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内——
“怎么办,所有医生都脱不开身,就连最快的外地医护人员也至少要1.5h才能到,可这个女孩的出血量就连0.5h也撑不住。”(英)
“这种情况下,我们的选择还有多个选项吗?”(英)
三个医护人员的目光一齐聚集在手术室内中心躺着的血肉模糊的女孩,娇小的身躯都不及手术床的1/2。如此鲜活而年轻的生命,恐怕就要这样遗憾地死去。
“没有办法了,我们(放弃治疗吧)——”(英)
吱呀——
一身潮湿白裙的黑短发少女举着双臂,虽然那双臂上尽是伤口,却没有一丝细菌。
这是?
三人相视无言,只能在这场他们认为毫无胜算的手术上沉默地准备手术工作。
“伤者情况。”(英)
“牙齿前侧大部分已经破碎,右肺叶有贯穿伤,同时右腹被一根直径为3.15cm的钢筋穿透,右小腿2/3处骨折。”(英)
如果换做是现代医生,他们可能会对此头皮发麻,但是对于曾经是军医的我来讲,只不过是多动了点脑子、拥有更充沛的时间与更先进的医疗机械罢了。
————手术室外————
那男人依旧跪着,但他不再向少女跪着了,而是对着紧闭的大门跪着。单手起誓,以命为注压他女儿的后半辈子幸福。
周围是无数人抑奔走、抑哭喊,无人关注这个试图亲吻上帝脚底土地的男人。
而在这时,他才忽然发现,自己选择了她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可他无法选择她的未来与结局,她的生命从一开始就不是被他所掌握的,一切都在命运之中、意料之外。
他能干什么?
如果她死了那他还会有多少活着的执念?这个家早已分崩离析,上帝的画像也早已被海啸撕碎。他对上帝、对耶稣的祷告又算得了什么?有用吗?他们都自身难保了,还在乎我们吗?
刚才的那位女医生——
我只能去期盼、去将他的生命送于女医生的手上了。
除此以外,我无路可走
————手术室内————
“缝合完毕,检查患者生命活动情况。”(英)
“······一切正常,手术成功。”(英)
我忽然又救了人类了?
这次的感觉不同以往,没有了麻木感与莫名的空洞感。明明这场手术仅仅同是二战战场上微不足道的一场,可我的手却不似以往地没有发生剧烈抖动、震颤,甚至感受不到一丝同以往一样对生命的恐惧和对活着的痛苦与麻木——我这又是怎么了?不可能·,如果仅仅只是短短的······果然,是不同于江户川乱步与费奥多尔的记忆,很明显,太宰治的记忆更是从断裂的人骨缝隙中提取的一丝丝神经细胞般深刻、更影响人。现在已经入春,因为纬度位置的因素,这里早就是横滨初夏的气温了。一场手术下来即使不是一场难度较大的手术,可我却出了比以往更多的汗,同冰块一样敷在我的皮肤上,格外的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