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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雨夜山崖摔出个软妹子

山野逍遥小神医

雨幕像碎玉砸在草帽上,林小树弓着背,竹篓里的药锄撞得后背生疼。

他踩在滑溜溜的山路上,泥点子溅上裤管,却顾不上擦——怀里还揣着半块冷硬的红薯,是妹妹小草今早塞给他的,说等他采到雪莲草,要煮甜粥庆贺。

"哥,我不疼的。"三天前,小草蜷在土炕上,苍白的小脸比窗纸还薄,指尖却还在替他补破了洞的褂子,"王大夫说...说我这病,得雪莲草配药引子。"

县医院的大夫说得更狠。

上个月他背小草去县城,白大褂把病历拍在桌上:"先天性心漏,最多熬到冬天。"他跪下来求,被护士架着拖出诊室时,听见那大夫跟实习生说:"穷山沟的娃,治这病得十万,够他们种十辈子地。"

十辈子地?

林小树攥紧竹篓绳,指节发白。

他摸了摸怀里的红薯,草叶包着的地方还留着妹妹掌心的温度。

小草才十五岁,去年还能帮他在自留地拔草,现在走两步就喘得像破风箱。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妹妹变成山脚下那排新土包。

"汪!汪!"

山风卷着雨丝灌进领口,林小树打了个寒颤。

回头望去,村里的老狗大黄正顺着山路追来,湿漉漉的尾巴夹在腿间,舌头耷拉着直喘气。

平时总在晒谷场打盹的老狗,今儿个怎么跟来了?

"回去!"林小树弯腰捡石头,可大黄没像往常那样跑开,反而扑到他脚边,用脑袋拼命拱他裤管,喉咙里发出呜咽。

"添乱!"林小树踢了踢它,却见大黄突然仰头对山崖方向狂吠,前爪扒着泥地,爪子缝里渗出血丝。

他心头一跳——这山崖他走了十七年,最险的那段在左边,可大黄此刻盯着的,是右边那片被雨水泡得发亮的青岩。

"砰!"

闷响混着雨声炸开。

林小树刚抬头,就见右边山崖的岩石裂开蛛网似的纹路,雨水顺着裂缝往下淌,混着泥沙砸在他脚边。

他下意识往后退,可泥地软得像浆糊,后脚刚撤,左脚突然陷进松垮的土堆里——整座山都在晃!

"草!"他喊了半声就被风卷走。

竹篓"哐当"撞在岩石上,药锄飞进雨幕。

他顺着陡坡往下滚,额头磕在尖石上,血腥味涌进喉咙。

雨帘里的树影、岩块、野草都在旋转,他死死攥住一把灌木,可根须早被雨水泡松,"咔嚓"断成两截。

下坠的瞬间,他想起小草今早给他系的蓝布腰带。

那是妹妹用攒了半年的鸡蛋换的布,说蓝颜色衬他好看。

现在腰带松了,贴在腰上的竹片护身符硌得生疼。

"咚——"

胸口撞上一团柔软的东西,比晒过太阳的棉被还软。

有股子淡淡的皂角香混着雨水味钻进鼻子,是村头张寡妇家的味道?

他意识模糊前最后一个念头是:完了,这一摔,雪莲草没找着,倒把命搭在这儿了。

可小草怎么办?

她连碗热粥都没喝上...

雨还在下,顺着草帽檐滴进他后颈。

模糊中,他听见有人在喊,声音像浸在水里:"救命...疼..."

然后,黑暗漫了上来。

林小树是被腐叶的霉味呛醒的。

后脑勺像被石头砸了个窟窿,疼得他直抽冷气。

雨水顺着发梢滴进领口,凉意顺着脊梁骨窜到尾椎。

他想抬手摸额头,却发现胳膊被什么东西压着,软乎乎、暖烘烘的,还带着股若有若无的皂角香——是人的体温。

"谁?"他喉咙发哑,偏头的瞬间,目光撞进一片湿润的黑。

那是张桂香的脸。

雨水顺着她微张的嘴角往下淌,湿发黏在苍白的脸颊上,平日盘得整齐的发髻散了,几缕碎发贴在颈侧。

月白的衫子透得能看见里面的红肚兜,胸脯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被他压着的半边身子陷在腐叶堆里,裤脚卷到膝盖,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

林小树猛地僵住。

他记得张桂香是村东头的俏寡妇,男人去年翻山运货摔断了脖子,她一个人撑着两间土房,养着半亩菜地。

平时见着他总爱捏他耳朵笑:“小树又瘦了,改日婶子给你熬鸡汤。”可此刻这副模样...

"疼..."

低吟从喉间溢出。

张桂香的睫毛颤了颤,秀眉拧成小疙瘩,手无意识地抓着他衣襟。

林小树这才发现自己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左腿卡在她两腿间,右肘抵着她柔软的腰窝。

他耳尖发烫,想撑起身,可刚使力,太阳穴突然炸开一阵刺痛——眼前的张桂香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副半透明的骨骼图。

肩颈处的锁骨微微错位,像被人掰歪的竹片;颈椎骨缝里凝着团青黑色的雾气,正顺着血脉往心口钻。

林小树倒抽一口凉气,视线又猛地清明。

他眨了眨眼,再看张桂香的肩颈——那团黑雾还在!

这次连她体内的血管都看得一清二楚,青紫色的脉络里,有几处像被细针戳了洞,血珠正缓缓渗出来。

"这是...透视?"他嘴唇发颤。

三天前他在山崖边捡到块刻着药草的破玉,当时擦干净想换俩钱,结果被雷劈似的晕了过去。

莫非是那玉的名堂?

