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后………………
梅雨季的南城像块浸了水的绒布,秦屿京的警用皮鞋踩过青石板巷口时,溅起的水花在警戒线边缘碎成银箔。白珙玉蹲在潮湿的墙根前,指尖拂过砖缝里新冒的苔藓——这里是老城区的“鸳鸯巷”,三小时前有人在巷尾废品站的铁皮棚下发现了具女尸。
“死者仰卧,右颞部有钝器伤,衣物完整但左腕手表移位。”杨宇洪的声音透过口罩传来,他单膝跪在尸体旁,笔记本垫在膝盖上记录,眼镜片被雾气蒙得发白。白珙玉忽然伸手按住他的手腕:“你看她袖口的泥渍,边缘是锯齿状的。”
秦屿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死者藏青色风衣的袖口沾着暗褐色泥点,边缘确实有规律的撕裂痕迹。杜消均蹲在他们对面,用物证袋夹起一块带血的砖块:“伤口形状吻合,这可能是凶器。但你们注意她的鞋——”
死者脚上的白色帆布鞋鞋底异常干净,只有鞋尖沾着零星泥点。秦屿京忽然想起巷口那摊被警戒线围住的积水:“如果她是从巷口走进来,鞋底不该这么干净。”白珙玉已经掏出手机拍照,镜头扫过死者紧攥的右手:“她手里好像攥着东西。”
杜消均用镊子轻轻撬开死者手指,一片指甲盖大小的天蓝色布料落进物证袋。杨宇洪立刻在笔记本上标注:“布料纤维待检,颜色特殊。”雨丝越来越密,白珙玉的警帽檐上挂着水珠,他忽然指着废品站歪斜的木梯:“秦屿京,你看梯子第三根横档。”
那截木头边缘有新鲜的刮痕,漆皮剥落处露出底下的原木色。秦屿京戴上手套摸了摸刮痕:“像是被什么硬物蹭过。”杜消均忽然直起身,警服肩章在雨幕中闪了闪:“收队,技术科来接手。杨宇洪,查死者身份;白珙玉,调巷口监控;秦屿京,跟我去趟物证室。”
回到支队时,空调的冷风裹着消毒水味扑面而来。秦屿京摘下湿透的口罩,看见白珙玉正把冻得发紫的手往暖气片上凑。杨宇洪抱着死者的随身物品走进来,金属托盘上放着一部关机的手机、一串钥匙,和一个印着卡通图案的零钱包。
“死者叫陈月,24岁,在附近花店打工。”杨宇洪推了推眼镜,笔记本上记着密密麻麻的信息,“手机通话记录显示,她昨晚八点和一个叫‘阿哲’的人通过电话。”白珙玉突然从监控录像前抬头:“巷口摄像头昨晚七点半到九点断电,正好覆盖案发时间。”
杜消均把那块带血的砖块放在物证台上,紫外线灯照过砖面时,血迹边缘浮现出几个模糊的指印。秦屿京凑近细看,那些指印异常小巧,像是女人的手。白珙玉忽然拍了下桌子:“陈月的指甲缝里有皮屑!技术科刚出的初步报告。”
雨还在下,敲得玻璃窗沙沙响。杨宇洪在白板上画出陈月的行动路线,白珙玉用红笔圈出“断电时间”和“天蓝色布料”,秦屿京则盯着物证袋里的那片布料——布料边缘有手工刺绣的细白丝线,像某种品牌的标记。
“阿哲找到了。”杜消均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份询问笔录,“陈月的男友,昨晚吵架后分手,有不在场证明。但他说陈月最近总提‘被人跟踪’。”白珙玉忽然想起什么,翻出陈月的零钱包:“这里面只有八块零钱和一张电影票根,日期是上周三。”
秦屿京接过票根,背面用铅笔写着个模糊的“李”字。杨宇洪已经在户籍系统里检索:“附近花店叫‘李’的……有个送花员叫李茂,曾因骚扰女性被投诉过。”杜消均抓起车钥匙:“走,去花店。”
警车冲出雨幕时,秦屿京看见白珙玉正用纸巾擦拭杨宇洪被雨水打湿的笔记本。车窗外的霓虹灯在雨帘中拉成光带,他摸了摸口袋里那片天蓝色布料——布料的纹路让他想起大学时白珙玉送的围巾,只是此刻它带着死亡的冰冷,藏着某个未被揭开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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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远省略了他们的高中、大学生活,直接写他们去警局上班了。希望大家能多多收藏,求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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