仝睿柃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你喜欢我啊”。
水晶吊灯的光在权琰眼底炸开细碎的涟漪,他难以置信地盯着仝睿柃弯起的眼尾:"什么?"喉结上下滚动时,连声音都带着破音的震颤。
仝睿柃仰头笑出声,眼尾沁出晶莹的泪痣:"你藏喜欢的样子太笨拙了。"指尖轻轻戳上权琰发烫的耳尖,"将吊坠给我,偷偷给我买猫,还经常在我面前脸红..."他突然凑近,呼吸扫过对方紧绷的下颌线,"还有那天晚上,你以为我睡着了?"
权琰感觉心脏几乎要撞碎肋骨,"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心口。
"因为想看你什么时候忍不住。"仝睿柃的指尖沿着他喉结缓缓上移,"什么时候会..."
尾音被灼热的吻碾碎。权琰扣住他后颈的掌心滚烫,领带垂落在仝睿柃肩头,气息的侵略让呼吸都变得滚烫。
仝睿柃的手指无意识揪住对方衬衫下摆,舌尖相触的瞬间,他听见权琰的心脏在剧烈跳动。
分开时两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仝睿柃红着眼眶,指尖抚过权琰被吻得发红的嘴唇:"现在,你终于忍不住了。"而权琰只是再次覆上那片柔软,用带着占有欲的亲吻回应所有隐秘的心事。
权琰喉结剧烈滚动,滚烫的呼吸喷洒在仝睿柃泛红的耳尖:"宝贝,我想你叫我一声老公。"他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他的后颈,指尖触到的皮肤比天鹅绒还柔软。
仝睿柃睫毛轻颤,眯起眼睛带着娇嗔:"都没结婚,就叫啊?"话音未落,就被权琰发烫的掌心按住后腰。男人眼底翻涌着汹涌的渴望,哑声道:"想听。"
温热的吐息扫过耳畔,仝睿柃感觉全身泛起细密的酥麻。他凑近权琰耳边:"老公。"这个称呼刚落,后腰突然一凉——权琰的手已经探进衣摆,微凉的指尖触到纤细腰肢的瞬间,他俯身将吻落在莹白的皮肤上。
"啊!"仝睿柃猛地弓起身子,指尖死死揪住床单。权琰的唇像带着电流,每落下一处亲吻都让他浑身战栗。他挣扎着去推压在身上的胸膛,声音染上颤音:"不......不行,那里不行...,我们现在还不能"尾音像被掐住的琴弦,在抽气声里散成绵软的求饶。
暮色将玻璃窗染成蜜色,权琰的呼吸还带着三分急促,指节无意识摩挲着仝睿柃腕间泛红的皮肤,仝睿柃仰起的下颌沾着未干的泪珠,在光影里折射出细碎的光。
"为什么不行?"尾音像被揉皱的宣纸,沙哑里带着难掩的委屈。
仝睿柃猛地挣开桎梏"反正就是不行!"他攥着被扯开两颗纽扣的衬衫,声音比颤抖的指尖更没底气,"这是我的第一次,太快了......"
权琰瞳孔骤然收缩,"第一次?"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你和顾江之前没有......"
话音未落,仝睿柃的耳朵瞬间涨红。他慌乱别过脸,脖颈泛起可疑的红晕,发丝扫过权琰发烫的手背。这个细微的动作让他紧绷的神经突然松懈,某种蛰伏的兽性在胸腔里苏醒。
"没有......"气若游丝的回答被权琰的轻笑截断。他倾身逼近时带起的风掀起他的发丝,气息将人彻底笼罩。指腹轻轻擦过他发烫的脸颊,擦去最后一滴泪。
"幸好那个人渣没有碰你。"他的唇擦过他耳畔,将颤抖的尾音吞进齿间,"你只能是我的。"手指温柔扣住他后颈,却带着不容挣脱的力道,"既然你不想,等以后......"话音消散在即将相触的呼吸间,窗外暮色正浓,将纠缠的身影晕染成模糊的剪影。
权琰扣袖扣的动作顿在半空,鎏金袖钉在水晶灯下折射出冷光。他望着仝睿柃仰起的小脸。
"我等下要出去,你在家里乖乖的。"他刻意放缓语调,指尖拂过他发顶时触到一片柔软,"早点休息。"
仝睿柃支起下颌,眯起眼睛:"你要去哪?"尾音拖得极长,像藤蔓般缠住他即将转身的背影。
权琰喉结滚动。水晶吊灯在他瞳孔里碎成银河,映得那抹笑意愈发深不可测,权琰终究还是开了口:"我要去一趟徐家。你千万别多想,只是去谈一些事情。"
空气突然凝固。仝睿柃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他的手,眼里盛着温柔的毒:"去吧,我会等你的。"
脚步声在大理石地面的声响渐渐远去,仝睿柃盯着手机屏保上泛黄的老照片——穿碎花裙的女人抱着年幼的自己,身后紫藤花架下的笑脸比阳光更明媚。
