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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店门口冷风往里灌，黑袍老头站在阴影里朝我招手。缠怨猫在我怀里炸着毛，尾巴根绷得跟钢条似的，喉咙里发出呜呜的警告声。我咽了口唾沫，后颈的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流。
"愣着干什么？进来啊。"老头的声音像生锈的门轴在转动，"难不成要我八抬大轿请你？"
我往后退了半步，脚下的鹅卵石嘎吱响。刚想开口说"改天再来拜访"，怀里的猫突然用爪子蹬了我肚子一下。低头就看见这小东西正直勾勾盯着老头身后，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里映着蓝幽幽的光。
"操。"我低声骂了句，硬着头皮往前挪。刚踩上书店门口的地毯，身后就传来木板"咔嗒"合上的声音，吓得我差点蹦起来。转回头一看，木门已经变成了跟墙壁一样的石砖，连条缝都找不到。
"别紧张，校长大人。"老头转过身，拐杖在地上笃笃敲了两下。书店里突然亮起一片微光，成百上千本书籍在半空中悬浮着，书页哗啦啦自动翻动。靠墙的书架像活物似的缓缓转动，露出后面更深的空间。
空气里一股子老饼干受潮的霉味，混着烧艾草的味道，呛得我直皱鼻子。墙上刻满了歪歪扭扭的符文，蓝光忽明忽暗，把那些悬浮的书籍照得跟鬼火似的。最里面有个冒着青烟的铜盆，里面插着三根没点燃的香。
"这地方..."我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左边书架上的书突然自己飞过来，整整齐齐排成一条通道。书页摩擦的声音像是无数人在低声说话，听得我头皮发麻。
老头拄着拐杖先走了进去，黑袍拖在地上发出沙沙声。"建校挺费钱吧？"他头也不回地说，"五千万丢进去，连个响儿都听不见。"
我心里咯噔一下，手悄悄摸向裤口袋里的手机。"你怎么知道建校的事？"
"迷途之城什么不知道？"老头嗤笑一声，突然停下脚步。那些悬浮的书也跟着停下来，书页全都转向我，像是无数只眼睛在盯着。"网上都传遍了，'魔法大学众筹诈骗'，啧啧，人类就是这么有趣。"
缠怨猫突然从喉咙里挤出一声怪叫，爪子死死抓住我衬衫领口，差点把我勒断气。我低头看见这小东西浑身的毛都竖起来了，尾巴尖发白，正盯着老头的背影发抖。
"小家伙倒是挺机灵。"老头慢慢转过身，斗篷帽子底下的阴影更深了，只能看见两点红光，"比上一任校长识货。"
"上一任？"我追问，"三十年前那个魔法大学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到底什么人？"
老头没回答，只是抬起拐杖指向右边的墙。原本空无一物的石墙上突然出现一排排青铜书脊，在蓝光中泛着冷硬的光泽。"建校初期最缺什么，你心里清楚。"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近，好像就贴在我耳边说话，"教学楼、宿舍、训练场...没有足够空间，招再多学生也没用。"
一面青铜书突然自动翻开，书页上用金色的字迹写着"空间折叠术"。插图里画着一个小盒子，打开后里面竟是一座城市大小的空间。我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这正是我现在最需要的技术。有了它，就能把有限的校区无限扩展，再也不用担心地方不够用了。
