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万青，留下。"
放学铃声刚响，杨景言的声音就穿透了嘈杂的教室。他站在讲台旁，指尖轻敲着记过本，目光锁定那个正往门口溜的修长身影。
裴万青转过身，校服外套随意地搭在肩上，露出里面扣子开到第三颗的衬衫："杨部长又有何贵干？"他嘴角挂着惯常的轻佻笑容，但杨景言注意到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书包带。
"学生会收到举报，"杨景言走近一步，刻意压低声音，"上周五体育馆后面的吸烟事件。"
裴万青挑眉："证据呢？"
杨景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画面里裴万青靠在墙边，指尖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烟雾缭绕中他的侧脸线条格外分明。
"摄影社学妹拍的，"杨景言将照片收回，"艺术照拍得不错，可惜成了违纪证据。"
他故意停顿，看着裴万青喉结滚动了一下。
"跟我来学生会办公室。"杨景言转身，不给他反驳的机会，"或者你更希望我直接把材料交给教导处？"
走廊尽头那间闲置的小教室被杨景言临时征用为"审讯室"。他推开门，示意裴万青进去，然后咔哒一声锁上了门。
"这么正式？"裴万青环顾四周，教室里只有两张面对面的课桌，"杨部长打算严刑逼供？"
杨景言没有接话。他放下书包，慢条斯理地卷起衬衫袖口，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这个动作他练习过很多次——在镜子前，想象着裴万青看到时会有什么反应。
"校规第七条，"杨景言走到裴万青面前，两人脚尖几乎相触，"禁止携带违禁品。把书包和口袋里的东西都拿出来。"
裴万青轻笑一声："你要搜身？"
"你可以拒绝，"杨景言从记过本上撕下一张纸，"我这就写处分通知。"
他们对视了几秒，最终裴万青耸耸肩，将书包扔在桌上。杨景言注意到他耳尖微微发红。
书包里除了课本和零食，还有一盒开封的香烟。杨景言拿起来看了看，是薄荷味的爆珠。
"没收。"他将烟盒放进自己口袋，手指故意擦过裴万青的手背，"外套脱了。"
裴万青眯起眼睛："杨景言，你——"
"校服第三颗扣子以上必须系好，"杨景言打断他，伸手碰了碰裴万青敞开的领口，"你违反了着装规范，我有权检查你是否还藏了其他违禁品。"
他的指尖碰到裴万青的锁骨，感受到对方瞬间的僵硬。这个发现让他的血液沸腾起来——原来校园里天不怕地不怕的裴万青，也会因为他的触碰而紧张。
裴万青慢慢脱下外套，杨景言接过时闻到淡淡的柑橘香气。他假装检查口袋，实则让衣料在自己指间多停留了几秒。
"转身，"杨景言命令道，"手扶在桌上。"
裴万青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但还是照做了。杨景言站在他身后，近到能感受到对方身体散发的热度。他故意放慢动作，从裴万青的肩部开始检查，手掌沿着脊梁一路向下，在腰际停顿。
"这里鼓鼓的，"杨景言贴着裴万青的耳朵低语，手滑进他的后裤袋，"藏了什么？"
裴万青猛地抓住他的手腕："够了。"
杨景言轻而易举地挣脱，从裴万青口袋里抽出一个巴掌大的素描本。翻开第一页，他的心跳漏了一拍——纸上密密麻麻全是"杨景言"三个字，有些还画了心形圈起来。
"这是什么？"杨景言明知故问，声音却比预想的沙哑。
裴万青转身想抢，被他一把按在桌上。杨景言用膝盖顶开裴万青的双腿，将他困在自己与课桌之间。这个姿势让两人下半身紧密相贴，他满意地感受到裴万青的颤抖。
"解释一下？"杨景言翻到素描本下一页，上面是一幅他的侧脸速写，连睫毛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裴万青别过脸："...美术课作业。"
"撒谎。"杨景言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转回来，"你所有的违纪行为——迟到、早退、在教学楼后抽烟，每次都恰好被我抓到。"他拇指摩挲着裴万青的下唇，"你是故意的。"
裴万青的瞳孔放大，呼吸变得紊乱。杨景言喜欢他这种失去游刃有余的模样，喜欢他眼中闪烁的慌乱和期待。
"既然你这么想引起我的注意，"杨景言低头，在距离裴万青嘴唇只有一寸的地方停下，"现在我注意到你了，裴万青。"
他最后的音节消失在两人相贴的唇间。裴万青的嘴唇比想象中柔软，带着薄荷糖的甜味。当杨景言撬开他的齿关时，他发出一声小小的呜咽，手指紧紧抓住杨景言的衬衫前襟。
杨景言的手滑进裴万青的校服下摆，掌心贴着他紧绷的腹肌。他感受到裴万青的心跳快得吓人，就像他的一样。
"杨...景言..."裴万青在接吻的间隙喘息着叫他的名字。
"叫我会长。"杨景言咬了一下他的下唇，"你不是一直想这样吗？在素描本上写满我的名字，在走廊故意撞到我，在食堂坐我斜对角的位置..."
裴万青睁大眼睛："你都知道？"
杨景言轻笑，手指解开裴万青衬衫的第二颗扣子："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得多。"
窗外，下课铃声再次响起。杨景言决定，今天他要让裴万青最后一个离开这间教室——以最难忘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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