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声小了点，但天还是阴沉沉的，跟我的心情一样。表针指向早上五点半，天刚蒙蒙亮，可我一点儿睡意都没有。就那么盯着手机屏幕上那条没头没尾的短信，脑子里跟团浆糊似的。
“小心官方，他们想要的不只是监管。”
这他妈谁啊？发完就没影了。我翻遍了拦截记录和未知号码，连根毛都没找到。这感觉就跟被人从背后拍了一下，转身却连个鬼影都瞅不见似的，膈应得慌。
出租屋里闷得像个蒸笼，雨后的湿气裹着泡面味儿、汗味儿，还有点儿说不上来的馊味儿，直往鼻子里钻。我挠了挠头，摸到一手油，这才想起自己好像三天没洗头了。当救世主的日子，果然光鲜不到哪儿去。
左臂又开始疼了，那种酸酸胀胀的感觉顺着骨头缝往里钻，伤口处的黑紫色纹路比昨天更明显了些。我使劲揉了揉，没什么用，反而疼得更厉害了。妈的，这破系统治疗就是糊弄事儿，早知道当初就该咬咬牙选个贵点的套餐。
“系统，出来唠唠。”我戳了戳手机屏幕，“那条短信谁发的？什么意思？”
屏幕安静得像块砖头。
“算你狠。”我撇撇嘴，把手机扔到一边。这破系统，除了要钱的时候积极，其他时候跟个哑巴似的。
正烦躁着，手机突然“叮”地响了一声，屏幕亮了。我以为又是啥垃圾短信，漫不经心地拿起来一看，居然是系统提示。
【检测到官方力量介入，自动解锁新功能：“校园安全区”建设权限】
【校园安全区三维模型已生成，是否查看？】
我愣了一下，安全区？还三维模型？这破系统总算干了件人事儿。我赶紧点了“是”。
屏幕上瞬间跳出一个立体投影，虽然是在手机上显示，但看起来跟真的一样。半透明的蓝色防护罩像个倒扣的碗，把一块区域罩得严严实实。防护罩里还有些奇奇怪怪的建筑和能量节点，看起来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嘿，这玩意儿看着还行啊。”我趴在桌上，手指头戳着屏幕上的模型来回转动，“就是不知道实际效果怎么样。”
正看得起劲，屏幕上突然弹出一行红色大字，刺得我眼睛生疼。
【警告：启动校园安全区需要最低5亿资金支持！当前可用资金不足以启动！】
五亿？！
我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刚看到点儿希望，这破系统就给我来个釜底抽薪。众筹资金被冻结了3.5亿，紧急备用金就剩100万，这他妈上哪儿凑5亿去？
“坑爹呢这是！”我气得差点把手机摔墙上，最后还是舍不得——这破手机可是我现在唯一的通讯工具，也是系统终端。
我瘫回椅子上，长长地叹了口气。目光扫过桌上的泡面桶，又落到墙上那几张“魔法大学校园规划图”上。那是我前几天闲得蛋疼画的，现在看着就跟笑话似的。连个安全区都启动不了，还建个屁的魔法大学。
就在这时，手机又响了。我以为又是系统的什么破提示，不耐烦地拿起来一看，居然是众筹APP的推送。
【恭喜！您的众筹项目“魔法大学建校计划”获得新的大额捐款！】
我愣了一下，点开一看，眼珠子差点掉出来。进度条上的数字正在飞速攀升，3.5亿、4亿、4.5亿……一路涨到了5.6亿才停了下来。
5.6亿？！哪个土豪爸爸这么给力？！
我激动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赶紧往下翻，想看看是哪位神仙救我于水火之中。结果一看捐款记录，我又懵了。
匿名用户，单笔捐款2.1亿，附言就一个符号：∞。
无穷大？这他妈什么意思？
我挠了挠头，正琢磨着这事儿，手机突然又疯狂震动起来，屏幕上弹出一条红色警告消息。
【紧急通知：您的众筹资金已被临时冻结！原因：涉及大额不明资金流入，需配合调查！】
冻结？！
我操你大爷！
我差点把手机捏碎了。刚看到希望，转眼就被打入地狱，这他妈是耍我玩呢？！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冲动，不能冲动。张恒离开时说过，有不止一股势力在关注这些裂缝。这条短信，这笔捐款，还有现在的资金冻结……难道都是同一伙人干的？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有节奏的敲门声。笃笃笃，笃笃笃，每一声都敲在我的心尖上。
谁啊？
这么早，天刚亮，除了送牛奶的和扫大街的，谁会来这种破地方？我下意识地握紧了藏在门后雨伞桶里的水果刀，踮起脚尖，透过猫眼往外看。
门口站着三个穿着白大褂的人，看起来像是搞科研的。其中一个手里还提着个银色的金属箱子，看着挺沉。三个人都面无表情，眼神直直地盯着门牌号，看着就透着一股不对劲。
“谁啊？”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林舟先生，我们是国家特殊事务处理局派来的技术支援团队，负责您的安全保护工作。”门外传来一个平淡无波的男声，听不出任何情绪。
技术支援？安全保护？我皱了皱眉。张恒昨天说会派团队来建立监管流程，可没说来得这么快啊。而且这几个人看着怎么那么像……打手？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只留了一条缝。“有证件吗？”
领头的那个男人——看着四十多岁，戴着金丝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从口袋里掏出个黑色的证件递了过来。“我姓王，叫王建国，这是我的证件。”
