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八两钱竟然皇上愿意命我为官，就算我是野城一棵枯木，都得发芽。

蒋行舟那就这样了，只不过，这两天得让你躲一躲。

蒋行舟池研听令，即刻昭告天下：那八两钱已被朕成功缉拿。然而，此贼行事实在令人钦佩，颇具大义之风范，竟在最后关头拔剑自刎，以死明志。

池研是，臣这就去办。

八两钱皇上倒是给草民一个好名声啊。

八两钱可是，皇上，草民该待在哪里？

蒋行舟这的确是个问题，待朕恩索一番。先让厉决带你下去看看伤势。

八两钱伤？

蒋行舟联听卫司卫说你们在打斗的过程中受了伤，厉决是朕的御医，命他来看更好一点。

蒋行舟草民谢过皇上（拜）。

厉决，带走了八两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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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琛第二日午时又接到投案，芳烟楼一女妓于夜中悬梁而亡，本来是楼中女教自行打理，草草了事，只是怪就怪在女妓悬梁后，凶手以八两钱的行凶手法一致，且最终都将其投进水里。

卫琛可是八两钱现在宫中，况且这妓女本是乡野出身，卖艺不卖身。

柳韵安唯一的可能是模仿行凶

季庸当时，现场的字条留了几个红字:刀口之音。

卫琛刀口之音？

解彖然或许，是传说中的玄武之剑。

卫琛你是说，前朝老将军锻的玄剑？

解彖然是。

柳韵安这剑我也听过，只是为群贼所盗后，不知下落。

柳韵安看来，只能在鬼市打听了，看有什么线索。

卫琛那好，象然，你继续守着司里的事，季庸和星武去芳烟楼附近打听询仿，邑余继续在现场勘察，我和韵安去鬼市一遭，若是明日前还不回来，那就带卫兵救我们。

鹿邑余好

解彖然好

季庸好

苏星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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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尚黑，两个人戴上相同的面具就进了鬼市。

这里的鬼市与别处截然不同，面具成了身份地位的象征。白面之人，是商贩，肩负着交易的职责；黑面则是鬼市中的守卫，威严冷峻，地位与外界的因源司相近；青面者为低级市人，他们只逛不买，似游魂般穿行于市集之间；黄面者则是达官显贵，一举一动间透着高高在上的气派；而红面的人最为特殊，他们专打听消息，仿佛一张无形的网，将各方情报汇聚于心。

鬼市界线分明，两人被黑面绕过两道叉口后带到了打听事务之地。

到了路的尽头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摊前坐着一位老者，灰发如乱云般散乱垂落，遮掩住他饱经风霜的面容。一只眼睛紧闭着，仿佛承载了无数岁月的痕迹，而另一只眼睛却空洞无神，只剩下一片惨白，像是深不见底的深渊，让人看上一眼便不禁心生寒意。

柳韵安谢老，我们想……（话被打断）

老者我不是谢老兄，他今日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