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沈慕缩着高大的身躯，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那双湿漉漉的眼睛里满是惶恐。
苏成希冷眼看着这个新加入的队员又一次搞砸了简单的物资收集任务——沈慕不小心碰倒了一排货架，引来三只游荡的丧尸。小队不得不停下搜寻，优先解决这些威胁。
"废物！”田一甩出一道火球将最后一只丧尸烧成焦炭，转身对沈慕怒吼，"你他妈能不能有点用？除了道歉还会什么？”
沈慕像是被吓到了，后退两步差点绊倒自己，"我、我只是想帮忙......”
"帮忙？”田一气极反笑，"你这种圣母心泛滥的废物在末世活不过三天！要不是队长收留你——”
"够了。”苏成希出声打断，声音不大却让田一立刻闭上了嘴。他瞥了一眼沈慕，后者正用那种令人不适的纯良眼神望着他。"继续任务，沈慕跟紧我，别乱碰东西。”
"是，队长...”沈慕小声应着，快步跟上苏成希，嘴角在无人看见的角度微微上扬。
苏成希不喜欢这个新队员。不是因为他弱——队伍可以培养弱者变强；也不是因为他的圣母心——末世中保留人性难能可贵。而是沈慕身上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那双眼睛深处藏着什么他看不透的东西。
三天后的傍晚，这种违和感终于有了答案。
苏成希独自在废弃医院搜寻医疗物资时，听到了熟悉的丧尸嘶吼声。他握紧军刀准备迎战，却在拐角处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一幕——
沈慕背对着他站在走廊中央，面前是五只张牙舞爪的丧尸。没有往日的畏缩颤抖，他的背影挺拔如松，甚至带着几分悠闲。
"真吵”沈慕的声音冰冷得不像同一个人。
他抬起右手，指尖泛起诡异的蓝光。下一秒，五道光线同时穿透丧尸的头颅，精准得令人毛骨悚然。丧尸们甚至来不及发出最后的声音就轰然倒地。
"啧，准头又偏了0.3毫米。”沈慕歪头检查自己的"作品”，语气像个挑剔的艺术家。他忽然轻笑一声，转身面对苏成希藏身的拐角，"看够了吗，队长？”
苏成希浑身一僵，慢慢走出阴影。眼前的沈慕陌生得可怕——嘴角噙着玩味的笑，眼神锐利如刀，哪有半点平日的怯懦？
"SSS+级异能者装成F级混入我的小队”苏成希强迫自己冷静，"你有什么目的？”
沈慕眼睛一亮，"不愧是队长，一眼就看出我的等级。”他向前迈了一步，苏成希本能地后退，后背抵上墙壁。"别紧张，我对你的小队没兴趣。”沈慕单手撑在苏成希耳侧的墙上，低头凑近，"我只是对你感兴趣，苏成希。”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畔，苏成希握刀的手紧了紧，"我不记得认识你这样的人”
"啊，你果然忘了。”沈慕的声音忽然低沉下来，带着几分苏成希无法理解的失落，但很快又恢复了那种玩世不恭的语调，"没关系，我会让你想起来的”
他退后一步，打了个响指，周围的空气突然扭曲，形成一个透明的隔离罩。"我们来做个交易吧，队长。我继续当我的废物圣母，你假装没看到今天的事。作为回报..."沈慕的笑容扩大，"我保证你的小队绝对安全”
苏成希眯起眼睛，"条件？”
"聪明”沈慕赞赏地点头，"附加条件是——我要你”见苏成希脸色骤变，他愉快地补充，"别误会，只是字面意思。你属于我，就这么简单”
苏成希的刀尖抵上沈慕的喉咙，"我凭什么答应？”
"因为你知道我说到做到”沈慕毫不在意颈间的利刃，"想想看，一个SSS+级异能者的保护，在现在的世道意味着什么？你的小队成员——田一、顾森、林小雨——他们能活多久？”
刀尖微微颤抖。沈慕说得没错，小队最近遇到的丧尸越来越强，已经有队员受伤。如果有沈慕这样的存在...
