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束薪的医馆近来总有个不速之客。
"木公子今日又有何不适?"柴束薪头也不抬,笔尖在药方上走墨如飞。
木葛生大喇喇往诊案前一坐,袖口沾着未干的酒渍:"心口疼。"
"把脉。"
"把不准,"木葛生突然凑近,指尖点上柴束薪的手腕,"柴大夫的脉象可比我的急多了。"
银光一闪,三根银针擦着木葛生的指尖钉入案几。柴束薪终于抬眼,眸如寒潭:"再胡闹就滚出去。"
"我认真的。"木葛生变戏法似的摸出个油纸包,"昨儿个在城南买的桂花糕,想着你爱吃,一路捂着跑回来。"他扯开衣襟,心口处果然一片通红,"烫的。"
柴束薪盯着那片皮肤,突然伸手按上去。
"嘶——"这次是真疼了。
"二度烫伤。"柴束薪转身取药,声音依旧冷清,"蠢货。"
冰凉的药膏抹上来时,木葛生倒吸一口气:"娘子轻点..."
"闭嘴。"
"那你亲我一下?"
柴束薪猛地加重力道,却在对方龇牙咧嘴时,突然低头,唇瓣极轻地擦过那片烫伤的皮肤。
木葛生瞬间僵住。
"换药。"柴束薪直起身,耳尖红得滴血,"明日此时。"
窗外春雨淅沥,混着药香,将两人交错的呼吸酿成了最缠绵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