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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习室总是弥漫着汗水和消毒水的味道。
以及……
“刚走位又顺拐,王橹杰你是没睡醒?”
“总比某人唱破音强,张桂源你昨晚加练的是噪音污染吧?”
“至少我——”
“吵够了没?”郁雾脩出现在门口。
张桂源悻悻地闭了嘴,却还是冲王橹杰做了个鬼脸。王橹杰直起身,把毛巾往脖子上一绕。
视线越过张桂源落在郁雾脩的锁骨上,喉结动了动没说话。
转身去休息室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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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的门没关严,透出里面窸窸窣窣的换衣声。左奇函捏着情书,指尖把纸攥出几道褶子。
眼睛却不由自主瞟向里面的郁雾脩。
动作快得像本能反应。左奇函的视线像被钉住,眼睁睁看着那截白皙的腰腹随着抬手的动作露出来。
那截腰线在顶灯下发着光,腰侧那块淡红的胎记像朵没全开的花,被动作牵扯得微微舒展。
左奇函的呼吸猛地顿住,血液好像一下子全涌到了头顶
他只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左奇函眼角的余光还在不受控制地瞟,看见郁雾脩拿起干净的衣服往身上套,肩胛骨随着动作微微凸起,像振翅欲飞的蝶翼。
脑子里突然闪过昨天偶然刷到的美剧,唇瓣相触的温度和此刻眼前的画面搅在一起,让他晕头转向。
“喏,你的东西掉了。”郁雾脩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弯腰捡起他掉在地上的情书,递过来时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手背。
郁雾脩看着他通红的耳根,不解的皱了皱眉,声音里带着点担心:“左奇函你今天脸怎么这么红?练舞练中暑了吗?”
左奇函不用想就知道自己的脸颊滚烫,脑子里乱糟糟的。
完了,这下不仅没告白,还像个变态似的偷看人家换衣服。
愣神间。
对方正对着镜子整理衣领,脖颈线条在顶灯下发亮,侧脸轮廓被镜光勾勒得清清晰晰。
左奇函喉咙动了动,早上在楼梯间排练时没说出口的话又冒了上来。
本来是想趁休息时,找个没人的角落说“我好像有点喜欢你”的。
郁雾脩转过身,手里还拿着瓶没开封的水:“我刚才看你……”
话没说完,左奇函突然往前跨了半步。
他眼里只剩下郁雾脩微怔的眼神。脑子像被排练室的强光烤得发懵,什么分寸什么规矩全忘了。
只知道再不说,可能又要等下一个“没人的时候”。
结果身体比脑子更急。他抬手按住郁雾脩抵在镜面上的手腕,带着点排练时攒下的力气,低头就往那片柔软的唇上撞。
“唔……”郁雾脩的惊呼声被堵在喉咙里。
手里的水瓶“咚”地掉在地上,滚到左奇函的脚边。
左奇函亲得又急又轻,像只慌不择路的小兽。
唇齿相触的瞬间,左奇函才后知后觉地慌了。他尝到郁雾脩刚喝过的柠檬汽水味,清清爽爽的,却让自己的舌尖烫得发麻。
想退开,身体却像被钉住,只能僵硬地维持着这个过分亲昵的姿势。
直到郁雾脩的睫毛扫过他的脸颊,带着点痒意,听见郁雾脩气若游丝的声音从喉间溢出来:
“左奇函…想死啊?”
声音里没什么怒气,反倒有点发颤。
左奇函猛地回神,看着周围瞪圆的眼睛,脸颊“腾”地烧起来。
手忙脚乱地松开人,结结巴巴想解释。
郁雾脩弯腰捡起水瓶,指尖不经意擦过自己的唇角,抬眼看向左奇函时,眼底藏着点没散去的惊讶。
“对不起…我喜欢你。”
郁雾脩站在原地没动,手里还捏着那封被汗浸湿的情书。
他看着对方手忙脚乱解释时不停颤抖的肩膀,突然低低地笑了一声。
那笑声很轻,却像羽毛搔过心尖。
左奇函愣住了,看见郁雾脩抬起手,指尖轻轻碰了碰自己刚才被吻过的唇角,眼底的惊讶慢慢化开。
漾出点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左奇函,”郁雾脩的声音还有点哑,却清晰地传进他耳朵里,“告白就告白,咬人干什么?”
左奇函猛地抬头,撞进对方含笑的眼睛里,突然反应过来什么,脸颊“腾”地又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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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茶哩嗯对郁雾脩开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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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客厅堆着半箱没拆的感冒药,王橹杰正举着体温枪往郁雾脩额头上怼,嘴里念念有词:“37度8,还烧着呢。”
郁雾脩裹着左奇函那件oversize卫衣,鼻音重得像塞了团棉花:“别碰我,晕。”
左奇函端着刚煮好的姜汤从厨房出来,听见这话赶紧过来,把王橹杰扒拉到一边:“让你别瞎折腾,雾雾要睡觉。”
他把碗递过去,声音放得特轻,“趁热喝,我加了红糖,不辣。”
张桂源从沙发缝里摸出包润喉糖,喂给郁雾脩。
“昨天还笑左奇函打喷嚏像只猫,今天自己成病秧子了吧?”
郁雾脩没力气怼回去,含着糖眯眼瞅左奇函。
这人前几天感冒时鼻音比自己还重,抱着他撒娇说“亲一下就好了”,结果真把感冒传过来了。
现在倒好,罪魁祸首红光满面,自己却被按在沙发上灌姜汤。
“看我干嘛?”左奇函被他盯得发毛,伸手想探他额头温度,又被拍开。
“都是你的错。”郁雾脩瓮声瓮气地说,眼底没什么怒气,反倒有点委屈。
王橹杰突然“哦~”了一声,撞了撞张桂源的胳膊。
“我就说那天练舞休息时,左奇函把郁雾脩堵在器材间干嘛呢,原来是传病毒啊。”
张桂源也醋道。“怪不得左奇函好那么快,合着是把病气转移了?”
左奇函的脸瞬间红透,慌忙去捂他们的嘴:“别瞎说!”
转头看见郁雾脩嘴角偷偷勾了勾,赶紧顺毛摸:“是我的错,我伺候你还不行吗?想吃什么?我去买。”
郁雾脩吸了吸鼻子,指着冰箱:“想喝冰镇汽水。”
“不行!”三个人异口同声地喊。
看着郁雾脩垮下来的脸,左奇函软了语气:“等你好了,我请你喝100瓶好不好。”
他拿起遥控器调低音量,“先睡会儿,我守着你。”
郁雾脩往沙发里缩了缩,没多久就呼吸均匀起来。
左奇函掖了掖他身上的毯子,听见王橹杰在身后小声说:“行啊你,一个吻换人家一场病,够狠。”
张桂源没回头,只是轻轻碰了碰郁雾脩没烧红的耳垂,心里默念:“快点好起来吧,下次换我被传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