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吹纯后续片段:「东京湾吹来的风裹挟着硝烟味,却意外地捎来几片樱花。
山吹纯站在康复中心落地窗前,看着远处起重机正在吊装新宿站的穹顶骨架,玻璃上映出的军装轮廓比半年前硬朗了许多。
他伸手摸了摸左胸口袋里的金属徽章。那枚沾着褐色血渍的太约第47联队队徽,此刻正压着两张泛黄的演唱会门票——2019年秋叶原livehouse,Poppin'Party专场。
消毒水的气味突然变得浓烈。当他推开307病房门时,金属门把上凝结的水珠沾湿了掌心。
"纯纯!你来了!"
轻快的呼唤让山吹纯心脏骤缩。病床上的茶发女子晃着双腿,紫色眼眸弯成月牙,仿佛还是曾经kirakira dokidoki的少女。
如果忽略她手腕上防止自残的束缚带,和床头柜堆积的氟西汀药盒的话。
"香澄姐。"山吹纯轻轻带上门,军靴踩在消音地胶上的声响格外沉闷。
他注意到窗台积灰的吉他盒,琴颈上贴着的草莓贴纸已经褪成粉色。
户山香澄忽然开始哼唱,手指在雪白被单上弹奏着看不见的弦。
她的指甲被修剪得极短,指腹结着厚厚的茧——东协心理医生说这是她某天突然发疯似的弹了十七小时吉他的后遗症。
"看!"她献宝似的掀起病号服下摆,腰间狰狞的烫伤疤痕像扭曲的蜈蚣,"他们说这是佐藤上尉烫的,可我不记得了耶~"尾音带着甜蜜的颤音,紫色瞳孔却像蒙着雾的玻璃球。
山吹纯单膝跪在床边,作战服粗糙的布料摩擦着床沿。
他小心避开那些埋着滞留针的青色血管,将女人冰凉的手掌贴在自己脸颊:"我把佐藤健一的心掏出来的时候,那家伙的血还是温的。"
他感到掌心里的手指突然痉挛,仿佛被按下了某个开关。
户山香澄的瞳孔剧烈震颤,喉咙里发出幼猫般的呜咽,整个人开始往床头蜷缩。
山吹纯立刻从口袋摸出半块融化变形的巧克力——是沙南生前总藏在铁皮盒里的那种。
甜腻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散。
户山香澄突然安静下来,用门牙一点点啃着巧克力,碎屑落在军装肩章上。
山吹纯凝视着她后颈处的条形码刺青,那是太约部队给"慰安品"打的编号。
"还有山田少尉、小林军曹...十七个人。"他声音很轻,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我用他们对待沙绫姐的方式回敬了。
最后一枪打碎佐藤膝盖骨时,他居然在喊妈妈。"
巧克力突然掉在被单上。
户山香澄歪着头,茶色发丝垂落遮住半张脸:"纯纯今天好奇怪哦,说什么打打杀杀的~沙绫和我们不是去巡演了吗?"
山吹纯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他想起两周前突袭厚木基地时,在佐藤的加密硬盘里看到的视频文件。
4K超清画质下,香澄姐被铁链锁在装甲车底盘,沙南的断指被塞进她嘴里——而拍摄镜头后始终传来沙绫姐姐的惨叫声。
"是啊,在彩虹大桥开演唱会呢。"山吹纯笑着抹掉女人唇边的巧克力渍,喉间的血腥气越来越重,"等香澄姐把《Returns》练好了,我们就去当特别嘉宾。"
窗外的警报声突兀响起。
户山香澄突然扑进他怀里,浑身发抖如同暴风雨中的雏鸟。
山吹纯保持着僵硬的拥抱姿势,直到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浸透胸前的军装。
太约的垂死反攻吗……不过是軍國主義者临死前的疯狂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