"喜欢吗？"老头的声音带着笑意，那笑声像是从破风箱里挤出来的，"用这个技术，你可以在操场底下建十个图书馆，在衣柜里藏一间魔药实验室。"
我伸手想去摸那本书，指尖离书页还有几厘米，就被一阵电流似的刺痛弹回来。"想要？"老头往前凑了一步，阴影里的红眼睛亮得吓人，"可以给你，只要你付出一点小代价。"
"什么代价？"我警惕地后退半步，后腰撞到悬浮的书堆，哗啦啦掉下来好几本。其中一本砸在脚背上，疼得我龇牙咧嘴。
"十年寿命。"老头轻描淡写地说，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用你十年阳寿，换这门空间折叠术。很划算的买卖。"
"划算你个大头鬼！"我忍不住骂出声，"十年寿命叫小代价？你怎么不去抢银行？"
"银行？"老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咯咯咯笑个不停，"金钱乃身外之物，寿命才是最宝贵的财富。何况..."他话锋一转，拐杖指向我，"你现在账户余额还有三亿九千七百多万，看起来不少，可建一所魔法大学够吗？买块地皮都不够。"
我心里一沉。这家伙说的没错，钱很快就会花光。刚才建个入口就烧掉五千万，照这个速度，剩下的钱连个校门都修不起。没有足够的空间，就算招来学生也没地方上课。
"全球已经有231个人给你捐了款。"老头突然说，语气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最小的捐赠者是个七岁小女孩，用她的压岁钱捐了五块二毛。你忍心让这些人失望吗？"
我愣住了。系统没说过具体捐赠者的情况，他怎么知道这些？怀里的缠怨猫突然用头蹭我的下巴，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像是在安慰我。
"十年太长了。"我咬咬牙，开始讨价还价，"最多三年，多一天都不行。"
老头沉默了几秒，书店里只有书页翻动的声音。那些悬浮的书开始慢慢旋转，形成一个漩涡，蓝光越来越亮。"成交。"他突然说，"用你三年寿命，换空间折叠术完整教程，外加入门魔药学指南。"
我松了口气，刚想答应，突然注意到老头眼里闪过一丝金光。不是普通的金色，是那种...跟周志强暴走时眼睛里一模一样的符文！
"等等！"我猛地后退，撞翻了一整个悬浮书堆。书页像雪片一样撒下来，在地上烧出滋滋的小洞。"你眼睛怎么回事？你跟处理中心的人什么关系？"
老头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阴影里的红眼睛死死盯着我，周围的空气瞬间变得冰冷。"敬酒不吃吃罚酒。"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本来想给你个体面，既然你不识抬举..."
缠怨猫突然从我怀里跳出去，对着老头的脸就是一爪子。老头尖叫一声，用拐杖去打猫，可这小东西灵活得像道影子，左躲右闪，还趁机抓掉了他斗篷上的一颗纽扣。
纽扣掉在地上滚了几圈，突然裂开，露出里面绿色的粘液。一股熟悉的腥味飘进我鼻子——跟地下停车场那些黑衣人的血味道一样！
"妈的！"我掏出手机想召唤系统，可屏幕刚亮起就滋滋作响，冒出一阵黑烟。老头挥了挥拐杖，青铜书架突然移动起来，像围墙似的把我圈在中间。
"上一任校长也像你这么犟。"老头一步步逼近，黑袍底下伸出细长的手指，指甲黑得发亮，"他想要时间魔法，结果怎么样？变成了我的收藏品。"
他猛地掀开斗篷帽子。我倒吸一口凉气——那根本不是人脸，而是个布满触手的漩涡，中间嵌着两只全金色的眼睛，跟周志强变成怪物时一模一样！
