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四合时,蓝忘机在溪边寻到魏无羡。
那人正赤足坐在青石上,陈情横在膝头,脚边堆着七八个空酒坛。听见脚步声也不回头,只懒洋洋道:"含光君,你们家禁酒令管不管山脚下?"
"禁。"蓝忘机拂袖扫开酒坛,却在看到他脚踝处渗血的伤口时眉头一蹙,"受伤为何不传讯?"
"小伤。"魏无羡晃了晃脚丫,水珠溅在蓝忘机雪白的衣摆上,"再说你这不是找来了?"
避尘出鞘三寸,剑气斩断袭来的怨灵。蓝忘机单膝点地,扯下抹额替他包扎伤口。魏无羡盯着那绣着卷云纹的白缎,突然凑近:"蓝湛,你知道民间有个说法——"
"不知。"
"若男子为他人系足绳,"魏无羡的呼吸带着天子笑香气,"便是要......"
话音未落,抹额末端突然被拽紧。蓝忘机抬眸看他:"要如何?"
魏无羡喉结动了动,正想调笑两句,忽觉天旋地转——蓝忘机竟直接将他打横抱起!
"蓝湛!"他慌忙搂住对方脖子,"我的酒!"
"禁。"
"那陈情总得......"
"禁喧哗。"
月华如水,蓝忘机抱着骂骂咧咧的某人穿过山林。魏无羡骂到一半突然噤声——他看见蓝忘机耳尖的红晕,比当年在云深不知处被自己戏弄时更甚。
"蓝二哥哥。"他坏心眼地咬人耳朵,"你们家禁不禁这个?"
回答他的是骤然收紧的手臂,和落在发间的轻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