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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花期不同路

官方剧本篡改指南

雨水顺着教学楼的屋檐连成水帘,江子遥抱着素描本在走廊上小跑,校服袖口已经被雨水打湿了一片。五月的雨来得突然,她没带伞,只能暂时躲在艺术楼转角处的屋檐下。

"同学,要一起吗?"

一个清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江子遥转身,看见一个比自己稍矮的女生撑着一把墨绿色的伞站在那里。雨水模糊了她的轮廓,但那双眼睛却格外明亮,像是被雨水洗过的琥珀。

"谢谢。"江子遥犹豫了一下,还是钻进了伞下。

伞不大,两人不得不靠得很近。江子遥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柑橘香,混合着雨水的清新。她悄悄打量身旁的女孩——齐肩的黑发被雨水打湿了几缕贴在脸颊上,鼻梁高挺,嘴角有一颗几乎不可见的小痣。

"我叫沈听澜,高二(7)班。"女孩自我介绍道,声音像她耳机里漏出的钢琴曲一样柔和。

"江子遥,高三(2)班。"江子遥回答,目光落在沈听澜的耳机上,"你在听什么?"

"肖邦的夜曲。"沈听澜摘下一边耳机递给她,"要听吗?"

江子遥接过耳机塞入耳中,钢琴的旋律立刻流淌进来,忧郁而温柔,与此刻的雨声奇妙地融合在一起。她们就这样共撑一把伞,分享一副耳机,慢慢穿过校园。

"你是艺术生吧?"走到教学楼前,沈听澜指着江子遥怀里的素描本问道。

江子遥点点头:"嗯,准备考美院。"

"我能看看你的画吗?"

通常江子遥不会轻易给别人看自己的画,但不知为何,她对眼前这个初次见面的女孩有种莫名的信任感。她翻开素描本,里面全是校园的速写——操场上奔跑的身影、图书馆窗边的阳光、食堂里排队的学生...

"天啊,你画得真好。"沈听澜由衷赞叹,手指轻轻抚过一页画着雨中美景的素描,"这张特别有感觉,就像能听见雨声一样。"

江子遥感到耳根发热:"谢谢...你喜欢的话,这张送给你。"

"真的可以吗?"沈听澜眼睛亮了起来。

"嗯,就当是谢礼。"江子遥小心地撕下那页画递给她,"谢谢你借我伞和音乐。"

沈听澜接过画,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书包里掏出一支钢笔:"那这个给你,我爸爸从国外带回来的,画画应该很好用。"

江子遥想推辞,但沈听澜已经把钢笔塞进了她手里。钢笔沉甸甸的,笔身上刻着精致的花纹。

"那我们...明天见?"沈听澜收起伞,在教学楼门口犹豫地问道。

江子遥点点头:"明天见。"

那天晚上,江子遥用那支钢笔在素描本上画了很久。她尝试描绘记忆中沈听澜的侧脸——那被雨水打湿的发梢,微微上扬的嘴角,还有听音乐时轻轻闭上的眼睛。画到一半,她突然停下笔,意识到自己竟然在为一个刚认识的人画像,这在她十八年的人生中从未发生过。

第二天中午,江子遥在食堂排队时感觉有人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角。转身看见沈听澜端着餐盘站在那里,脸上带着腼腆的笑。

"我能和你一起吃午饭吗?"沈听澜问,"我们班这节课是体育,但下雨取消了。"

江子遥点点头,心跳莫名加快了几分。她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雨水在玻璃上蜿蜒成小溪。

"你昨天给我的画,我贴在床头了。"沈听澜说,"我爸爸看到还问是谁画的,我说是一个很厉害的艺术生学姐。"

江子遥低头扒饭,掩饰自己发烫的脸颊:"没那么厉害...对了,你很喜欢古典音乐?"

"嗯,我妈妈是钢琴老师,从小耳濡目染。"沈听澜的眼睛亮了起来,"你喜欢吗?"

"我不太懂,但昨天听的很好听。"

"那下次我带更多给你听!"沈听澜兴奋地说,随即又犹豫了一下,"如果你不嫌烦的话..."

"不会。"江子遥回答得太快,自己都有些惊讶。

就这样,她们开始了几乎形影不离的日子。每天中午,沈听澜都会来找江子遥一起吃午饭;放学后,江子遥去画室,沈听澜就在一旁看书或听音乐;周末,她们一起去图书馆或城市里的小画廊。江子遥教沈听澜素描的基础,沈听澜则给江子遥讲解古典音乐的故事。

一个月后的周六,沈听澜邀请江子遥去她家。那是一栋老式的公寓楼,沈听澜的房间不大但很温馨,墙上贴着江子遥给她的画,书桌上摆着一台老旧的钢琴。

"这是我妈妈的钢琴,她...已经不在了。"沈听澜轻抚琴键,"肺癌,三年前。"

江子遥不知该说什么,只是轻轻握住了沈听澜的手。沈听澜回握了一下,然后开始弹奏那首她们初遇时听的肖邦夜曲。

阳光透过纱帘照在沈听澜的侧脸上,江子遥拿出素描本,悄悄画下这一刻。她画得格外认真,仿佛要把每个细节都刻进记忆里。

曲终,沈听澜转过头:"怎么样?"

