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徽章

散落的文件夹还躺在地上，裴万青的呼吸随着杨景言的靠近变得越来越急促。会长的指尖从他脸颊滑到耳垂，轻轻捏住那颗金属耳钉。

"这是上周新打的？"杨景言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带着裴万青从未听过的柔软。

"嗯..."裴万青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疼死了。"

话音刚落，他就后悔了。这种撒娇般的抱怨让他耳根发烫，急忙转移话题："那个...违纪单..."

杨景言低笑一声，突然将他抱上办公桌。木质桌面冰凉的触感透过校服裤子传来，裴万青下意识抓住杨景言的领带，就像抓住救命稻草。

"现在知道怕了？"杨景言单手解开最上面的衬衫纽扣，露出锁骨处一小片肌肤，"翻墙逃课的时候不是很勇敢吗？"

裴万青的视线不受控制地黏在那片白皙上。他记得上周篮球赛，杨景言就是从这个位置擦汗的，当时看台上至少有一半女生在尖叫。

"我那是..."辩解的话被突然贴近的体温打断。杨景言将他困在双臂之间，鼻尖几乎相触。

窗外传来学生会的说笑声，裴万青浑身绷紧。杨景言却从容地反锁了门，转身时顺势挤进他双膝之间。

"会长！三年级的材料..."门外响起敲门声。

杨景言纹丝不动，手指轻轻摩挲裴万青的膝盖："放在门口，明天处理。"

等脚步声远去，裴万青才长舒一口气，随即又被杨景言的动作惊得屏住呼吸——会长正在解他的校服纽扣。

"你...！"

"检查仪容仪表。"杨景言说得一本正经，手上动作却温柔得不可思议。当第二颗纽扣被解开时，他的指尖在裴万青锁骨处停顿，"这里，有我的名字就好了。"

裴万青睁大眼睛，看着杨景言从抽屉里取出钢笔。冰凉的笔尖贴上肌肤时，他瑟缩了一下，随即被搂得更紧。

"别动。"

笔尖游走的触感又痒又麻，裴万青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快得不像话。杨景言写字时微微蹙眉的样子好看得要命，让他想起上周国旗下讲话时那个一丝不苟的学生会长。

"好了。"杨景言收起钢笔，指腹轻轻擦过新鲜墨迹。

裴万青低头看去，锁骨下方多了一行漂亮的小字：杨景言专属。他的脸"轰"地烧了起来，手忙脚乱地要系纽扣，却被按住手腕。

"我还没检查完。"杨景言的声音带着笑意，手指顺着脖颈线条往上，最终停在耳垂，"这里，少了一个东西。"

裴万青困惑地眨眼，直到看见杨景言取下自己的学生会徽章。冰凉的金属贴上耳垂时，他倒吸一口冷气——会长居然把自己的徽章别在了他的耳钉旁边。

"这样全校都知道你是谁的人了。"杨景言满意地端详自己的杰作。

裴万青想说这太显眼了，想说明天会被兄弟们笑死，可所有话语都在杨景言低头吻他时化作了无声的喘息。这个吻比想象中温柔，带着淡淡的薄荷味，是会长专属的口香糖味道。

当夕阳完全沉入教学楼后方，杨景言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他。裴万青的嘴唇泛着水光，校服皱得不成样子，耳垂上的徽章在暮色中闪闪发亮。

"明天..."裴万青声音沙哑，"徽章..."

"明天亲自来还我。"杨景言帮他整理衣领，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那个墨迹未干的名字，"早上七点，我等你。"

裴万青红着脸点头，跳下办公桌时腿一软差点跪倒，被杨景言稳稳扶住。会长的手温暖干燥，让他舍不得松开。

"还有，"杨景言突然凑到他耳边，"下次想引起我注意，可以直接吻我。"

暮色中，校园小霸王落荒而逃的背影，成了学生会办公室最甜蜜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