"疼...脖子要断了..."张桂香的指甲掐进他手背,疼得他回神。

她眼尾泛红,额角渗着冷汗,原本清亮的嗓音哑得像破风箱:"小树...帮婶子揉揉...就、就肩颈那儿..."

林小树喉结动了动。

他能看见她错位的锁骨正压着神经,寒气顺着脊椎往心脏钻,再拖下去怕是要落个半身不遂。

鬼使神差地,他抬手按在她肩颈,掌心刚贴上皮肤,就有股热流从丹田涌出来,顺着胳膊往指尖窜。

"啊!"张桂香浑身一震,指甲几乎要抠进他肉里。

那热流像团活物,顺着他的手掌钻进她体内,撞散了那团青雾,又轻轻托着错位的锁骨归位。

她原本皱成一团的眉渐渐舒展开,喉咙里溢出细碎的呻吟,像小猫踩在琴键上。

林小树额头冒出细汗。

热流每涌出一分,他就觉得虚一分,可视线却更清晰了——他看见张桂香体内的寒气正被热流裹着往指尖跑,看见她心脏规律地跳动,连左心室上那个米粒大的疤都看得清。

"轻...轻点..."张桂香的声音软得能拧出水。

她无意识地蹭着他手掌,眼尾洇开胭脂似的红,原本紧攥他衣襟的手松了,顺着他胳膊往下滑,在他手腕处轻轻一勾。

林小树的脸烧得能煮鸡蛋。

他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的"透视"根本没避开该避的地方——张桂香湿透的衫子下,所有轮廓都在他眼里纤毫毕现。

他赶紧偏过头,可鼻尖还萦绕着她身上的香,混着雨水和腐叶味,直往他肺里钻。

"好...好多了..."张桂香慢慢睁开眼,眼波像浸了蜜的春水。

她盯着他泛红的耳尖,突然笑了:"小树苗儿脸红成这样?

婶子又不是老虎。"

说着就要坐起来,可刚动了动,又倒回腐叶堆里,"哎呦,腿软得跟棉花似的。"

林小树慌忙去扶她,却触到她后腰一片湿冷。

他这才注意到,她后背的衣裳全被磨破了,露出几道渗血的抓痕——刚才坠崖时,她应该是用身体给他垫了底。

"你怎么会在这儿?"他脱口而出。

"给柱子上坟。"张桂香摸了摸发间的银簪,那是她男人生前送的,"今儿雨大,山路滑,我扶着石头走,没成想...就摔下来了。"她顿了顿,又笑:"倒是应了那句老话,寡妇门前是非多,这回倒摔出个小救星。"

林小树没接话。

他能感觉到体内的热流快耗光了,太阳穴突突直跳,连坐直都费劲。

张桂香的手还搭在他腕上,温温热热的,像块软玉。

他低头看自己的手掌——刚才按她肩颈的地方泛着淡金色的光,转瞬就消失了。

"小树?"张桂香推了推他,"你脸色咋这么白?"

林小树刚要说话,眼前突然发黑。

他扶住旁边的树桩,这才发现自己左腿全是血,裤管被岩石划开道口子,伤口深可见骨。

刚才只顾着给张桂香治伤,竟没觉出疼来。

"我...可能摔着了。"他勉强扯出个笑。

张桂香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脸色骤变:"这血都快把腐叶浸透了!"她手忙脚乱去解自己的裤带,"我撕块布给你包上——"

"别!"林小树赶紧按住她的手。

她的手腕细得能圈住,皮肤滑得像刚剥的鸡蛋,"我...我自己来。"

张桂香盯着交叠的手,眼尾又弯了:"小树苗儿害羞啦?"

林小树的脸从耳尖红到脖子根。

他别过脸去,却正对上张桂香湿透的衣襟。

那抹红肚兜上绣着并蒂莲,被雨水浸得透透的,连针脚都看得清。

他喉结动了动,赶紧低头解自己的腰带。

"嘶——"

伤口被雨水泡得发白,他刚碰到就疼得倒抽冷气。

张桂香突然握住他的手,温热的掌心覆在他手背上:"我来吧。"她的手指带着茧,按在伤口周围却轻得像片羽毛,"你救了我,我总不能看着你流血。"

林小树没说话。

雨还在下,顺着树叶滴在他们头顶,在两人之间织出层朦胧的水幕。

他能听见张桂香的心跳,一下一下,跟他的心跳撞在一起。

等她用自己的衣襟给他包好伤口,天已经擦黑了。

林小树试着起身,可刚撑地,眼前就冒金星,膝盖一软又坐了回去。

"别急。"张桂香扶住他,"等雨小些,我背你回去。"她拍了拍自己的腰,"婶子别的没有,力气可大着呢。"

林小树看着她被雨水泡得发皱的手,突然想起小草。

妹妹还在土炕上等着他的雪莲草,可现在他连站都站不稳。

更要紧的是,刚才那股热流到底是什么?

他能透视病灶,能催热疗伤,难道真的是...

"小树?"张桂香晃了晃他的胳膊,"想啥呢?"

"没..."林小树摇头,"就是...小草还在家等我。"

张桂香的表情软下来:"放心,婶子帮你看着她。"她顿了顿,又笑:"再说了,小神医救了我,我总得好好谢你。"

他望着雨幕里的山崖,突然觉得,这场雨或许不是灾难。

他摸了摸胸口,那里还留着张桂香体温的余温。

等明天,等他弄清楚这奇怪的能力,他要治好小草的病,要让小石沟的人都过上好日子——

可现在,他连站都站不稳。

雨还在下,越下越急。

山野逍遥小神医最新章节 下一章 第2章 救命之手和那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