"很美。"江子遥说,不知是指音乐还是弹琴的人。

沈听澜凑过来看她的画:"你总是把我画得比实际好看。"

"不,就是这样。"江子遥坚持道,目光不自觉地落在沈听澜嘴角的那颗小痣上。

空气突然变得有些凝滞,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比平时近了许多。江子遥能闻到沈听澜身上淡淡的洗发水香气,能看见她睫毛投下的细小阴影。一种奇异的冲动涌上心头,她想...

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这一刻的魔力。沈听澜起身去接电话,江子遥则慌乱地收起素描本,心跳如鼓。

那天之后,她们之间似乎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江子遥开始注意到沈听澜的每一个小动作——思考时会咬下唇,开心时眼睛会先笑起来,紧张时手指会无意识地卷着衣角。而沈听澜看她的眼神也多了些什么,像是藏着一个甜蜜的秘密。

六月,雨季来临前的闷热午后,她们躺在学校后操场的树荫下。沈听澜的耳机里放着德彪西的《月光》,江子遥则在本子上随意涂鸦。

"子遥,"沈听澜突然开口,"你毕业后要去哪所美院?"

"最好是中央美院,但竞争太激烈了。"江子遥叹了口气,"你呢?想考哪里?"

沈听澜沉默了一会儿:"我爸爸希望我学医,但我想学音乐...像妈妈一样。"

"那就学音乐啊。"江子遥转头看她,"你弹得那么好。"

沈听澜笑了:"要是所有人都像你这么想就好了。"她顿了顿,"如果我们都去了北京,可以合租一间小公寓,你画画,我弹琴,周末一起去逛美术馆和音乐厅。"

江子遥想象着那个画面,胸口涌起一股暖流:"听起来很棒。"

"那说定了?"沈听澜伸出小指。

江子遥勾住她的小指:"说定了。"

她们的手指纠缠在一起,谁都没有先松开。江子遥看着沈听澜近在咫尺的脸,突然有种想要吻她的冲动。就在这时,沈听澜的手机响了,是父亲催她回家。

高考前的日子像被按了快进键。江子遥沉浸在备考中,沈听澜则开始为音乐学院的考试做准备。她们见面的时间变少了,但每天放学后,沈听澜都会在画室门口等江子遥,然后一起走回家。

七月初,高考结束的那天下午,江子遥走出考场,看见沈听澜抱着一束向日葵站在校门口等她。

"恭喜解放!"沈听澜把花塞进她怀里,"怎么样?"

"还行吧。"江子遥深吸一口花香,"你怎么没上课?"

"翘了。"沈听澜调皮地眨眨眼,"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我必须来接你啊。"

她们去了常去的那家奶茶店,坐在靠窗的位置聊了一下午。江子遥说起自己的梦想——成为一名插画师,出版自己的画集;沈听澜则说起想创作属于自己的钢琴曲。

"等我们都成功了,就一起去世界各地。"江子遥说,"你可以演奏,我可以画下所有美丽的风景。"

"那第一站去哪里?"沈听澜问。

"威尼斯。"江子遥不假思索地回答,"我想画那里的运河和落日。"

"那就威尼斯。"沈听澜笑着点头,"然后是巴黎、维也纳、布拉格..."

她们一直聊到日落,然后沿着河边散步回家。夏夜的风带着温热,江子遥的手偶尔会碰到沈听澜的,但两人都假装没有注意到。

走到分岔路口时,沈听澜突然停下脚步:"子遥,我有话想对你说。"

江子遥的心跳漏了一拍:"什么?"

沈听澜深吸一口气,刚要开口,突然脸色一变,捂住胸口蹲了下去。

"听澜?"江子遥慌忙扶住她,"你怎么了?"

"没事...只是突然有点...喘不上气..."沈听澜的声音变得微弱,脸色迅速苍白起来。

江子遥立刻拨打了120。在等待救护车的时间里,她紧紧握着沈听澜的手,看着她冷汗涔涔的额头和失去血色的嘴唇,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攫住了她的心脏。

救护车来了,医护人员迅速给沈听澜戴上氧气面罩。江子遥跟着上了车,一路上都在祈祷。到医院后,沈听澜被直接推进了急诊室,江子遥则在外面焦急等待。

一个小时后,沈听澜的父亲沈庆荣匆匆赶到。他是个严肃的中年男人,眉头紧锁,看到江子遥时只是点了点头。

"叔叔,听澜她..."