"知识吞噬者！"我想起手机里看到过的警告，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那些所谓的青铜书突然散发出刺鼻的血腥味，书本封面上的符文变成了一张张尖叫的人脸。
缠怨猫扑过去咬住老头的拐杖，被他一把甩开，撞在墙上发出闷响。"小家伙，等我处理完他就轮到你。"老头狞笑着走向我，"猫魂可是大补，尤其是你这种电子怨灵变异体。"
我贴着旋转的书架往后退，手指摸到冰凉的石墙。书架转动得越来越快，书页割在脸上火辣辣地疼。老头离我只有两步远，那些触手在他脸上扭动着，像一群肥蛆。
就在这时候，旁边一本青铜书突然爆开，书页碎片像刀片一样飞向老头。他惨叫一声捂住眼睛，绿油油的血从指缝流出来。缠怨猫趁机冲到墙角，用爪子拼命挠着一块松动的砖头。
"快走！"我大喊一声，冲过去抱起猫就往墙角跑。老头在后面狂吼："抓住他！别让校长跑了！"那些悬浮的书突然组成一只巨大的手，朝我后脑勺拍过来。
我往地上一滚，书本组成的手砸在墙上，石屑飞溅。缠怨猫在我怀里指了指地上的破洞——刚才它挠的地方裂开个小口，刚好能容一个人钻过去。
"下去！"我咬咬牙，把猫塞进怀里，头也不回地跳进洞口。下落的时候撞到好几次墙壁，最后"扑通"一声掉进水里。冰冷的液体呛进鼻子，带着一股铁锈味。
缠怨猫从我怀里挣扎出来，用爪子拍我的脸。我抹了把脸上的水，发现自己掉进了一条地下通道，墙壁上长满了发光的蓝色苔藓。水流齐腰深，正缓缓流动着。
"喵呜！"猫朝身后叫了一声，毛发全都竖起来。我回头看见洞口被书本堵得严严实实，隐约能听见老头疯狂的咆哮声从上面传来。
"谢了啊，小家伙。"我摸了摸缠怨猫的脑袋，它舒服地蹭了蹭我的手心。就在这时候，怀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亮着微弱的光。
【系统紧急修复完成】\
【检测到一级威胁：知识吞噬者（伪装形态：图书管理员）】\
【警告：该生物以智慧生命的记忆和寿命为食，曾导致上届魔法大学覆灭】\
【主线任务更新：在迷途之城寻找并招募三名魔法传承者，优先寻找防御系、空间系魔法师】\
【临时任务发布：找到安全的知识来源，获取基础防御魔法教程】\
【任务奖励：基础防御法阵设计图，校园安全系统启动权限】
我把手机揣回兜里，环顾四周。通道两旁墙壁上的苔藓散发着幽幽蓝光，能勉强看清路。水流深处偶尔有东西游过，撞得我的脚踝痒痒的。
"接下来去哪？"我问怀里的猫。它睁开一只眼睛看了看我，然后指向通道左边。那边的苔藓颜色更深，水流也更急。
刚往前走没几步，通道突然震动起来，头顶落下好多碎石。我赶紧加快脚步，怀里的猫突然发出一声警告的嘶叫。
前面的黑暗中，有什么东西正慢慢朝我们移动过来。不是一个，是好多个。借着苔藓的蓝光，我隐约看见那是一些人形轮廓，走路姿势歪歪扭扭，像是提线木偶。
【检测到未知生命体接近！能量等级：D级威胁】\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照出前面那些东西的真面目——是一群穿着破烂校服的"人"，皮肤呈现不正常的青灰色，眼睛里跳动着跟周家强一样的金色符文。
最前面那个"学生"看见我们，突然张开嘴发出非人的嘶吼，露出满口尖牙。数以百计的金色符文从它身体里飞出来，像蜜蜂一样朝我们扑过来。
\[未完待续\]金色符文像毒蜂群似的撞进蓝光里，苔藓炸裂成细小的火星。我拽着缠怨猫往侧面翻滚，后背在粗糙的石壁上擦出火辣辣的疼。那些"学生"的嘶吼声在通道里回荡，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水里的铁锈味突然变得浓烈，刺得鼻腔发酸。
