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怀清不屑地环顾四周,只见四面都是阴暗的墙壁,除了一扇窄小的窗户透进淡淡的光之外,其他地方都是阴暗且又潮湿。
隐约间还有腐烂令人作呕的味道,他被绑在十字架上,身子显得有些脆弱不堪。
墙上挂着各种刑具,刑具上残留已经干透斑驳的血迹。
纪晏君坐在太师椅上看着林怀清面露不屑,轻笑一声,让下人拿来了软鞭。
“你若是服个软,我便不追究方才之事。”纪晏君把玩着手中的软鞭。
林怀清说道:“你以为我会怕你吗?暴君!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闻言纪晏君面上一沉,不再怜惜,抬手,狠狠抽下一鞭。
这鞭恰巧抽在伤口上,林怀清虽痛,但面上讥讽,挑衅望着纪晏君。
纪晏君:“你当真以为我会因你救了我一次,便会手下留情吗?”
林怀清不语,只是轻笑出声。
纪晏君把软鞭扔给下人,让其继续鞭打。
林怀清此时狼狈不堪,身上的身裳也被渗出的鲜血染成红色,但还是不肯服软。
不知为何,纪晏君心中竟然生出一丝后悔的情绪,很快便被压了下去。
纪晏君把那个下人叫到一旁去,不知在耳语些什么,现在林怀清也不在乎他们在说什么,身上的伤口还在渗血,疼痛占据着大脑。
那个下人出去了一会,又很快回来,纪晏君又坐回到太师椅上,撑着下巴,欣赏林怀清狼狈的样子。
心里莫名觉得烦躁,这时两个身着暗色青衣的侍卫押着一个男子,那人双手被绑,嘴里塞了块布,就这么被两个侍卫摁着跪下。
林怀清从疼痛中抽离,定睛一看,这个被摁着跪下的人竟是他的弟弟林怀允,面上尽显慌张。
此时他的弟弟不应已在他地了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地上跪着的人明显也认出了被绑在架子上的林怀清,情绪激动地想要站起来,但又被两个侍卫摁下。
林怀清怒瞪着纪晏君,吼道:“你有本事冲我来,抓他做什么!"
纪晏君抬眸,兴趣又起。
这时那个下人递上一根布满倒刺的鞭子,可想而知这要是一鞭子下去定要休养很久才能恢复。
纪晏君拿起鞭子试着抽下,并未抽到林怀允,只是抽在了地上,不过还是吓得林怀清心尖一颤。
见林怀清如此担忧他弟弟,莫名生出一股气,使了十成十的力道将鞭子狠狠甩在林怀允身上。
林怀允被这一鞭子抽晕了过去,身上血液飞溅,有些溅到林怀清脸上。
感受到脸上温热的液体,林怀清被这突然发生的一幕吓呆了,好久才缓过来。
“你要打就打我,打他算什么!这事与他无关,他是无辜的!”林怀清带着哭腔吼道。
弟弟已是他在世上唯一的至亲了,他不能再失去他了。
“哟,这就心疼了?别急啊,还有呢。”说着,从一盆炭中拿起烧红的烙铁就要摁到林怀允身上。
“不要!不要!求你了!我错了!求你!”林怀清生怕说慢一点这烙铁就摁到弟弟身上。
“怎么?打算服软了,刚刚不还挺硬的吗?”
“陛下,是我错了,所以求你放了他,他是无辜的!”林怀清在说这话的时候,求字咬得格外清晰。
“呵呵,你早这样不就好了吗!”纪晏君笑着,一挥手让下人去把林怀清放了下来。
林怀清到纪晏君跟前跪下,俯卧在他脚边。
纪晏君戏谑地看着他,把脚伸到他面前,“啧,鞋脏了。”
见那下人没动,林怀清也明白这是纪晏君要羞辱自己,心中冷笑,却又不得不说:“草民,愿为陛下拭去灰尘。
林怀清伏着身子用袖子仔细地为他擦拭。
“这才对啊,真乖。”纪晏君居高临下地看着,像是对待一只小宠。
“陛下,不知可否放了怀允?”林怀清眼中满是祈求。
纪晏君见状十分满意,点头示意,那两个侍卫松开手,林怀允倒在了地上。
林怀清心疼不已,急忙过去,把人扶起来,看着他身上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红了眼匡。
“把人带下去”纪晏君冰冷的声音响起,两个侍卫把两人分开,林怀允被带走了。
林怀清跌坐在地上,眼泪流了下来,看起来楚楚可怜。
“怎么哭了?”纪晏君用手钳住林怀清的下巴,迫使他抬头。
林怀清不语,只是呆坐在那里。
纪晏君见他没反应,道:“走吧,难道你想要一直坐在这吗?”
林怀清缓缓站起来跟着纪晏君走出了地牢,一出来,便感觉天旋地转,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