我接过证件一看，上面确实印着国家特殊事务处理局的字样，还有他的照片和职位——技术安全科科长。跟张恒昨天那个证件看着差不多，但总觉得哪儿有点不对劲。
“行吧，进来吧。”我侧身让他们进来，心里却打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惕。这些人看着就不像善茬，眼神里那股锐利劲儿，跟手术刀似的。
“家里有点乱，别介意。”我故作轻松地说，眼睛却一直盯着他们的动作。
王建国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做了个手势。他身后的两个人立刻分散开来，一个径直走向我的书桌，开始摆弄我的电脑和直播设备，另一个则直接走向了墙角——就是那个裂缝所在的位置！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们怎么知道裂缝在那儿？张恒肯定没说！
“哎，你们干什么呢？”我上前一步，想拦住那个往墙角走的人。
“林先生，我们需要对您的居住环境进行安全评估。”王建国挡在我面前，脸上挂着职业假笑，“这是为了您的安全考虑。”
“安全评估？需要动我的电脑吗？”我指着那个正在噼里啪啦敲键盘的家伙，“还有，你们怎么知道那个墙角有问题？”
王建国推了推眼镜，语气平淡：“张先生昨天回去后提交了详细报告，包括您发现的那个……异常现象。我们需要对它进行专业检测，确保不会对您和周围居民造成威胁。”
我心里冷笑一声。说得比唱得好听，还不是想借机研究裂缝？张恒那家伙，果然还是信不过。
“检测就不用了吧，”我往后退了一步，挡在他们和裂缝之间，“这玩意儿有点危险，我怕伤着你们。”
“林先生，请配合我们的工作。”王建国的脸色冷了下来，语气也强硬了不少，“这不是请求，是命令。我们有上级部门批准的文件。”
“什么文件？我看看。”我伸出手。
王建国皱了皱眉，似乎没想到我这么难缠。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文件递给我，上面盖着好几个红章，看着挺唬人的。
我假装认真地看着文件，脑子里却在飞速转动。硬拼肯定不行，这几个人看着就不好惹，说不定身上都带着家伙。得想个办法……
“行吧，”我放下文件，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你们检测吧，不过得小心点。对了，我能不能先收拾一下我的研究资料？这些都是机密。”
王建国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可以，但请快一点。”
我假装去书桌上收拾东西，眼睛却偷偷瞟向窗外。楼下停着两辆黑色的商务车，车窗贴得黑乎乎的，根本看不清里面坐的是谁。看来这伙人是有备而来啊。
我悄悄拿出手机，背对着他们，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操作。启动系统紧急防御功能！上次裂缝扩大的时候系统提到过这个功能，好像可以形成一个能量屏障什么的。
【紧急防御功能已启动，消耗紧急备用金50万。能量屏障初级模式启动中……】
屏幕上跳出一行小字，然后就没反应了。我心里暗骂一声，这破系统办事能不能靠谱点？50万就换来这么一行字？
就在这时，那个走向墙角的白大褂突然“咦”了一声。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转过头去。
只见那个白大褂正蹲在墙角，手里拿着个奇奇怪怪的仪器，对着那个指甲盖大小的裂缝照来照去。裂缝周围似乎……有微弱的蓝光在闪烁？
难道是能量屏障启动了？
“科长，这里有异常能量反应！”那个白大褂喊道。
王建国立刻走了过去，蹲下身仔细看着裂缝。“强度怎么样？会不会有危险？”
“强度很不稳定，忽高忽低。”白大褂皱着眉，“而且能量波动很奇怪，不像是自然界的现象。”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裂缝突然发出一声“咔嚓”的脆响。紧接着，黑色的裂缝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
我操！什么情况？！
王建国和那个白大褂都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只见裂缝从指甲盖大小迅速扩大到足球那么大，漆黑的裂缝里隐约有星云状的东西在旋转，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裂缝里涌出来，房间里的温度瞬间下降了好几度。
“这……这是什么东西？！”那个白大褂惊恐地喊道，手里的仪器都差点掉在地上。
王建国脸色也变得煞白，但还是强作镇定：“ dont慌！启动应急预案！”
就在这时，一道蓝色的影子突然从裂缝里窜了出来！速度快得让人看不清是什么东西。
“什么玩意儿？！”正在操作电脑的那个白大褂惊叫一声，手忙脚乱地想要躲开，可已经来不及了。
那蓝色影子“嗖”地一下就扑到了他面前，我这才看清——居然是那只电子缠怨猫！
