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有太医前来为林怀清换药,肩上的伤因昨天一闹,情况恶劣了,没办法只能清洗后重新上药包扎,太医上完药为其包扎好后,就走了。
此时纪晏君与沈决从不远处走来,林怀清并未看见就没有起身,稳坐在桌旁喝起茶来。
两人缓缓走近,示意门外的下人离开,沈决站在屋外候着。
进屋,林怀清见到来人,放下茶杯起身跪下,“参见陛下。”
林怀清佯装低头,态度极好。
纪晏君道:“起来吧,既伤未好就不必跪拜了。”
纪晏君也瞧得出林怀清今日的态度极好,好到让人觉得反常。
见他态度这般好,纪晏君以为他是顺从了,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温声问:“你伤势如何,可还好?”
林怀清见纪晏君并未起疑心,萌生出要刺杀他的想法。
仇恨渐渐涌上心头,反正父母双亡,弟弟也被自己送离,只要杀了他就能报仇了,是的,杀了他!报仇!
“回陛下,草民伤势已大好,不必担忧。”林怀清低头说道,目中闪着寒光。
“起身回话吧”,纪晏君摆手示意。
“是”,林怀清双手作揖,起身。
林怀清犹豫了一会问,“陛下,不知家父之事...”
纪晏君见他询问,便说“你父亲的事,朕已派人开始调查,你且放心”
林怀清俯身行礼,“谢陛下天恩。”
纪晏君想到科举之事,如果没有他父亲的事,林怀清这会大概在准备考试之事。
“嗯...朕还有一事问你,你可还打算科考?”目光紧盯着林怀清。
“回皇上,草民不想科考,只待父亲之事查清,便隐居田园。”林怀清抬眸与纪晏君对视。
“若是你之后想,也可以…”,话还未说完便被打断。
林怀清伏身,坚决地说:“永远不会!”
纪晏君的话被打断,听他说的话这么绝决,没了好脸色,冷哼一声道:“哼,朕不过觉得以你才华在朝堂上必有一番作为,才给你这个机会,别不识好歹。”
林怀清将身子伏得更低,“草民才疏学浅,怎能登得庙堂,以草民所学如何在侧侍奉君王。”
纪晏君被这么呛声,怒瞪他一眼,没再说什么。
林怀清又道:“敢问陛下,草民父亲之事,地方官员是如何上报的?”
纪晏君皱了皱眉,答道:“此事朕并不知情,依你所说,朕那时正处他地,朝廷之事让人代为处理。”
“不知情, 难道会有人假传陛下口谕去赐死?我父亲曾在旱期拿出家中粮仓救济百姓,母亲救治老弱妇孺如今这世道竟要让好人没了退路。”林怀清听纪晏君说不知,一时间情绪愈发激动,大声道。
“朕已经说了,会将事情调查清楚的,你别得寸进尺!”纪晏君恼羞成怒,放下话就转身打算离开,懒得跟他继续掰扯。
林怀清手中握着不知从哪里来的瓷片,架在纪晏君脖子上。
纪晏君也没有预料到林怀清胆子如此之大,竟会做出挟天子之事。
林怀清一手紧紧抓着纪晏君,退了一步却不小心把桌上的杯子碰倒。
屋外的苏将军听到杯子破碎的声音,把门打开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便见林怀清挟持了纪晏君。
“大胆!你既然敢挟持陛下,还不把东西放下!”沈决吼道。
林怀清不屑地将瓷片又逼近了几分,沈决也不敢轻举妄动。
“你可知挟持天子的罪可不小。”纪晏君不紧不慢地说,丝毫没有被挟持的慌张。
“我父母被你赐死了,在这世上已经无至亲,你觉得我会怕你?”林怀清道。
“哦~是吗?挟持天子可是重罪,是要诛九族的。”纪晏君平静地看着他,眼神中多了丝玩味。
听他这么说,林怀清内心惊慌面上却不显,“我做的与其他人有何关系!”
纪晏君继续道:“你觉得挟持天子这罪名,不够诛九族吗?…是了,我记得你还有个弟弟,对吗?”
林怀清瞳孔放大,愣神间,沈决趁机打掉林怀清手中的瓷片,将他钳制住,摁在地上。
纪晏君恶劣地笑着,像是得到了什么好玩的物件,摆手示意沈决,“将人押送到地牢,我要亲自教教他什么叫尊卑。”
沈决面上恭敬答道:“是。”
……陛下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