇妙的连接。远处的防水舱门应声爆开，金属碎片混着高压水流直冲进来。强光手电的光柱穿透黑暗，在浑浊的海水中划出刺眼的线条。
疤痕男的脸出现在光束后面。隔着十几米的海水和培养舱壁，那张脸扭曲变形，但我还是一眼认出了他脸上那道狰狞的疤。他身后跟着四个穿着黑色作战服的人，手里拿着我从未见过的武器，枪尖闪烁着危险的红光。
"编号734实验体，放弃抵抗！"水下扬声器传来刺耳的电子音，"回归收容将减轻痛苦..."
疤痕男做了个手势，两名武装人员立刻架设起某种装置。嗡鸣声响起的瞬间，我感觉到周围的魔法生物集体瑟缩了一下，像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发光螃蟹的光芒明显变暗，连最大的乌贼都焦躁地摆动起来。
"不想让这些珍贵样本全灭就出来，校长先生。"疤痕男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理事会已经批准对你进行活体解剖，看看那枚校长烙印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样本？解剖？我心里的火一下子就上来了。这些混蛋不仅抓魔法生物做实验，现在连我都想切片研究？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屏幕爆发出刺眼的金光。我下意识地看向屏幕——众筹金额正在以每秒上亿的速度疯涨！
250亿...280亿...299亿...
红色警报和金光在我眼前交织，海水因为外面的骚动变得更加浑浊。疤痕男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变，挥手示意手下进攻。
"快！抓住他！不惜一切代价！"
武装人员端着武器推进，魔法生物们立刻发起反击。发光的珊瑚突然从金属地板钻出，缠住士兵的脚踝；一群荧光鱼组成闪光漩涡，干扰他们的视线；最大的乌贼喷出墨汁，在水中形成浓密的黑雾。
混乱中，我的手机屏幕彻底亮了，灿烂的金光穿透培养舱，照亮了整个房间。
【叮！建校资金突破300亿里程碑！】\
【解锁特殊权限：校长临时战斗形态（1级）】\
【获得临时能力：水体掌控（初级）】\
【警告：该形态需消耗生命力维持，烙印持有者将承受剧烈痛苦】
下一秒，后颈的烙印像是炸开了。
不是痛，是...释放。一股强大的能量顺着血管流遍全身，之前的剧痛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充盈感。我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它们正在发光，蓝色的血管纹路从指尖一直延伸到肩膀，像是流动的星河。
培养舱里的海水开始旋转，围绕着我形成一个漩涡。透过清澈的水幕，我能清晰地"看到"整个房间的水流脉络——从破裂的舱门涌入的海水，士兵氧气瓶泄漏的气泡，甚至是每个人血液在血管里流动的细微差别。
"不可能！"疤痕男失声喊道，脸上第一次露出惊惶的表情，"未完成体怎么可能操控元素！"
我没理会他，只是下意识地抬起手。不需要思考，不需要命令，培养舱里的海水自动形成六条水鞭，精准地缠住了那几名武装人员的武器。他们惊慌失措地挣扎，但水鞭像钢缆一样纹丝不动。
"这不是你们那套实验理论能解释的力量。"我的声音有点失真，像是有两个人在同时说话，但我毫不在意。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太爽了，就像整个海洋都在听我指挥。
疤痕男脸色铁青，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装置，狠狠按下按钮："那就一起下地狱！"
刺耳的警报声响起，我立刻"感觉"到士兵们身上传来危险的能量信号——他们身上有炸弹！我来不及多想，操控所有环绕我的海水形成一道巨大的水墙，挡在我和士兵之间。
"轰隆！轰隆！轰隆！"
连环爆炸的冲击波撞在水墙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整个房间剧烈摇晃，培养舱的玻璃布满裂纹，海水疯狂翻腾。我死死维持着水墙，感觉体内的能量在飞速消耗。