小家伙比上次见面时看着精神多了，浑身覆盖着类似电路板的蓝色纹路，眼睛是流动的数据符号，看起来酷炫得不行。它灵巧地跳上桌子，用爪子好奇地碰了碰那个白大褂正在操作的电脑屏幕。
滋啦——
一阵电光闪过，电脑屏幕瞬间变成了黑屏，紧接着冒出一缕黑烟。
“我的妈呀！”那个白大褂吓得差点坐在地上，手忙脚乱地拔掉了电脑电源。
电子缠怨猫似乎对那台报废的电脑失去了兴趣，转过头，蓝色的眼睛滴溜溜地看着房间里的几个人，像是在打量新玩具。
王建国和另外两个白大褂都吓得不敢动弹，眼睛死死盯着那只缠怨猫，像是看到了什么怪物。也是，普通人突然看到这么个长得像猫又浑身带电的玩意儿，不害怕才怪。
“这……这是什么生物？！”王建国的声音都有些发抖了。
我心里嘿嘿一笑。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
电子缠怨猫突然全身的蓝色纹路亮了起来，房间里的灯光开始疯狂闪烁。滋啦——啪！整个房间突然陷入一片漆黑。
断电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破出租屋的电路本来就老化得不行，被缠怨猫这么一搞，直接跳闸了。
黑暗中传来设备落地的声音和白大褂们的惊呼声。“谁他妈碰我？！”“手电呢？快拿手电！”“那只猫去哪儿了？！”
一片混乱中，我悄悄摸到墙角，握紧了手里的水果刀。心里盘算着，趁乱溜出去？可这出租屋就一个门，门口还不知道有没有人守着。
就在这时，楼梯间突然传来一阵清晰的脚步声。
哒。哒。哒。
不快，不慢，带着某种奇怪的节奏，一步一步地靠近。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谁？！
白大褂们也听到了脚步声，瞬间安静下来。黑暗中只能听到几个人急促的呼吸声。
脚步声停在了门外。
然后，是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
咔哒。
我操！他们怎么会有钥匙？！
王建国他们显然也懵了，黑暗中传来他压低声音的质问：“谁？！”
门外没有人回答。
紧接着，门把手开始缓缓转动。
吱呀——
门开了。
一股阴冷的风吹了进来，带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黑暗中，我隐约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具体长什么样看不清，只能看到他手里好像……提着什么东西？
电子缠怨猫突然发出了威胁性的滋滋声，蓝色的眼睛在黑暗中一闪一闪的，死死盯着门口的那个身影。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我握紧了手里的水果刀，心脏狂跳不止。
王建国他们是官方的人，虽然看着不像好人，但至少目标明确——他们想要裂缝和我的技术。
门口这个人是谁？他想要什么？
还有那只电子缠怨猫……它到底是敌是友？
妈的，这破出租屋今天是他妈变成菜市场了吗？什么牛鬼蛇神都来了！
门轴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混着雨水从楼道带入的湿冷空气，我的后背瞬间蒙上一层粘腻的冷汗。黑暗中看不清那人的脸，只能隐约看见个轮廓——很高，肩宽背阔，不像科研人员，倒像是练家子。
最让我头皮发麻的是他手里那个东西。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天光，我看到那是个半人高的黑色布袋，绳子勒紧的袋口处……似乎在往下滴着什么液体。滴在地板上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嗒，嗒，嗒。
"你是谁？"王建国的声音比刚才抖得更厉害了，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支电击枪，滋滋地闪着蓝光。
那人没说话，只是缓缓抬起手。不是打招呼，而是指向我身后的墙角裂缝。他的指尖苍白得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指甲缝里似乎还嵌着暗红色的东西。
王建国脸色一变："行动组！控制目标！"
那两个白大褂立刻反应过来，一个掏出电击枪指向门口的人，另一个竟直接从箱子里摸出了一把格洛克！黑洞洞的枪口对着我："林舟！退后！离裂缝远点！"
操！这些人果然不是善茬！我下意识地往旁边躲，后背撞在暖气片上，疼得龇牙咧嘴。
就在这时，电子缠怨猫突然尖叫一声，浑身蓝光暴涨！房间里没断电的应急灯突然全部亮起，闪烁着诡异的红光，把整个屋子照得跟鬼屋似的。
门口那人动了。速度快得离谱，明明看着离我还有几步远，下一秒就出现在我面前。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混合着消毒水和铁锈的奇怪味道。
"小心！"我脑子里刚闪过这个念头，就被一股巨力撞飞出去，重重摔在沙发上。水果刀脱手而出，铛啷一声掉在地上。
