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棚的隔音门被轻轻推开时,你正对着麦克风发呆。耳机里反复循环着自己唱崩的那句副歌,连张真源走进来都没察觉。
“卡壳了?”他的声音隔着耳机传来,带着点笑意。你摘下耳机回头,看见他手里端着两杯热可可,白瓷杯壁凝着细密的水珠。
“这一句的转音总找不准,”你戳了戳调音台上的按钮,语气蔫蔫的,“感觉嗓子像被棉花堵住了。”
他把热可可放在你手边,弯腰凑近调音台,手指轻点着回放键。那句跑调的歌词再次响起时,你没忍住往他身后缩了缩,像只被戳中痛处的小兽。
“别躲啊,”他轻笑一声,温热的掌心忽然覆上你的后颈,带着让人安心的温度,“你听这里,气口再稳一点,像叹气那样送出去试试。”
他站在你身后,胸膛几乎贴着你的后背,说话时的气息轻轻扫过你耳廓。你握着麦克风重新开口,他的手始终没移开,像个无声的支撑点。
这次的转音意外地顺了,尾音落下去时,录音棚里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你刚想回头说点什么,他忽然弯腰,下巴轻轻搁在你肩上。
“你看,”他声音很轻,热可可的甜香混着他身上的木质香漫过来,“我说过你可以的。”
窗外的天色已经暗透,录音棚的暖光灯把两个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幅被揉皱又慢慢展平的画。你端起热可可喝了一口,甜腻的暖流从喉咙一直淌到心里,忽然明白——原来最好的和声,从来都不是技巧,是他站在你身后时,那句藏在呼吸里的“我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