爆炸过后，硝烟和碎片悬浮在水中。那几名武装人员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疤痕男却不见了踪影。
我松了口气，水墙缓缓散去。就在这时，眼角余光瞥见一个黑影从上方坠落——是疤痕男！他不知何时爬到了 ceiling，手里的特制武器对准了毫无防备的我！
红光闪过。我瞳孔一缩，想操控水流防御却发现身体突然不听使唤。刚才维持水墙消耗了太多能量，临时形态开始不稳定。
"结束了！"疤痕男狞笑着，"你的研究价值比生命更重要！"
死亡的阴影笼罩下来，我甚至能看清武器上闪烁的符文。完了，这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就在红光即将击中我的瞬间，培养舱顶部突然"咔嚓"一声裂开，一只巨大的发光触手破顶而入，精准地挡在我面前。红光打在触手上，激起一片涟漪，却没能穿透分毫。
我愣住了，抬头望去——一只比刚才那只还要巨大的乌贼出现在破碎的天花板外，身体散发着柔和的蓝光，数十条触手在水中缓缓舞动。刚才救了我的，只是其中一条。
更多的触手伸了进来，轻轻卷起昏迷的我。触手表面布满细小的发光点，接触到我后颈的伤口时，传来一阵清凉的感觉，疼痛感竟然减轻了不少。
"你..."我想说话，却发现眼皮重得像灌了铅。临时形态彻底解除，后颈的烙印开始报复性地剧痛，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强烈。视线再次模糊，最后映入眼帘的，是疤痕男错愕的表情，和魔法生物们集体发出的、照亮整个深海的蓝光。
手机从无力的手中滑落，屏幕最后显示的众筹金额停留在——307.45亿。
失去意识前，我感觉到自己被乌贼的触手卷着，向上，向着更深更黑暗的海底升去。身后传来剧烈的爆炸声，整个深海校区似乎都在坍塌。
这混蛋乌贼...到底想带我去哪儿？
我是被触手卷着上升的。
意识在黑暗中沉浮时，首先恢复的不是视觉，而是触觉。那些卷着我的发光触手表面布满珍珠母般的虹彩，冰凉却不滑腻，触手上细密的发光点随着我的心跳明灭，像是某种奇怪的谐振。后颈烙印的剧痛在接触到这些发光点时明显缓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水流般的酥麻感，从伤口处蔓延至全身。
"醒了？"
一个低沉的男声突然在我脑海里响起。不是耳朵听到的，而是直接在意识中形成的音节。我猛地想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重得像焊死了一样，只能勉强眯开一条缝。
模糊的蓝绿色光线下，我看到自己正被裹在七八个巨大的发光触手中间，身处一条宽阔的水下通道。通道两侧是光滑的黑色岩壁，镶嵌着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巨大珍珠，将周围照得如同梦幻般的水下宫殿。某种低沉的嗡鸣声在通道中回荡，像是巨人沉睡时的呼吸。
"别费力气睁眼。"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沙哑的疲惫，"你的身体还在适应烙印共振，强行苏醒会撕裂神经连接。"
我想开口问话，却发现喉咙里灌满了某种温热的液体，带着淡淡的海水咸味和奇异的甘甜。每一次呼吸都顺畅得不可思议，仿佛我天生就能在水下呼吸。这液体顺着喉咙流入肺部，带来一阵舒适的暖意，驱散了身体的疲惫。
"你是谁？"我在心中默念，不确定对方能否听到。
触手轻轻颤动了一下，像是在笑。"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活下来了，校长先生。"
校长先生？这个称呼让我一愣。守望者的人叫我"编号734实验体"，而这个神秘存在直接称呼我的身份。
"你认识我？"
"从你在后颈烙印上获得校长权限的那一刻起，深海校区的所有居民就都知道了。"那个声音顿了顿，"包括我——校区首席生态维护官，库拉肯。"
库拉肯？这个名字让我瞬间联想到神话传说中的北海巨妖。我下意识地扭动身体，想要看清缠住我的触手的主人。