回头一看，门口那人不知什么时候挡在了我和那个持枪白大褂中间。他手里的黑布袋扔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滚了出来——那是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人！脖子歪成诡异的角度，眼睛瞪得溜圆，胸口有个血洞还在冒着红泡。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吐出来。
"你到底是谁？！"王建国目眦欲裂，手里的电击枪抖得跟筛糠似的。
那人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在摩擦："拿走……不该拿的东西。"
他微微侧头，我终于看清了他的脸。一半是正常的，另一半却像是被强酸腐蚀过，坑坑洼洼的，没有眼皮，露出里面浑浊的眼珠，直勾勾地盯着那个黑色裂缝。
电子缠怨猫突然炸毛，对着那人发出威胁的嘶嘶声。蓝光流转的身体似乎在……害怕？
那人伸出手，手指在半空中虚点。裂缝周围的空气开始扭曲，里面旋转的星云状物质突然加速，发出低沉的嗡鸣。那个持枪的白大褂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住，尖叫着被扯向裂缝！
"不——！"王建国目眦欲裂，扣下了电击枪的扳机。
滋滋的电流声响起，那人浑身一震，动作却没停。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白大褂的身体在靠近裂缝时突然被无形的力量撕成了两半！鲜血和内脏溅了一墙都是，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混着泡面馊味扑面而来。
我吓得浑身僵硬，连呼吸都忘了。这他妈是人是鬼？！
王建国和另一个白大褂彻底吓傻了，站在原地动弹不得。那人解决掉持枪的，慢吞吞地转过身，没有眼珠的那半边脸对着他们，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下一个。"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一直躁动不安的电子缠怨猫突然全身蓝光爆闪！房间里所有的电子设备——我的手机、报废的电脑、甚至那个白大褂带来的检测仪器——都同时发出尖锐的警报声！缠怨猫化作一道蓝色闪电，直射向那人的脸！
那人似乎没料到缠怨猫会攻击自己，被打了个正着。蓝色电弧在他脸上炸开，发出烤肉般的滋滋声。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踉跄着后退几步，捂住被击中的脸，指缝里渗出黑色的血液。
电子缠怨猫一击得手，没有恋战，几个跳跃就来到我身边，用头蹭了蹭我的裤腿，蓝色的眼睛充满了警惕，死死盯着那人。
我看着它，又看看那人，脑子里一片混乱。这猫……是在保护我？
那人缓缓放下手，被击中的半边脸焦黑一片，露出森白的骨头。他似乎彻底被激怒了，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小畜生……连你也敢背叛我？！"
背叛？什么意思？他认识这只猫？
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很快就停在了楼下。紧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和叫喊声："警察！开门！"
王建国和那个幸存的白大褂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那人似乎也愣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又低头看了看我，眼神复杂。然后，他突然做了个让我毛骨悚然的动作——对着我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黑黄的牙齿。
"下次……给你带礼物。"
说完，他转身冲向那个扩大的裂缝，身影一闪就消失在了旋转的星云里。裂缝在他消失后迅速缩小，最后"咔嚓"一声，恢复成原来的指甲盖大小。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墙上的血迹和地上的尸体还在提醒我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幻觉。电子缠怨猫蜷缩在我脚边，蓝色的纹路忽明忽暗，像是耗尽了力气。王建国和那个白大褂瘫坐在地上，脸色比纸还白，浑身抖得像筛糠。
楼下的撞门声越来越响，伴随着警察的喊话。我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又看了看王建国他们，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电子缠怨猫突然用头蹭了蹭我的手。我低头一看，它蓝色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行数据代码。紧接着，我的手机屏幕亮了，一条新的系统提示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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