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蝉鸣还未消尽，贺峻霖踮着脚把红榜看得真切时，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严浩翔白衬衫下摆扫过他手背，钢笔尖精准点在自己名字上：
严浩翔"数学最后两道大题思路错了。"
贺峻霖猛地转身，发梢扫过对方喉结：
贺峻霖"严同学这么关心我？"
贺峻霖"不如下次竞赛组队？"
严浩翔扣上钢笔帽，金属碰撞声清脆：
严浩翔"你上次说主攻简单题的策略，让我们班丢了冠军。"
严浩翔"要不是最后时刻......"
贺峻霖"明明是你非要啃难题！"
贺峻霖突然凑近，呼吸扫过对方冷白的耳垂
贺峻霖"输不起就直说。"
操场方向传来篮球撞击地面的声响，严浩翔后退半步，袖口掠过贺峻霖泛红的耳尖：
严浩翔"午休来图书馆，给你讲立体几何。"
贺峻霖攥紧书包带：
贺峻霖"谁说要你教？"
话虽这么说，他却在午休时准时出现在图书馆角落。严浩翔翻开练习册，铅笔在立体图形上划出辅助线：
严浩翔"你总习惯从正面推导，试试逆向思维。"
贺峻霖"你怎么知道我......"
贺峻霖话说到一半被打断。严浩翔突然倾身过来，温热的呼吸拂过他发烫的脖颈：
严浩翔"这里做个截面。"
指尖擦过他手背，在草稿纸上画出完美的圆。
那天傍晚暴雨突至，贺峻霖抱着没写完的卷子站在走廊发愁。身后突然撑起一把黑伞，严浩翔的声音裹着雨腥味:
严浩翔"顺路。"
积水倒映着路灯，贺峻霖故意踩进最深的水洼，溅起的水花沾湿严浩翔裤脚。
严浩翔"幼稚。"
严浩翔嘴上嫌弃，却把伞倾向他那边更多。
校庆晚会后台，贺峻霖对着镜子调整领结，严浩翔不知何时出现，伸手扣住他手腕：
严浩翔"歪了。"
微凉的手指穿过他领口，呼吸交织间，贺峻霖闻到对方身上雪松混着薄荷的气息。
贺峻霖"严浩翔！"
贺峻霖猛地后退，后腰撞上化妆台
贺峻霖"你......"
严浩翔"节目要开始了。"
严浩翔收回手，喉结滚动了一下，转身时白衬衫后颈处洇着淡淡的汗渍。
月考成绩公布那天，贺峻霖的名字终于挤进前十。他举着成绩单冲到严浩翔面前：
贺峻霖"说好了，进步就请我吃饭！"
夕阳把食堂的玻璃映成橘红色，严浩翔推来一盘糖醋排骨：
严浩翔"少放了糖。"
他盯着贺峻霖嘴角的酱汁，喉结动了动，最终只是递过纸巾
严浩翔"吃慢点。"
平安夜的雪下得猝不及防，贺峻霖裹着围巾缩在便利店门口。玻璃门被推开，严浩翔带着寒气进来，怀里的热可可还冒着热气：
严浩翔"等很久了？"
贺峻霖"谁等你了！"
贺峻霖去抢杯子，指尖相触的瞬间，严浩翔突然握住他手腕。便利店暖黄的灯光下，他看见对方睫毛上落着的雪：
严浩翔"贺峻霖，我......"
"叮铃——"玻璃门再次被推开，带进一阵冷风。严浩翔猛地松手，贺峻霖后退半步，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心跳快得离谱。
寒假补课的最后一天，贺峻霖在储物柜前发现一盒草莓味牛奶，包装纸上是严浩翔工整的字迹：
严浩翔"明天七点，老地方。"
清晨的操场覆着薄霜，严浩翔捧着热豆浆等在双杠旁。贺峻霖呵出白雾：
贺峻霖"这么早叫我来......"