"别动！"那个声音突然变得严厉，"你体内的临时战斗形态正在消退，生命力流失速度是平时的三倍。如果不是我的生命荧光帮你稳定烙印，你现在已经变成培养舱里的一摊烂肉了。"
生命力流失？我这才意识到身体有多虚弱。刚才操控水流战斗时的充盈感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深入骨髓的疲惫，像是连续三天三夜没睡一样。难怪疤痕男最后能轻松偷袭我。
"守望者..."我咬牙切齿地想起那张狰狞的疤痕脸，"他们为什么要抓我？活剖是什么意思？"
触手群突然停顿了一下，周围的光芒暗了几分。"你以为自己为什么会成为校长？以为那枚烙印只是个身份象征？"库拉肯的声音变得冰冷，"守望者已经寻找'钥匙'整整三百年了，而你后颈那个东西，就是打开'门'的最后一把钥匙。"
"钥匙？门？什么意思？"我追问，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
"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通道前方突然传来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库拉肯的声音骤然紧张，"他们追来了！抓紧！"
缠住我的触手突然收紧，发光点闪烁频率加快。我感觉自己被向前猛推，周围的水流瞬间变成模糊的残影。巨大的水压让我的耳膜嗡嗡作响，通道两侧的发光珍珠飞速后退，形成一条条流动的光带。
身后传来剧烈的爆炸声，冲击波让水流剧烈震荡。我虽然看不见，但能"感觉"到——数十枚深水炸弹在通道入口处引爆，冲击波如同无形的巨手拍打在我们身后的岩壁上。
"他们竟然动用了'深海猎手'。"库拉肯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愤怒，"守望者理事会这次是铁了心要把整个校区都翻过来！"
一束刺眼的红光从后方射来，照亮了我周围的触手。借着这瞬间的光线，我终于看清了缠住我的生物——那是一只体型堪比潜艇的巨型乌贼，通体覆盖着会发光的器官，数百条长短不一的触手在水中优雅地摆动，推动着庞大的身躯高速前进。刚才救我的，只是他最小的一条触手。
"抓紧了，要进入激流区了！"库拉肯低吼道。
我们突然进入了一条狭窄的裂缝，水流速度骤然加快。巨型乌贼灵活地扭动身体，避开尖锐的岩石。我感觉自己像坐在过山车上一样，被甩得七荤八素。身后紧追不舍的红光越来越近，偶尔有几道险些命中我们，在水中激起剧烈的能量波动。
"这些混蛋！"库拉肯咆哮着，几条触手猛地向后甩出，"尝尝这个！"
我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水流被强行压缩，形成高速旋转的水龙，向后喷涌而去。身后立刻传来重物撞击的声音和尖叫声，紧追不舍的红光暂时消失了。
"只是暂时摆脱。"库拉肯喘息着，"深海猎手是专门猎杀大型海洋魔法生物的改造兵器，配备了次元锚和灵能追踪器。"
"次元锚？"这个词让我想起了什么，"就像...限制空间跳跃的装置？"
"比那更糟。"乌贼的声音带着一丝恐惧，"它们能锁定魔法生物的灵魂烙印，一旦被标记就再也甩不掉。除非..."
除非什么？我刚想问，就感觉到前方的水流突然变得温暖起来。一种极其熟悉的能量波动传来，和我后颈的烙印产生了共鸣。
"到了！"库拉肯的声音带着明显的解脱，"抓紧，我们要穿过屏障了！"
眼前突然爆发出无法形容的刺眼白光，我感觉全身的细胞都在尖叫。不是疼痛，而是某种...回归感。烙印处传来一阵清凉的舒适感，之前的疲惫和虚弱奇迹般地消退了大半。
当光芒散去时，我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巨大的水下洞穴中。
不，这不是洞穴。这是一座城市。
一座被发光珊瑚和珍珠照亮的海底都市。
无数造型奇特的建筑矗立在海床上，有的像巨大的贝壳，有的像扭曲的珊瑚，有的则是完全不符合物理定律的几何结构。发光的鱼类在建筑群间穿梭，留下流动的光迹；巨大的海龟背着花园般的平台缓缓飘过；人鱼形态的生物骑着透明的水母在街道上巡逻...
