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韵竹站在新公寓的落地窗前,看着林昀儒在厨房里手忙脚乱地对付一条鱼。他穿着宽松的居家T恤,头发微微凌乱,额头上还沾着一点面粉,看起来比球场上还要紧张。
“你确定不用帮忙?”她倚在门框上,忍不住笑。
“不用。”他头也不抬,语气坚定,但手里的刀却滑了一下,鱼鳞飞溅到他的脸上。
乔韵竹笑出声,走过去用拇指轻轻蹭掉他脸颊上的鱼鳞。他的皮肤温热,触感熟悉又陌生。他们一起经历过无数场比赛,在异国的训练基地里熬过漫长的夜,在极光下分享过同一副耳机,可直到现在,她才真正有机会这样安静地触碰他。
林昀儒的动作顿了一下,目光从鱼移到她的脸上。
“怎么了?”她问。
“没什么。”他低声说,喉结微微滚动,“就是……突然觉得,这样真好。”
乔韵竹的心跳漏了一拍。
——
晚餐比预想中成功。
虽然鱼煎得有点焦,青菜炒得软趴趴的,但林昀儒煮的味噌汤意外地好喝。乔韵竹捧着碗,小口啜饮,热汤的暖意从胃里蔓延到四肢。
“你什么时候学的做饭?”她问。
“在德国集训的时候。”他夹了一筷子鱼,仔细挑掉刺,放进她碗里,“有时候半夜饿了,总不能老吃泡面。”
她低头看着碗里的鱼肉,心里软成一片。
——
饭后,他们窝在沙发上看电影。
林昀儒的手臂环着她的肩膀,她的背贴着他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心跳。电影演了什么,她其实没太看进去,注意力全在他指尖无意识摩挲她肩头的触感上。
“乔韵竹。”他突然叫她的全名,声音很低。
“嗯?”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轻扳过她的脸,吻了上来。
这个吻和之前都不一样。
在雷克雅未克的雪夜里,他们的第一个吻带着极光的冷冽;在巴黎奥运村的庆功宴后,那个吻沾着香槟的甜腻。而此刻,他的唇齿间还残留着味噌汤的咸鲜,温热的掌心贴着她的腰,吻得又深又慢,像是要把这几个月错过的亲密全部补回来。
乔韵竹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他的衣角。
——
后来,电影的声音渐渐模糊。
林昀儒的吻从她的唇滑到耳垂,再到颈侧,呼吸灼热。他的手探进她的衣摆,掌心贴着她的腰际,指尖微微发颤。
“可以吗?”他低声问,嗓音哑得不像话。
乔韵竹没回答,只是仰起脸,吻了吻他的喉结。
——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纱帘洒进卧室。
乔韵竹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发现林昀儒已经醒了,正撑着脑袋看她。
“早。”他低声说,手指轻轻拨开她脸颊上的碎发。
她往被子里缩了缩,耳根发烫。
“饿不饿?”他问。
“有点。”
“我去做早餐。”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起身套上T恤。
乔韵竹看着他走出卧室,听着厨房里传来的锅碗轻响,突然觉得—— 原来最让人心动的,不是赛场上光芒万丈的林昀儒,而是这个会为她煎糊鸡蛋的、属于她的林昀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