"她有先天性心脏病。"沈庆荣打断她,"本来控制得不错,最近可能太累了。"

江子遥震惊地站在原地。她们认识这么久,沈听澜从未提起过这件事。

又过了两个小时,医生终于出来了。沈听澜的情况暂时稳定,但需要进一步检查和治疗。江子遥想进去看她,却被沈庆荣拦住了。

"已经很晚了,你先回去吧。"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听澜需要休息。"

江子遥不情愿地离开了医院,整夜辗转难眠。第二天一早,她就赶去医院,却被告知沈听澜已经转到了专科医院。

她给沈听澜发了无数条信息,打了无数个电话,都没有回应。三天后,她终于收到了沈听澜的回复:

「对不起,这几天在做各种检查。医生说我的情况比想象的严重,需要长期治疗。暂时不能见面了,但我会一直想着我们的威尼斯之约。」

江子遥立刻回复:「哪家医院?我去看你。」

消息显示已读,但沈听澜迟迟没有回复。直到晚上,她才发来一条:「爸爸不希望有人打扰我治疗...等好一点再说好吗?」

江子遥感到一阵刺痛,但还是回复:「好,你好好休息。需要什么随时告诉我。」

接下来的日子变得异常煎熬。江子遥每天都会给沈听澜发消息,但收到的回复越来越少,越来越简短。七月底,她收到了中央美院的录取通知书,却找不到最想分享的人。

八月初,在无数次请求后,沈听澜终于同意和她见一面。江子遥带着录取通知书和一本新完成的素描本——里面全是她想象中她们未来一起旅行的画面,来到医院。

沈听澜比上次见面瘦了许多,脸色苍白,但看到江子遥时眼睛还是亮了起来。

"恭喜你!"她看着录取通知书,由衷地高兴,"我就知道你能行。"

"听澜..."江子遥有千言万语想说,却不知从何说起,"你的病...医生怎么说?"

沈听澜低下头:"需要手术,但风险很大...爸爸在联系国外的专家。"

江子遥握住她的手:"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

沈听澜突然红了眼眶:"子遥,你要去北京...不要因为我耽误了。"

"我可以推迟一年..."

"不行!"沈听澜罕见地提高了声音,"你必须去。我们约定过的,记得吗?"

江子遥沉默了。她知道沈听澜说得对,但离开的念头此刻显得如此残忍。

"答应我,"沈听澜紧紧抓着她的手,"去追求你的梦想。我会好好治病,等好了就去北京找你。"

江子遥点点头,眼泪终于落下来:"你一定要来。"

"嗯,一定。"沈听澜用拇指擦去她的泪水,"别哭,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去威尼斯吗?"

临走前,江子遥把那本素描本留给了沈听澜。在最后一页,她画了沈听澜弹钢琴的侧脸,旁边写着:"等你的《月光》。"

九月初,江子遥踏上了去北京的列车。站台上没有沈听澜的身影——她又一次住院了。火车开动的那一刻,江子遥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城市,感觉自己的心被撕成了两半。

大学生活忙碌而充实。江子遥每天都会给沈听澜发消息,告诉她校园里的趣事,新认识的朋发,教授的点评...沈听澜的回复时有时无,内容也越来越简短。十月的一天,沈听澜发来一条长消息:

「子遥,我要做手术了。爸爸联系的德国专家主刀。成功率只有40%,但如果不做,我可能撑不过明年冬天。手术前可能没法联系了。无论结果如何,认识你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事。记得我们的约定,替我看看威尼斯的落日。」

江子遥立刻打电话过去,但已经关机。她买了最近一班飞机回家,却被医院告知沈听澜已经转院准备手术,具体地点家属要求保密。

回到北京后,江子遥把自己埋进工作和学习中,试图用忙碌麻痹自己。一个月后,她终于收到了沈听澜的消息:

「手术结束了,暂时稳定,但需要长期观察和治疗。爸爸决定送我去瑞士疗养。可能很久都不能联系了...你要好好的。」

江子遥回复:「多久我都可以等。你好好养病,我在这里等你。」

那条消息之后,沈听澜的回复越来越少,最后彻底断了联系。江子遥寄出的信和明信片都石沉大海,电话也变成了空号。一年后,她在同学那里听说沈家确实搬去了瑞士。

大学四年,江子遥一直保留着沈听澜给她的那支钢笔,用它画了无数张想象中的沈听澜——在威尼斯的小船上,在巴黎的咖啡馆里,在维也纳的金色大厅...她把它们都收在一本厚厚的画册里,期待着有一天能亲手交给沈听澜。

毕业后,江子遥成为了一名小有名气的插画师。她的第一本画集《花期》出版时,编辑问她为什么取这个名字。

"因为有些花注定开在不同的季节。"江子遥轻声回答,手指抚过画集最后一页——那是她十八岁时画的,沈听澜弹钢琴的侧脸。

画集出版后的签售会上,一个年轻男孩排了很久的队,轮到他的时候,他递上一本《花期》和一支熟悉的钢笔。

"我姐姐让我把这个还给你。"他说,"她说...很抱歉没能赴约。"

江子遥的手颤抖起来:"听澜...她还好吗?"

男孩低下头:"去年冬天...她在睡梦中离开了。她一直把你的画带在身边,直到最后。"

江子遥感到世界在眼前崩塌。签售会结束后,她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展厅里,翻看着那本画集。在最后一页的背面,她发现了一行小字:

"如果来生花期相同,我们一定不要再错过了。——听澜"

窗外,五月的雨又开始下了,就像多年前她们初遇时一样。江子遥闭上眼睛,仿佛又听见了那首肖邦的夜曲,和伞下少女轻柔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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