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韵竹望着那两份文件,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她伸手接过林昀儒手中的邀请函,指尖在德国俱乐部的烫金徽章上轻轻摩挲。
"柏林啊......"她轻声呢喃,"那里的冬天可比巴黎冷多了。"
林昀儒将她拉近,额头抵着她的:"有你在的地方,温度计都要失灵。"
乔韵竹笑着推开他,却被他顺势捉住手指。落地窗外,埃菲尔铁塔突然亮起奥运五环色的灯光,将整个房间映照得如梦似幻。
"等等,"她突然想起什么,转身从行李箱夹层取出一个绒布盒子,"差点忘了这个。"
盒子里静静躺着一枚铜制徽章,是当年德语培训班结业时发的纪念品。林昀儒接过来,指腹擦过上面斑驳的划痕——那是乔韵竹第一次帮他纠正发音时,他紧张得把徽章掉在地上摔的。
"你居然还留着......"
"当然要留着,"乔韵竹将徽章别在他胸前的口袋上,"这可是林选手德语水平从'灾难级'提升到'能听级'的见证。"
楼下的记者群突然骚动起来。原来是中国队的队员们不知何时聚在了公寓楼下,正冲着他们的窗户齐声喊:"交——换——信——物——" 领队的王楚钦手里还挥舞着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奥运五环旗。
林昀儒笑得肩膀直颤,突然单膝跪地,把脖子上的金牌摘下来套在乔韵竹颈间。金属还带着他的体温,沉甸甸地压在乔韵竹心口。
"按照队里传统,"他仰头看她,眼里映着巴黎的万家灯火,"收到金牌的人要答应对方一个要求。"
乔韵竹挑眉:"你们队什么时候有这传统了?"
"刚刚成立的。"林昀儒起身时顺手拉上窗帘,把起哄声和闪光灯都隔绝在外,"所以乔老师,愿意继续教我德语吗?从'能听级'到'求婚级'的那种。"
窗外,塞纳河上的游轮拉响汽笛,像是为这个夜晚画下注脚。两枚金牌在他们相触的锁骨间轻轻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