而在城市的最中央，一座由珍珠和水晶构成的高塔直插黑暗的海沟深处，塔顶悬浮着一枚巨大的蓝色晶石，散发着如同心跳般的光芒。我的烙印正随着那光芒的节奏微微发热。
"欢迎来到深海校区的真正核心，校长先生。"库拉肯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自豪，"这里是'亚特兰蒂斯遗落之地'——人类最后的魔法庇护所。"
我呆住了，忘记了呼吸（虽然现在也不需要呼吸）。眼前的景象彻底颠覆了我的认知。这哪里是什么校区，这分明是一个完整的水下文明！
就在这时，库拉肯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缠住我的触手猛地收紧，发光点疯狂闪烁。
"不！它们跟进来了！"
我回头望去，只见洞穴入口处的海水剧烈翻腾，数十条金属构造的触手冲破水幕，每条触手上都安装着闪烁红光的武器。那些"深海猎手"竟然突破了某种屏障，追进了这座海底都市！
更糟糕的是，我后颈的烙印突然再次爆发剧痛，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眼前的城市景象开始扭曲、破碎，像是信号不良的电视屏幕。
"怎么回事？！"我痛苦地嘶吼。
"是临时战斗形态的后遗症！"库拉肯焦急地喊道，"你的身体还承受不住300亿级别的能量共鸣！烙印正在崩溃！"
手机不知何时从防水袋里滑了出来，漂浮在我面前。屏幕上原本显示307亿的众筹金额正在飞速减少——305亿...298亿...287亿...
每减少一亿，我的意识就模糊一分。后颈的烙印像是要被撕裂，鲜血再次混入海水中。
"快！去中央高塔！"库拉肯拼尽全力加速前进，身上已有数条触手被敌方武器击中，冒出黑烟，"只有校区核心能稳定你的烙印！但是要快——"
他的话突然中断。我惊恐地看到一条金属触手穿透了库拉肯巨大的身体，从他的前半部分穿出。那只庞大的乌贼猛地抽搐了一下，缠住我的触手瞬间失去了力量。
我感觉自己在水中坠落，周围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库拉肯的发光身体正在熄灭，像一座倒塌的灯塔。
"活下去...校长..."这是他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
失重感中，我看到手机屏幕上的数字停在了——250亿。
然后，一切归于黑暗。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我仿佛听到了无数人在呼喊我的名字，那些声音汇聚成一股暖流，涌入我即将熄灭的意识核心。
再然后，我听到了系统提示音——
【检测到全球支持者情绪共鸣峰值...\]\
【触发紧急协议：信仰注入...\]\
【警告：检测到未知能量介入...\]\
【警告：...\]耳鸣声突然消失了，耳边响起密密麻麻的说话声。"他动了！捐五万的那个快录像！""校董群炸锅了，张总说再加两亿！""我家猫刚才突然对着手机蓝光膜拜，这算魔法入学考试不？"不同音色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像把全球通话筒全怼到我耳朵里。手机屏幕上的数字突然开始反弹——255亿...268亿...274亿！那些光点在我意识里炸开，每个光点都是一句支持者的话。"高三学渣在线捐肝！只要能上魔法大学！""刚卖了比特币，校长爸爸看看我！""坐标南极科考站，外面极光突然变成校徽形状了！"我后颈的烙印猛地发烫，像是有团火在烧。漂浮的身体突然被一股力量托住，周围的海水开始旋转。中央高塔的蓝光骤然增强，像探照灯似的射向我。那些追来的金属触手在接触光线的瞬间就开始融化，发出刺耳的滋滋声。"这...这是什么？"我感觉有股暖流顺着烙印钻进脊椎，手机屏幕的数字正以每秒十亿的速度暴涨。300亿...350亿...400亿！意识里的声音越来越多，仿佛整个地球的人都在同一时间呐喊。"给我活下去啊校长！"这个声音格外清晰，带着哭腔。我猛地睁开眼睛，正好对上远处疤痕男惊恐的脸。他手里的武器掉在地上，嘴巴张得能塞个鸡蛋。"不可能...人类怎么可能提供信仰能量..."他的声音在颤抖。我抬起手，这次没有丝毫迟滞。整个海底都市的水流都在响应我的召唤，形成一条贯穿天地的水龙卷，卷着那些金属触手和惊恐的守望者士兵，狠狠砸向洞穴岩壁。"谁说这只是我的战争？"我笑了，声音传遍整个水下洞穴，带着亿万支持者的力量，"这是全世界的魔法大学！想拆校？先问过他们同不同意！"手机屏幕的金光冲破海水，照亮了黑暗的深海。【叮！建校资金突破450亿！】【全球信仰共鸣达成：临时权限升级！】【获得新能力：言灵·众志成城（一次性）】我看向摇摇欲坠的中央高塔，那里散发的波动越来越微弱。该结束这场闹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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