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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策

无效反驳

林羽森身体颤抖了一下,双手止不住地发抖,颤颤巍巍脱下上衣,伤痕累累,宛若调色盘一样的背部裸露在空气中,林松声只当没有看见,缓步走到他身后。

  细长的马鞭破空而下,砸在伤痕累累的脊背上,从右肩直到左腰,受伤的地方瞬间充血肿胀,伤痕重叠的地方,泛起紫红。第二鞭,从左肩到右腰,丝毫没有因为眼下人的痛苦而减轻半分力道。

  林羽森拳头紧紧握住,指甲早已陷进皮肤里,留下了深深的沟壑。额头更是冷汗直流,甚至汗水从脸颊滴落在地毯上。

  第三鞭……

  第四鞭……

  青紫肿硬的伤痕之上,紫红的鞭痕纵横交错。急促的鞭子像是催命符一般,不到五鞭,林羽森的身后已经泛出斑斑血点。

  “嗖~啪!”

  又一鞭子抽在脊背上,林羽森终是忍不住扑倒在地上,死死咬住嘴唇的牙齿也泄了力,露出来一声闷哼。

  身后的鞭子还在继续,没有管教,没有斥责。只是一味的鞭挞。这些鞭痕打在背部,同时也化成刀子,插在心上。柔软的内脏似乎在不断涌出鲜血,不然为什么会这么疼呢?

  “嗖~啪!”当最后一下格外用力的鞭子抽下来,宣布这场闹剧终于结束。林羽森小口小口的呼吸着,蜷缩着在地上就像一摊烂肉,汗水流进了伤口里,混着鲜血染红了后背,此时此刻的他,像一块咸猪肉一样瘫软在地上,肌肉本能的抽搐着。

  林颂声拿起盒子里的抹布擦着边子上的血痕,她是那么的优雅,那么的从容不迫,开口的语气也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既然你已经出狱了,总不能闲在家里。林家从不养闲人,我会给你安排进康奈斯拍卖场参加拍卖师的培训。在那里,你会和数百名学员一样从头开始学习。你不是林家的二少爷,也没有特殊通道可以走。这次培养拍卖师的人选只有一个名额,你好自为之。”

  林羽森懵了半天,似乎还没有从刚刚那场责罚中解脱出来,许久才反应过来,终于留下了今天的第一滴眼泪,强忍着哭腔,声音颤抖着:“爸……我不能继续上学了吗?”

  对于一个成绩优异的学生来说,不能继续学习深造,这样的打击无异于毁天灭地。  

  林颂声闻言,终于忍不住发火,斥声骂道:“连人都做不好还上什么学?也不看看自己那副德行,猪狗不如的畜生!继续让你去学校祸害同学吗?”

  林羽森这一次没有为自己辩解,任由眼泪和着汗水滴落下来。胸腔里的那颗心脏,在某个瞬间似乎停止了工作,之后又扯着伤口努力地跳动。看似是活着,实则每一次呼吸都是一场凌迟。

  林颂声将擦好的鞭子放回盒子摆在架子上,随后坐回椅子上,他的动作是那么的高贵,举手投足之间尽显教养与高贵,但是他的嘴唇却只能吐出冰冷的言语:“我只给你两天时间,不要拿今天的事当借口。两天以后,我要在培训班见到你”。

  甚至没有说出违逆他的后果,他是那么的笃定,那么的理所应当,似乎有无数的筹码让他毫不动摇的相信他的儿子可以在遍体鳞伤的情况下,出现在培训班里。

  “滚吧”。

  林羽森抬手擦干眼泪,喘了几口粗气,捡起一旁的衣服披在身上,扶着地缓缓站起来。

  “爸,我会去的”。

  林羽森晕晕乎乎的回到房间,直接将自己摔进床里,随后便昏睡了过去。

  身后的伤口如蚂蚁啃食一般,密密麻麻的向大脑传达着疼痛。汗水与血水黏黏糊糊的沾在身上,七月的天气,没有空调,没有风扇的房间里,闷热的让人无法忍受,林羽森只觉得口干舌燥,不断用黏糊的舌头舔着干裂的嘴唇,超过一天没有进食的肚子空空如也,难以忍受的搅作成一团,连呼吸都觉得是在消耗最后的力气。

  一直到黄昏以后,在半梦半醒间昏睡的林羽森,被全身的疼痛难忍唤醒,太阳穴处传来闷痛的感觉,浑身虚浮绵软,背部的疼痛尤为明显。林羽森抬手摸了摸额头,原来是发烧了。估计是身后的伤口发炎导致的,破皮流血的伤口没有第一时间得到处理,饥饿与干渴都在促使着这具身体中的白细胞反抗着主人的漠视。

  扶着墙走到客厅,看见透明的玻璃茶壶中的半壶凉茶便如同好几天没有进食的野兽扑向自己的猎物一样,半跑着走到茶几跟前端起茶壶就往自己嘴里灌。

  严重缺水的口腔瞬间得到了滋润,林羽森只觉着身上的疼痛都减少了几分。

  “妈呀你干嘛呢!”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嫌弃的声音,带着惊讶震惊,但更多的是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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