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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能很好的理解这种情况。
他也从未见过像白厄这样的人，尤其是从风堇口中得知的那个白厄——在他听来，有些陌生到令他手足无措的程度了。
所以他再度将问题抛给医师，希望能够得到一个解答。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但我依然不能理解你所说的……拯救白厄。”万敌看着桌面，低声说道，“那样的人要怎么样才算是‘拯救’？”
“白厄不像是需要被拯救的，倒像是去救别人的那个。”万敌语气平缓，字字都能听出他的认真，“像这样的人，就算是要被拯救，那么状态也不是正常情况下所想的方式和模板吧……”
风堇微笑着看着他，点点头。
她很开心。
“……”万敌沉默了一瞬，似有些无可奈何，“为什么是我。”
“我与他也不过相识两个月……再怎么样，这个重任也不会直接轮到我吧。”万敌在心里细数过，光是他所见到的，能称得上是白厄好友的人就不下十数之数。
风堇摇摇头，“敌宝。”
“不一样的。”
她好像在说什么很奇怪的话。
但是好像无论是她，还是那几位他也认识的曾经共事过的同窗或是老师都坚定地认可她所说的这句话。
他们似乎在某个瞬间默认了一件事，达成了一个共识。
“对于白厄来说，你是不一样的。”
风堇有些不理解地看着万敌，“敌宝，你从来都是我们中那个最心细的，最认真的。我还记得以前你还在树庭的时候，那时候没人察觉到那刻夏老师的状态不对——是你最先发现的。”
“那会儿你甚至不是那刻夏老师的直系学生，不过是来听几节选修课而已，但就算是这样，你还是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为什么现在你却没看出来白厄的状况呢？”
“明明你对于他的特殊已经表现的如此明显了。”
万敌看着风堇，轻轻地叹了口气，“我从未见过像他那样的人。”我又怎么能看得出他的不正常呢？
“那刻夏……那位学者的状态，算是大部分的聪明人都会有的毛病——越是聪慧知识满腹的人，便越是如此。在我的家族中，我见过很多类似的人。”万敌在心里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将那些不那么公开的信息告诉这位医师。
“但我从有记忆开始，就没有见过像白厄这样的人……也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人，风堇。”万敌又执起了刀叉，将那块蜜饼仔细轻柔地分成小块——但他的视线却没落在眼前的甜食上。
风堇注意到了他眼中的空茫。
万敌的说话节奏依旧很慢，却字字沉稳，只是那对平日里始终坚定的，平和的目光里却带上了一抹难以言喻的……哀伤？
风堇没有完全读懂这个复杂的眼神里究竟包含了怎样的丰富情绪，悲伤、哀伤可能也不过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而已。
但她意识到了一点：她的预估是错误的。或者说是有偏差的，需要救治改变的不只是白厄——万敌也是一位病患。
她突然想起前段时间帮那刻夏办事，路过办公室时无意间听见缇宝和那刻夏的闲聊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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