"操！这些玩意儿到底是什么？"我把猫塞进夹克内袋，拉链拉到只剩它两颗圆耳朵露在外面。怀里的小东西抖得像台小型震动马达，但爪子死死勾住我的衬衫，没发出一点叫声。真他妈是只好猫。
最前面的青灰"学生"已经扑到面前，腐烂的校服下伸出细长的胳膊，指甲缝里还嵌着暗红的污渍。我侧身躲开它抓来的手，腕骨撞到石壁的瞬间，听见自己骨头咔咔作响。手机屏幕又亮了，在潮湿的空气中滋滋冒着白汽。
【异常体：知识污染者（D级）】\
【特性：被知识吞噬者转化的失败品，保留生前执念】\
【弱点：头部符文核心】
"头部符文！"我默念着这四个字，抓起漂浮在水面上的一块石砖。那"学生"再次扑来，腐烂的嘴几乎贴到我脸上，一股混合着墨水和尸臭的怪味呛得我差点吐出来。我瞅准它额头上跳动的金色符号，用尽全力把石砖砸了下去。
咔嚓一声脆响，石砖裂开几道缝。那"学生"动作猛地僵住，浑身抽搐着瘫进水里，激起一圈浑浊的涟漪。额头上的金色符文像熄灭的灯泡般暗了下去，身体很快开始溶解，变成墨绿色的粘液融入水流。
"有点东西。"我喘着气捡起另一块石头，眼睛扫过通道。更多的"学生"从黑暗中走出来，歪歪扭扭的队伍一眼望不到头。最前排几个已经张开嘴，金色符文在喉咙里闪烁，像即将吐出的毒蛇。
怀里的缠怨猫突然拱了拱我的肋骨，爪子指向通道顶部。我抬头看见岩壁上垂下来的钟乳石，最长的那根足有人胳膊粗，尖端正对着下面涌来的"学生"队伍。心脏猛地跳了一下，一个疯狂的计划在脑子里成型。
"抓稳了！"我对怀里的猫说完，深吸一口气冲向最近的岩壁。水流阻碍着我的脚步，每一步都像踩在泥沼里。身后的符文蜜蜂已经追上，擦着我的脖颈飞过去，打在石壁上爆出蓝色的火花。
我用湿滑的手掌抠住岩壁缝隙，双脚蹬着凸起的岩石向上爬。苔藓被手掌搓掉，露出下面冰冷的石头。怀里的猫突然发出警告的嘶叫，我低头看见一只"学生"正抓住我的脚踝，青灰色的手指深深陷进我的肉里。
"滚开！"我腾出一只手，将石头狠狠砸在它额头上。金色符文熄灭的瞬间，那东西就像断了线的木偶般沉入水中。但这一耽误，更多"学生"已经围拢过来，纷纷伸出手臂抓向我的小腿。
"妈的！"我咬牙用尽全力向上一蹿，左手终于抓住了那根钟乳石。冰凉的触感刚传到掌心，就听到怀里的猫发出胜利般的喵呜声。来不及多想，我用尽全身力气摇晃钟乳石。
岩石摩擦的吱呀声盖过了"学生"的嘶吼。裂缝从钟乳石根部蔓延开来，越来越多，越来越密。我看准时机松开手，向后跳进水里，同时死死捂住缠怨猫的耳朵。
轰隆巨响中，钟乳石轰然坠落，砸在水中央。冲击波把我掀翻在水里，呛了好几口带着铁锈味的水。等我挣扎着抬起头，眼前已经清出一片空地——钟乳石砸出的大坑里，墨绿色的粘液正不断涌出，周围那些"学生"要么被压碎，要么的掉进坑里被溶解。
"快走！"我抓起内袋里的猫，拔腿就往通道深处跑。石壁还在震动，头顶不断落下碎石。缠怨猫在我怀里兴奋地呼噜着，时不时用脑袋蹭我的下巴。跑出没多远，前面的通道突然变宽，水流汇成一个小小的地下湖，湖中心有座由骨头搭建的小岛。
更让我头皮发麻的是，湖岸边站满了举着蜡烛的人影。他们穿着破烂的校服，端正地站成两排，就像教堂里的唱诗班。当我踏入这片开阔地时，所有人影同时转过身，露出毫无表情的脸——他们的眼眶里没有眼睛，只有跳动的金色符文。
【检测到大型仪式现场】\
【警告：知识吞噬者正在进行记忆提取仪式】\
【发现特殊能量反应源：仪式中心（骸骨岛上）】