"考虑好了吗，队长？”沈慕轻声催促。
苏成希缓缓放下刀，"...成交”
"乖”沈慕突然凑近在他唇上轻啄一下，在苏成希反应过来前又迅速退开，"契约成立。”
一周后，小队遭遇了大规模尸潮。
"撤退！往东边工厂区撤！”苏成希指挥队员且战且退。田一的火系异能开路，顾森用藤蔓制造障碍，林小雨的金属异能解决漏网之鱼。沈慕——按照惯例——躲在队伍中间瑟瑟发抖。
至少表面如此。
当一只受伤的牧羊犬从路边冲出时，沈慕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它受伤了...”他喃喃道，声音刚好让所有人听到。
"别管那畜生！”田一怒吼，"快走！”
沈慕却已经冲了出去，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抱起那只狗。"乖，没事了...”他柔声安慰，手指轻抚狗头上正在变异的凸起。
"沈慕！”苏成希心头一紧。他看懂了沈慕眼中的兴奋——这个疯子是故意的。
变异已经开始，狗的牙齿伸长，眼睛泛红。它猛地扭头，利齿对准沈慕的咽喉——
"砰！”
苏成希的子弹贯穿狗头，同时他飞身上前拽开沈慕。变异犬的爪子还是划破了他的手臂，鲜血顿时浸透衣袖。
"队长！”队员们惊呼。
沈慕被"救”到安全地带，脸上还挂着虚假的惊恐，但苏成希看到他眼底闪过的愉悦。"你...”苏成希咬牙低语。
"谢谢队长救了我...”沈慕大声说，声音颤抖，手指却悄悄在苏成希掌心画了个圈。
小队最终躲进一座废弃仓库。田一爆发了。
"沈慕你他妈发什么神经？”他一把揪住沈慕的衣领，"没实力就靠后站啊！还使劲添乱！”
沈慕立刻换上那副令人厌恶的唯唯诺诺模样，"对......对不起，我、我看它太可怜了...”
"去你的可怜！现在是末世！你都自身难保了还可怜一只狗？况且你瞎吗？那狗一看就要变异了！”田一气得发抖，"真不知道你这么大个块头怎么这么圣母！”
"对...对不起...”沈慕低头认错，肩膀缩成一团。
"真不知道队长为什么要留着你！”田一甩开他，转向正在包扎伤口的苏成希，"队长，这次你必须——”
"田一，别说了”苏成希打断他。
田一震惊地瞪大眼睛，"队长你居然还帮他说话？你为了救他都受伤了！我们队里还没有治疗系异能者，就顾森的木系还能疗点伤！”
"我说，别说了”苏成希声音冷了几分。田一张了张嘴，最终愤愤地走开。
深夜，苏成希独自坐在仓库角落检查伤口。脚步声靠近，他头也不抬，"你来干什么？”
沈慕在他面前蹲下，"来看看我的所有物”他不由分说拉过苏成希的手臂，指尖泛起蓝光。
"嘶——”伤口传来灼热感，苏成希倒吸一口冷气。
"别动”沈慕轻声说，"不然会更痛”
苏成希咬牙忍耐，看着伤口在蓝光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痂。他到现在都不知道沈慕的异能究竟是什么——穿透、防护、治愈...似乎远不止这些。
治疗结束，沈慕突然将他推到墙上，"队长，我的报酬呢？”
"这次是你过分了”苏成希别过脸。
沈慕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转回来，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那又怎样？”
"你就不在意队友的死活？”苏成希质问。
沈慕笑了，那笑容让苏成希脊背发凉，"当然，因为我只在意你”话音未落，他的唇已经压了上来。
这个吻霸道至极，沈慕的牙齿磕破了他的嘴唇，血腥味在口腔蔓延。苏成希推拒的手被他单手扣在头顶，另一只手掐着他的腰像是要捏碎骨头。缺氧让苏成希眼前发黑，眼角渗出泪水。
当沈慕终于放开他时，苏成希大口喘息，嘴唇红肿。沈慕舔去他眼角的泪珠，在他耳边低语："苏成希，你只是我的”声音温柔得像情人呢喃，内容却令人毛骨悚然。
远处传来队员的鼾声。无人知晓这个角落发生的事，无人知道他们眼中无能的圣母沈慕究竟是何等存在。
只有苏成希知道，这个每天装柔弱、装善良的男人，骨子里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而他，不知为何，成了这个疯子唯一的执念。
沈慕轻抚他红肿的唇瓣，眼神忽然变得深邃，"你真的不记得了？十年前，阳光福利院...”
苏成希皱眉，记忆深处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却又抓不住。沈慕看着他的表情，眼中闪过一丝受伤，但很快被偏执取代。
"没关系”他亲吻苏成希的额头，"我会让你想起来的我们有的是时间...我的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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