话没说完就被吻住。
严浩翔的手撑在他身后的双杠上，围巾裹住两人交叠的身影。豆浆的热气模糊了镜片，贺峻霖尝到对方唇上淡淡的甜味，像初春第一缕化开的雪。
严浩翔"我喜欢你。"
严浩翔抵着他额头，呼出的白气缠绕在一起
严浩翔"从你说要超过我的那天起。"
贺峻霖笑出声，睫毛扫过对方鼻尖：
贺峻霖"原来学霸也会公报私仇？”
他踮脚回吻
贺峻霖"那我宣布，这次严同学又赢了。"
新学期开学，教室里此起彼伏的议论声让贺峻霖攥紧了书包带。后桌女生压低声音：
文艺部部长"听说严浩翔和贺峻霖......"
严浩翔"干什么呢？"
贺峻霖猛地转身，却被严浩翔按住肩膀。少年从校服口袋里掏出两枚银杏叶书签，叶脉清晰可见：
严浩翔"生物课做的。"
放学铃声响起时，严浩翔把贺峻霖堵在储物柜前。窗外樱花纷飞，他摘下对方领口沾着的花瓣：
严浩翔"周末去植物园？"
贺峻霖"不去。"
贺峻霖别开脸，却被轻轻扳过下巴。严浩翔的吻落在嘴角：
严浩翔"那游乐园？"
贺峻霖"幼稚。"
贺峻霖笑着躲开，却主动牵住对方的手。夕阳把两道影子拉得很长，路过的同学投来好奇的目光，他却握得更紧。
暴雨突至的午后，贺峻霖缩在图书馆角落打盹。严浩翔把校服外套披在他身上，指尖拂过他微微发红的耳尖。贺峻霖突然睁眼，抓住他的手腕：
贺峻霖"严浩翔，你是不是早就想这么做了？"
严浩翔"嗯。"
严浩翔低头，在他额头落下一吻
严浩翔"想了很久。"
模拟考成绩出来那天，贺峻霖的排名又上升了。他举着卷子冲进教师办公室，却在门口听见班主任的声音：
医生"你们现在的任务是学习，有些感情......"
严浩翔"老师。"
严浩翔的声音沉稳坚定
严浩翔"我们会证明的。"
贺峻霖推开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他走到严浩翔身边，十指相扣：
贺峻霖"我们会一起考上理想的大学。"
晚自习结束后，教学楼空无一人。贺峻霖靠在栏杆上，看着满天繁星：
贺峻霖"严浩翔，你说未来会是什么样？"
严浩翔从身后环住他，下巴抵在他肩上：
严浩翔"会有很多个像这样的夜晚，我们一起看星星，一起......"
贺峻霖"一起变老？"
贺峻霖转身，在对方唇上轻轻一吻。远处传来火车的鸣笛声，严浩翔加深了这个吻，月光为他们镀上一层温柔的光晕。
高考结束那天，贺峻霖在考场外等得有些着急。直到看见严浩翔的身影，他立刻扑过去:
贺峻霖"考得怎么样？"
严浩翔"还行。"
严浩翔笑着擦去他额头上的汗
严浩翔"想去哪里庆祝？"
贺峻霖"海边。"
贺峻霖拉着他往公交站跑
贺峻霖"我要吃海鲜，还要看日落！"
夕阳把海面染成金色，贺峻霖脱了鞋踩在沙滩上。严浩翔从背后抱住他，海浪声中，他听见对方说：
严浩翔"以后每个夏天，我们都来这里。"
贺峻霖"一言为定？"
贺峻霖转身，眼睛里映着落日的余晖。
严浩翔"一言为定。"
严浩翔低头吻他，咸涩的海风里，是比晚霞更温柔的吻。
多年后，贺峻霖在整理旧物时，发现一张泛黄的纸条。那是高二那年的数学卷子，严浩翔用红笔写的批注旁，不知何时多了一行小字：
"其实，我更想赢走你的心。"
他笑着把纸条贴在心口，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严浩翔从背后环住他，下巴抵在他肩上：
严浩翔"在看什么？"
贺峻霖"在看我们的青春。"
贺峻霖转身，在对方唇上落下一吻
贺峻霖"谢谢你，让我的青春里有你。"
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时光仿佛回到了那个蝉鸣不止的九月，只是这一次，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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