手机屏幕的光照亮骸骨岛中央。那里立着一根由脊椎骨串联而成的高大法杖，顶端嵌着一颗篮球大小的蓝色水晶，水晶里隐约能看到无数人脸在痛苦地扭动。最让我心脏骤停的是水晶旁边坐着的人影——那熟悉的红色围巾和格子裙，正是陈小雨！
她低垂着头，金色符文像藤蔓一样爬满她的脸，原本清澈的眼睛此刻变成了两个空洞的漩涡。一个穿着破烂西装的"学生"站在她身后，手里拿着根羽毛笔，正在一本黑色的书上写写画画，每写一笔，陈小雨的身体就颤抖一下，水晶里的人脸就多一张。
"小雨！"我失声喊道。陈小雨猛地抬起头，看到我的瞬间，空洞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挣扎，金色符文竟然短暂地暗淡下去。
"救..."她只发出一个音节，身后的西装"学生"就用笔杆狠狠敲在她的头顶。陈小雨立刻像断电的娃娃般垂下头，全身被金色符文覆盖，再也看不到任何表情。
"你是谁？"西装"学生"转过身，腐烂的脸上露出不属于这个年纪的阴狠，"竟敢打扰伟大的提取仪式？不知道这里是知识的圣地吗？"
我握紧口袋里的石头，大脑飞速运转。西装"学生"的胸牌歪歪扭扭地别在腐烂的衣服上，上面还能辨认出三个字：图书馆。
"图书馆管理员？"我冷笑一声，步步逼近湖边，"吞噬别人的记忆和寿命，也配叫知识圣地？"
西装"学生"的脸瞬间扭曲："无知！这是知识的升华！那些凡夫俗子配不上这些珍贵的记忆！只有伟大的知识吞噬者才能让它们发挥真正价值！"
他突然举起羽毛笔指向我："既然来了，就留下你的记忆吧！尤其是关于魔法大学的...校长大人！"
最后四个字刚出口，所有举着蜡烛的"学生"同时动了。他们整齐划一地将蜡烛举过头顶，淡黄色的火焰突然变成幽蓝色，照亮了每个人脸上狂热的表情。湖水开始冒泡，墨绿色的粘液从湖底涌上来，像活物般朝着岸边蔓延。
我怀里的缠怨猫突然剧烈挣扎起来，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它拼命扭头看向骸骨岛后面的阴影，喉咙里发出低沉的警告声。顺着它看的方向，我看到阴影中站着一个熟悉的黑袍身影，拐杖的顶部在黑暗中闪着幽幽红光。
"找了你好久啊，校长大人。"黑袍老头慢慢走出阴影，斗篷下的触手状漩涡微微蠕动，"以为逃得掉吗？每任校长都要经历这场神圣的洗礼。"
他抬起拐杖指向我："把猫交出来，再献上你的记忆，或许我会让你成为我的收藏品里最特殊的一件。"
湖水已经漫到我的脚踝，冰冷的触感让我打了个寒颤。西装"学生"和黑袍老者一前一后堵住了我的去路，周围的"学生"正步步逼近，蓝色的烛火映着他们脸上的符文，像一群来自地狱的使者。
就在这时候，怀里的缠怨猫突然安静下来。它慢慢抬起头，乌溜溜的大眼睛里不再是恐惧，而是一种奇异的平静。接着，我感到胸口传来一阵温暖，怀里的小家伙竟然开始发光——不是金色符文那种诡异的光芒，而是像阳光穿过棱镜般的七彩光芒。
黑袍老者突然发出惊恐的尖叫："不！不可能！电子怨灵怎么会觉醒纯净猫魂？！"
缠怨猫从我怀里轻轻跳出来，悬浮在半空中。它的身体在七彩光芒中渐渐变化，毛发变得像月光一样洁白，背后长出一对透明的翅膀，尾巴尖出现了星辰般的光点。那些围上来的"学生"在接触到光芒的瞬间，身体就像冰雪遇到阳光般开始融化。
"喵——"一声清亮的叫声响彻整个地下湖。原本无动于衷的陈小雨猛地抬起头，被金色符文覆盖的眼睛里流下两行血泪，用尽全身力气朝我喊道：
"小心书！它在吸你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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