当手机地图上的红点开始移动,他对着镜子整理一下衣服"对不起了权琰。"她对着虚空轻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一定要为妈妈报仇。"
窗外的月光爬上他苍白的侧脸,照亮屏幕上不断跳动的坐标。
潮湿的夜雾裹着玉兰花香,仝睿柃靠在铁艺围栏后的阴影里,腕表蓝光在掌心明明灭灭。两个小时前黏在权琰袖扣内侧的微型追踪器持续发烫,像块烧红的烙铁贴着皮肤。
铜环叩响雕花铁门,惊得门廊下的夜枭发出嘶哑啼鸣。管家推开门时,问到“请问你找谁?”。
仝睿柃仰起脸,温和笑道:"你好,我是权琰的爱人。"话音未落,老人扶了扶金丝眼镜,喉结剧烈滚动,目光扫过少年单薄衬衫下若隐若现的锁骨。权琰什么时候找了个男人当妻子?管家道“好的,我这就去通知”
"直接通知徐国强,"仝睿柃突然按住门框,指尖掐进雕花缝隙,"告诉他仝睿柃来了。"尾音拖得极长,像毒蛇吐信时的嘶嘶声。管家转身的瞬间,他瞥见玄关处摆放的全家福,他嘲讽一笑,“真是虚伪的一家人啊”
客厅的水晶吊灯在头顶流淌着暖光和红酒杯碰撞声。仝睿柃踩着波斯地毯踏入,目光扫过主位上骤然紧绷的徐国强。对方的手握着雪茄,烟灰落在定制西装上晕开灰痕。"权琰,自己玩这么晚怎么还不回家?"
死寂中,胡荣的尖叫刺破空气。这个化着精致妆容的女人踉跄后退,高跟鞋踩碎香槟杯的脆响混着她失控的质问:"你怎么在这?!"仝睿柃望着对方骤然苍白的脸,抿唇一笑。
权琰手中的威士忌酒杯纹丝未动。他望着仝睿柃的白皙脖颈,他当然知道仝睿柃在自己身上藏的追踪器,也知道他想干嘛,但是没办法,自己选的人,还是要宠着。他站起身,指尖触到仝睿柃腰侧。
"跟大家介绍一下,"权琰西装袖口不经意间遮住仝睿柃后腰"我的爱人,仝睿柃。"客厅的空气瞬间凝固,冰桶里的香槟气泡在寂静中炸开细微声响。
徐洲淮倚着雕花椅背嗤笑,指尖转动的雪茄划出猩红弧线:"权总口味倒是别致。"话音未落,萧知逸已经端着香槟优雅起身,目光掠过仝睿柃泛白的指节,温声开口:"恭喜。"
胡荣尖锐的嘶吼刺破凝滞的空气:"他就是个骗子!权琰你被他骗了!"女人踉跄着撞翻长桌,红酒如血泼洒在波斯地毯上。
仝睿柃却恍若未闻,目光越过混乱的人群,落在二楼栏杆上的男孩身上——那双眼睛,的确跟我很像。
"啪、啪、啪。"清越的掌声在死寂中炸开,仝睿柃歪头笑得张狂:"恭喜,"他望着徐国强骤然铁青的脸"一家人终于团聚了。"
二楼的徐轩逸突然捂住嘴,泪水顺着指缝滑落,在水晶灯下折射出光。
空气瞬间凝固,胡荣披散着头发,双眼因愤怒而通红,指着仝睿柃的指尖剧烈颤抖,仿佛要将满腔恨意化作利刃:"仝睿柃,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伤害我的孩子,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水晶吊灯折射的光斑在她扭曲的面容上跳跃,将这一幕渲染得愈发狰狞。
权琰周身气压骤降,笔挺的西装在他紧绷的肩线下勾勒出冷硬轮廓。他迈步上前时,昂贵皮鞋与大理石地面相撞的声响都带着压迫感:"胡荣,你现在是在威胁我的人吗?谁给你的胆子!"声线低沉如淬了冰,令周围的人下意识后退半步。
仝睿柃抬手按住权琰蓄力待发的手臂,指尖擦过他西装下紧绷的肌肉。他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眼尾的泪痣随着笑意轻颤:"我觉得你也可以试试让我怎么死,我可是很期待的。"那语调轻佻得仿佛在讨论天气,却让胡荣后颈泛起细密的寒意。
"你这个恶毒的人!"胡荣突然暴起,发丝凌乱地甩向脑后,"跟你妈一样喜欢毁了别人的幸福,你妈就该死!"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仝睿柃瞳孔猛地收缩,眼眸瞬间被风暴席卷。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两道清脆的巴掌声已经响彻全场。仝睿柃的手重重落下,胡荣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起红痕。她捂着肿胀的脸踉跄后退,不可置信地尖叫:"你敢打我?"回应她的是仝睿柃抬起的鞋——鞋底精准踹中她腹部,胡荣整个人腾空而起,重重砸在身后的雕花屏风上。檀木断裂的声响混着瓷器碎裂的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