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高三开学

高三开学第一天，江逸作为年级第一在开学典礼上代表学生发言，冷静自持的演讲展现学霸风范。台下苏然靠在最后一排玩手机，对演讲不屑一顾。下午体育课，江逸独自在图书馆学习，返回教室时看见现书包被扔在走廊，课本散落一地，上面还有脚印。他默默收拾时，苏然叼着烟经过，两人目光短暂相接。放学后，江逸被堵在巷子里，苏然出面解围却提出"保护费”条件，江逸拒绝后两人产生第一次正面冲突，江逸意外展现出的倔强让苏然印象深刻。巷子里的空气凝固了几秒。江逸的视线从苏然挑衅的笑容移到那只挡路的手臂上，校服袖口卷到肘部，露出一截线条分明的小臂，皮肤上还有一道新鲜的擦伤。"让开。”江逸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八度。苏然反而向前逼近一步，烟草味混着柑橘调的沐浴露气息扑面而来："我说了，交保护费，我罩你。”江逸突然抬起书包砸向苏然腹部。趁对方吃痛弯腰的瞬间，他侧身从墙边缝隙闪出，动作灵活得像只猫。但苏然反应更快，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向后一拽——"嘶啦”一声，江逸的校服袖子从肩线处裂开一道口子。两人同时愣住了。苏然盯着那道裂缝里若隐若现的苍白皮肤，喉结滚动了一下。江逸趁机挣脱，退到三步开外，呼吸有些急促。"你......”苏然刚开口，一阵刺耳的铃声从江逸书包里传出。江逸摸出老式按键手机，屏幕上"市立医院”四个字让他瞳孔骤缩。他迅速接起电话，背过身去："李医生？......是，我在......好的，马上到。”挂断电话后，江逸弯腰捡起散落的书本，动作比之前急促许多。苏然注意到他指尖在微微发抖。"喂，"苏然捡起地上的一本《高等物理》，"你......”"拿着。”江逸突然把裂开的校服外套塞到苏然怀里，只穿着白衬衫转身就跑，"医药费从这里面扣。"苏然呆立在原地，手里抓着那件带着体温的校服。袖口内侧用蓝线绣着小小的"JY”字母，针脚细密整齐，像是某人的手笔。巷子转角处江逸跑出两百米后才停下，靠在墙边平复呼吸。他掏出手机看了眼余额：327.5元。这是母亲下周的复诊费和半个月的伙食费。远处传来摩托车引擎的轰鸣。江逸下意识回头，看见苏然骑着辆黑色川崎从巷子另一头冲出，校服外套像旗帜般在身后猎猎作响，转眼就消失在街角。"疯子。”江逸喃喃道，却发现自己正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腕——那里还残留着苏然手指的温度，灼热得像烙铁。次日清晨·高三二班教室江逸穿着备用校服走进教室时，原本嘈杂的早读声突然低了几度。几个女生偷偷打量他，后排几个男生则发出意味不明的嗤笑。他的座位上有滩未干的墨水。江逸面不改色地掏出纸巾擦拭，发现课桌抽屉里躺着一个崭新的牛皮纸袋。打开后，他呼吸一滞——里面是昨天被撕坏的那件校服，缝补得几乎看不出，痕迹。袖口内侧的"JY”字母旁，多了一个歪歪扭扭的"SR”，用的是红线。"看什么看？”苏然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他单手拎着书包甩到后排座位上，耳钉在晨光中闪着冷光，"老子昨晚闲得蛋疼。”全班寂静。江逸捏着纸袋的手指微微收紧，布料上残留的洗衣液香气钻进鼻腔，是雪松混着柠檬的味道。"谢谢。”江逸没有回头，声音很轻，但足够让后排的人听见，"缝线张力0.6牛顿左右，不会再次开裂。”后排传来一声闷笑："书呆子。”早读课铃声响起时，江逸发现自己的嘴角不知何时扬起了微小的弧度。苏然指尖未愈的针眼揭示他彻夜缝补的真相，而江逸抽屉里突然出现的止痛药膏将打破两人之间最后的冰层错位的笔记本：江逸物理书中夹着的医院收据被苏然意外发现，与此同时苏然课桌里藏着的摩托车设计草图正落入江逸手中倒置的保护权：当苏然的小弟们真正威胁到江逸时，那个声称要收保护费的校霸将做出让所有人震惊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