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旧巷的暴雨夜,第四起“镜面杀人案”现场拉起了警戒线。秦屿京蹲在尸体旁,看见死者掌心攥着半块碎镜,镜面映着扭曲的血字:“你看见的,是真的我吗?”
“又是模仿犯?”杨宇洪举着勘察灯,镜片被雨水打湿。杜消均皱眉翻看卷宗:“前三起案件的凶手已伏法,但这起的凶器——”他指向死者颈间的勒痕,“和十年前张维父亲案的手法一模一样。”
白珙玉突然蹲下身,拨开死者指间的碎镜:“看镜角的刻痕,是‘深渊诗集’的缩写。”秦屿京猛地抬头:“张维在监狱里自杀了,难道还有同伙?”
雨幕中,杜消均的对讲机响起:“杜队,古籍部的恒温系统又被人动过!温度记录是25-18-22!”杨宇洪瞳孔骤缩:“和上次的‘隐藏物’代码一样!”
四人冒雨赶到图书馆,发现古籍部中央摆着张方桌,桌上放着四把钥匙,分别刻着“秦”“白”“杜”“杨”。秦屿京拿起刻着“秦”的钥匙,发现钥匙孔是枫叶形状:“张维的陷阱!”
“等等,”白珙玉指着桌角的便签,“‘双影归处,温差为钥,四人同心,方破迷局’——这是要我们合作。”杜消均冷哼一声,却拿起刻着“杜”的钥匙:“杨宇洪,查恒温系统的改动时间,看对应哪本古籍借阅记录。”
“收到!”杨宇洪立刻连线技术科,“25度对应7月15日,《山城民俗志》被借走;18度对应11月3日,《刑法案例汇编》;22度对应2月28日,《密码学简史》!”
秦屿京突然把三把钥匙叠在一起,枫叶孔与另外两个齿孔组成了五芒星图案:“五芒星中心是市立医院!张维父亲当年抢救的地方!”
四人驱车赶到医院,在旧病历室找到个带五芒星锁的铁箱。秦屿京插入枫叶钥匙,白珙玉和杜消均同时插入另外两把,杨宇洪则根据“温差代码”输入密码——锁开的瞬间,箱内弹出四段录音。
第一段(秦屿京视角):
“李长庚的猎刀反光里,我看见张维躲在通风口。”(来自废弃工厂绑架案)
第二段(白珙玉视角):
“张维戴的面具,边缘有图书馆logo的压痕。”(来自古籍部追捕)
第三段(杜消均视角):
“十年前张维父亲的尸检报告,毒药剂量不对劲。”(来自旧案复查)
第四段(杨宇洪视角):
“恒温系统的三次调温,对应三个贩毒集团洗钱账户的开户时间。”(来自代码破解)
“他把真相拆成了四份!”杨宇洪猛地抬头,“张维知道自己活不了,所以用案件设局,逼我们四人拼凑出完整证据链!”秦屿京握紧拳头:“他父亲不是李长庚哥哥杀的,是贩毒集团灭口!”
突然,病房楼的应急灯全部熄灭。白珙玉立刻护住秦屿京,杜消均挡在杨宇洪身前,四人背靠背站成圈,听见黑暗中传来机械运转的声音。
“很聪明嘛。”张维的声音从广播里传来,带着电子音的扭曲,“可惜你们太晚了——贩毒集团的新头目,就在你们中间。”
秦屿京感觉后腰被什么东西顶住,白珙玉瞬间反手扣住那人手腕,却在看清脸时愣住——是市立医院的老院长,也是当年张维父亲的主治医生。
“张维那小子太蠢,”院长冷笑,手里的枪指着秦屿京,“他父亲发现我们用医院账户洗钱,就该像他一样闭嘴。”杜消均突然将杨宇洪推到身后,拔枪对准院长:“放下武器!”
