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六点五十分的教学楼空无一人，裴万青站在学生会办公室门口，手指第三次抚上左耳的金属徽章。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昨天杨景言指尖的温度，耳根又开始发烫。
"来得真早。"
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他差点跳起来。杨景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走廊尽头，白衬衫一尘不染，领带打得一丝不苟，完全看不出昨天把他按在办公桌上亲吻的样子。
"徽、徽章还你。"裴万青手忙脚乱地去摘耳垂上的金属片，却被一把握住手腕。杨景言的拇指在他脉搏处轻轻摩挲，那里正跳得飞快。
"戴着。"会长压低声音，"今天早读我巡查你们班。"
裴万青瞪大眼睛，还没来得及抗议，远处就传来脚步声。杨景言瞬间拉开距离，变回那个高冷的学生会长，只有擦肩而过时悄悄塞进他手心的纸条泄露了秘密。
展开纸条时裴万青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今天放学后，器材室。我想听你昨天没说完的话。」
"裴万青！站走廊干什么？"班主任的呵斥吓得他慌忙把纸条塞进裤袋，结果摸到另一个硬物。杨景言不知什么时候还塞了颗薄荷糖，包装纸上画着小小的爱心。
##第二章：公开场合的暗涌
早读课果然迎来了学生会巡查。当杨景言带着纪检部长出现在教室后门时，全班女生都悄悄整理起刘海。裴万青把头埋进课本里，却听见脚步声停在自己课桌旁。
"耳钉不符合校规。"杨景言的声音公事公办，却在弯腰检查时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补充，"很配你。"
裴万青的耳尖瞬间红得滴血。更过分的是，杨景言检查完居然没有离开，反而靠在他课桌边开始记录纪律分。这个角度能让全班看见会长严肃的侧脸，却看不见他垂下的左手正在裴万青后背写字。
「器」「材」「室」——每一笔都像带着电流，裴万青的脊椎窜上一阵酥麻。当写到第三个字时，他突然抓住杨景言的手腕。
"会、会长..."他声音发颤，"你钢笔漏水了。"
杨景言低头，发现自己的袖口确实沾了墨水，而裴万青的白色校服后背赫然印着半个"室"字的轮廓。两人对视一眼，会长难得露出慌乱的表情，匆匆结束了巡查。
##第三章：意外的旁观者
放学铃响前十分钟，裴万青就找借口溜出了教室。器材室在体育馆最里侧，平时很少有人来，昏暗的光线里漂浮着橡胶和灰尘的味道。
他刚蹲下来假装整理排球，门锁就咔哒一响。杨景言闪身进来，反锁门的动作娴熟得令人心惊。
"你经常来这儿？"裴万青忍不住问。
"第一次。"杨景言扯松领带，"但昨晚梦到三次。"
直白的情话让裴万青膝盖发软。他被抵在垫子架上，杨景言的吻比昨天急切得多，虎牙不小心蹭到他的下唇，留下细小的刺痛。
"等等..."裴万青突然推开他，"有声音。"
寂静中确实传来细微的响动，像是鞋底摩擦地面的声音。杨景言迅速关掉唯一的灯，在黑暗中捂住裴万青的嘴。
"谁在那里？"器材室外的女声让两人同时僵住——是学生会副主席林妍。
裴万青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腔。杨景言的手顺着他的腰线下滑，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打字：「通风管道，现在」
当他们轻手轻脚爬进狭窄的管道时，门锁已经被钥匙转动。裴万青死死咬住嘴唇，生怕发出一点声响。杨景言在前方带路，偶尔回头确认他的情况，眼神在管道缝隙透进的光线里格外明亮。
##第四章：秘密的代价
爬出管道时两人都狼狈不堪。杨景言的衬衫沾满灰尘，裴万青的耳钉挂住了蜘蛛网。他们躲在体育馆后门的灌木丛里喘气，突然对视一眼，同时笑出声来。
"副会长怎么会..."裴万青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瞪大眼睛看着杨景言身后。
会长转头看去，体育馆外墙的公告栏上，新鲜张贴的海报正在夕阳下泛着光——《校园纪律整顿周：重点检查隐蔽场所违纪行为》，落款是今天早上。
"你不知道？"裴万青声音发颤。
杨景言摇头，脸色变得难看："这周的值班表被人改了。"
他们同时意识到，这可能是冲着杨景言来的。作为模范生代表的学生会长，如果被人发现和校园出名的"问题学生"在器材室私会...
"最近别单独见面了。"杨景言握住裴万青的手，力道大得几乎让人疼痛，"周五放学后，老地方等我电话。"
裴万青刚要点头，远处突然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他们顺着声音望去，只见教学楼三楼的某个窗口正冒出滚滚浓烟。
##第五章：危机中的真心
火灾警报响彻校园时，杨景言立刻恢复了学生会长的威严。他松开裴万青的手，语速飞快："你去操场找你们班集合，我去确认各年级疏散情况。"
"等等！"裴万青拽住他的领带，"那是化学实验室的方向！今天下午是高三做实验..."
杨景言瞳孔骤缩——副主席林妍正是高三化学课代表。
当全校师生在操场集合完毕时，三楼的烟雾已经变成明火。校长正在清点人数，突然脸色大变："高三（4）班缺两个人！"
裴万青看见杨景言攥紧了拳头。他知道会长此刻的挣扎——如果冲进去救人，他们的关系很可能曝光；但如果袖手旁观...
"杨景言！"副校长突然喊道，"消防通道钥匙！"
这个呼唤像解除了某种魔咒。杨景言猛地转身，却不是去取钥匙，而是直奔教学楼。裴万青想都没想就跟了上去，听见身后一片惊呼。
浓烟中他们找到了昏迷的林妍和另一个男生。杨景言背起女生时，裴万青已经扶起了另一个伤员。他们跌跌撞撞地下楼，在二楼拐角处被消防员接应。
当四人被送上救护车时，林妍恢复了意识。她看着浑身湿透的杨景言和裴万青，目光最终落在两人不知何时又牵在一起的手上。
"原来如此..."她虚弱地笑了，"难怪上周改了我的值班表，你有喜欢的人。"
##第六章：曝光后的甜蜜
火灾虚惊一场，起因只是酒精灯操作不当。但第二天全校都知道了两件事：一是学生会副主席暗恋杨景言已久，故意设局想拆散他们；二是校园小霸王裴万青冲进火场时，喊的是"杨景言你他妈给我回来"。
课间操时，校长亲自表彰了两位救人英雄。当杨景言接过奖状后，突然做了一个让全场哗然的举动——他摘下了裴万青左耳的学生会徽章，然后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别在了自己胸口。
"根据校规第12条，"会长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操场，"学生会成员有权对特别贡献者授予荣誉徽章。"
台下响起口哨声和掌声。裴万青红着脸想逃，却被杨景言牢牢握住手腕。更过分的是，会长借着颁奖姿势低头在他耳边说："今晚七点，我家没人。"
放学时裴万青在储物柜里发现新纸条，这次的内容更长：「PS：我爸妈知道你，他们说想见见这个让我甘心冒险的男孩。PPS：不用带礼物。」
夕阳透过窗户洒在纸条上，裴万青把发烫的脸贴在冰凉的铁柜门上。他想，这大概就是恋爱的感觉——既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又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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