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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什么勇气，王橹杰的呼吸忽然变得滚烫。
他没再说话，只是猛地抬头，鼻尖撞在郁雾脩的下颌上，带着点不管不顾的莽撞。下一秒，唇瓣相触的瞬间，郁雾脩的瞳孔骤然收缩。
王橹杰的吻很生涩，带着点少年人特有的急切，像只突然亮出爪子的猫，既想试探又怕被推开。
郁雾脩的身体先一步绷紧，手下意识地想推开他，指尖却在触到对方后颈温热的皮肤时顿住了。
晨光顺着窗帘缝隙淌进来，刚好落在两人交叠的唇上。王橹杰的睫毛在颤抖，却闭得很紧，像是在用尽全力做一件孤注一掷的事。
薄荷的清凉混着少年人身上的热气，在口腔里漫开一种陌生的痒意。
不知过了多久，郁雾脩轻轻偏过头，两人的唇瓣分开时带起一声极轻的响。
王橹杰的脸颊泛着红，眼底却亮得惊人，像藏着揉碎的星光，直勾勾地望着他，带着点得逞后的窃喜，又有点怕被拒绝的忐忑。
郁雾脩的喉结动了动，没说话，只是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指尖的力道比刚才重了些。
王橹杰却没躲，反而像只被顺毛的猫，乖乖地任由他动作，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直到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起来，打破了这方小小的寂静。
郁雾脩拿过手机，屏幕上跳出的名字让他指尖一顿，是张桂源。
他没接，只是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忽然点开了对话框，输入一行字。
「张桂源，你介意我有其他男朋友吗」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他感觉到王橹杰忽然僵了一下，随即更紧地抱住了他。
窗外的鸟鸣声依旧清脆，阳光已经漫过了床脚，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9分钟后。
「不介意啊宝宝其实说起来，我好像从来没把“唯一”当成感情里必须遵守的规则。我知道我们雾雾很招人喜欢，其实练习生里面喜欢你的我知道的也大差不差。你愿意告诉我这些，反而让我觉得很踏实，至少我们没在互相隐瞒。感情里最难得的是坦诚吧，就像现在这样，你把心里的想法摊开给我看，而不是藏着掖着让我猜。我在意的从来不是你身边有多少人，而是你对我是不是认真的，如果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是专注的、真诚的，会记得我说过的话，会在我需要的时候出现，那其他的事情好像也没那么重要。每个人对爱的需求不一样，有人需要完全的占有，可我只想你在我身边就好了，人相处就像两棵并排生长的树，根在土里悄悄连着，枝叶却可以各自伸向天空，去接受不同的阳光雨露。只要我们心里清楚，彼此在对方生命里的位置是特别的，就够了。所以啊，不用有负担。你有你的节奏和选择，我愿意尊重你的所有决定，也相信我们之间的连接不会因为这些被轻易打断。毕竟感情里最珍贵的，从来不是唯一这两个字，所以，那个人是王橹杰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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