“放下?”院长笑得更疯狂,“你们四个,一个被我当诱饵,一个破了我的密码,一个翻旧案碍眼,还有一个……”他看向杨宇洪,“差点就查到账户了。不过现在,你们都得死在这。”
白珙玉突然踩碎身边的输液瓶,玻璃碎片反射的微光中,秦屿京看见院长袖口露出的枫叶纹身——和张维父亲档案照片里,凶手手臂的模糊印记一模一样。
“动手!”白珙玉大喊的同时,拉着秦屿京滚向掩体。杜消均趁机扑向院长,却被对方反手抵住脖颈。杨宇洪抓起桌上的病历夹砸向院长手腕,枪声响起的瞬间,白珙玉的子弹同时射出,击中院长持枪的手。
混乱中,秦屿京摸到铁箱里的最后一份证据——张维父亲用隐形墨水写在病历本上的洗钱名单,名单最后画着四个小人,手拉手站成圈。
………………
暴雨冲刷着市立医院的玻璃幕墙,警灯的红光映在四人沾满雨水的脸上。老院长被押上警车时,突然回头盯着他们:“张维那疯子……早就知道你们会查到这一步,他把所有证据都加密成了你们四个人的‘记忆碎片’。”
“记忆碎片?”杨宇洪低头看向手中的病历本,发现内页夹层里藏着张合影——是五年前四人在警校培训时拍的,秦屿京笑得歪倒在白珙玉肩上,杜消均别扭地站在杨宇洪身后,背景是图书馆的钟楼。照片背面用极小的字写着:“深渊的回声,终将被光接住。”
凌晨的警局办公室,杨宇洪终于破解了病历本里的加密名单。贩毒集团的核心成员信息被转换成四组密码,分别对应:
- 秦屿京第一次独立破案的日期
- 白珙玉获得“神枪手”称号的环数
- 杜消均升任队长的年份
- 杨宇洪入职技术科的工号
“他一直在观察我们。”秦屿京摸着照片上自己的笑脸,想起张维最后说的“阳光下微笑的人”,忽然明白那不是讽刺,而是某种绝望中的寄托。白珙玉将一杯热咖啡推到他面前,指尖擦过他冻红的指尖:“结案了。”
杜消均看着白板上四人的名字被圈在一起,突然想起张维父亲坠楼那天,他作为年轻刑警赶到现场,第一个发现不对劲的正是躲在角落发抖的杨宇洪。而秦屿京和白珙玉,这对总吵吵闹闹的搭档,从警校起就像彼此的影子。
“喂,”秦屿京突然站起来,“还记得张维说的‘双影归处’吗?”他拽着白珙玉走到窗边,两人的影子在玻璃上重叠,恰好形成完整的五芒星中心图案。杨宇洪也拉着杜消均站过去,四个影子交叠在一起,像极了张维画的“手拉手小人”。
“所以那混蛋的意思是,我们四个才是‘钥匙’?”杜消均难得没板脸,嘴角甚至勾了勾。杨宇洪笑着点头:“他用犯罪设了个局,却把破案的关键……留给了他最嫉妒的‘阳光’。”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四人走出警局。秦屿京仰头看了看放晴的天空,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翻口袋:“糟了!白珙玉你上次说要带我去吃的那家火锅店,今天是不是歇业?”
“没歇。”白珙玉晃了晃车钥匙,“杨宇洪说要加双份肥牛。”
“我要三份!”杨宇洪立刻举手,却被杜消均敲了下脑袋:“吃这么多,下周体能测试不过关,全给我加训。”秦屿京冲他做了个鬼脸,却在白珙玉不注意时,偷偷往他口袋里塞了颗糖——是上次体检时白珙玉不让他吃的草莓味。
火锅店的暖光映着玻璃上的水雾。秦屿京把煮好的肥牛夹给白珙玉,杨宇洪正给杜消均调着芝麻酱,忽然指着窗外笑:“你们看,日出了!”
朝阳从楼宇间升起,给四人的影子镀上金边。秦屿京看见白珙玉腕上的旧疤在光线下清晰可见,那是他们第一次合作追捕时留下的;而杜消均的袖口,还留着杨宇洪缝补的细密针脚。
“说起来,”秦屿京嚼着肥牛含糊地说,“张维那家伙要是知道,我们把他的‘深渊谜题’变成了火锅局,会不会气活过来?”
白珙玉夹了块豆腐放进他碗里,语气带着笑意:“可能会。”
杜消均端起茶杯,掩饰着嘴角的弧度:“赶紧吃,吃完滚回去写报告。”杨宇洪却偷偷拍下这一幕,照片里火锅的热气氤氲,四个人的笑脸比朝阳还要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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