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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巷初遇

海棠缉凶

海棠花开得正盛。

  丁程鑫站在城市剧院三楼的排练厅窗口,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窗框。窗外,几株海棠在暮春的风中摇曳,粉白的花瓣不时飘落,像一场永不停息的雪。已经晚上九点半了,排练厅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又没一个合适的。"他低声自语,将手中最后一沓演员资料扔在桌上。资料散开,最上面那张照片里的年轻人笑容灿烂,却在今天的试镜中把《海棠祭》男主角的独白念得像购物清单。

  手机震动起来,是助理小林发来的消息:「丁总监,明天的试镜安排已经发您邮箱了,又新增了七位候选人。」

  丁程鑫揉了揉太阳穴。作为城市剧院最年轻的艺术总监,《海棠祭》是他接手后的第一部大戏,也是剧院三十周年重点剧目。所有人都等着看他这个"靠脸吃饭的小白脸"如何搞砸,他绝不能给那些人机会。

  "海棠花..."他轻声念着剧名,目光落在办公室角落里那排玻璃标本瓶上。每个瓶子里都浸泡着不同品种的海棠花,这是他多年来的收藏。丁家的老宅曾以海棠闻名,父亲生前是著名的植物学家,尤其痴迷海棠的培育。

  收拾好东西走出剧院后门时,已经接近午夜。四月的夜风带着微凉,裹挟着浓郁的海棠花香。这条通往丁程鑫公寓的小巷两侧种满了海棠,是父亲多年前捐赠给城市的礼物。

  他深吸一口气,花香沁入肺腑,暂时缓解了一天的疲惫。就在这时,一声压抑的闷哼从巷子拐角处传来。

  丁程鑫停下脚步,警惕地望向声源处。昏黄的路灯下,一个模糊的人影靠在墙边。

  "有人在那里吗?"他问道,声音在空荡的巷子里格外清晰。

  没有回答,只有一阵衣物摩擦的窸窣声。丁程鑫犹豫片刻,还是迈步走了过去。

  转过拐角,他看到了那个男人。

  对方半跪在地上,一手死死按着腹部,深色夹克已经被液体浸透,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暗光。听到脚步声,男人猛地抬头,凌乱的刘海下,一双如炬的眼睛直直刺向丁程鑫。

  那一刻,丁程鑫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猛兽盯上的猎物,后背窜过一阵战栗。但下一秒,那眼中的锐利就被痛苦取代,男人摇晃了一下,险些栽倒。

  "你受伤了。"丁程鑫快步上前,职业病让他立刻注意到对方优越的面部轮廓——高挺的鼻梁,线条分明的下颌,还有那双即使在痛苦中也清亮得惊人的眼睛。这是个适合舞台的脸。

  "没事..."男人试图站起来,却因动作太大而倒抽一口冷气。他咬紧的下唇已经泛白。

  丁程鑫蹲下身,闻到血腥味混着一种奇特的木质香气从对方身上传来。他轻轻掀开男人按在腹部的手,借着灯光看到一道约十厘米长的伤口,皮肉外翻,仍在渗血。

  "这需要去医院。"

  "不行。"男人猛地抓住丁程鑫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不能去医院。"

  近距离下,丁程鑫注意到他眼尾有一颗极小的泪痣,在苍白的脸上格外醒目。不知为何,这个细节让丁程鑫心软了。

  "我住附近,"他听见自己说,"可以帮你简单处理一下。"

  男人审视般地看了他几秒,似乎在评估这个陌生人的可信度。最终,失血带来的眩晕战胜了警惕,他微微点头:"谢谢。"

  丁程鑫扶着他站起来,惊讶于对方看似瘦削的身体实则结实沉重。男人比丁程鑫高出小半个头,走路时大部分重量压在他肩上,却仍尽力自己支撑。

  公寓就在剧院后街的老式建筑里,五层,没有电梯。等他们艰难地爬到三楼时,两人都已大汗淋漓。丁程鑫摸出钥匙的手有些发抖,不知是因为吃力还是紧张。

  进门后,他直接把人带到了浴室。男人靠在洗手台边,呼吸粗重,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粘在苍白的皮肤上。

  "把衣服脱了,我去拿医药箱。"丁程鑫说完就转身离开,心跳莫名加速。

  医药箱是他刚搬来时父亲坚持给他准备的,没想到真会派上用场。等他回来时,男人已经脱掉了上衣,正用湿毛巾擦拭腹部的血迹。

  丁程鑫倒吸一口冷气——那具修长结实的身体上,除了新鲜的刀伤,还有几道明显的旧伤疤。最触目惊心的是左胸附近的一个圆形疤痕,怎么看都像是...

  "枪伤?"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男人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没有抬头:"车祸,钢筋贯穿。"

  骗人。丁程鑫在心里说,但没有追问。他戴上一次性手套,接过消毒工作。

  "我叫丁程鑫。"为了缓解沉默的尴尬,他自我介绍道。

  "马嘉祺。"男人——现在有了名字——轻声回答,声音因忍痛而略显沙哑。

  消毒酒精碰到伤口时,马嘉祺的腹肌明显绷紧了,但除了呼吸变得急促外,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丁程鑫不由多看了他一眼,发现对方正盯着浴室架上的海棠干花标本。

  "你对海棠很感兴趣?"马嘉祺突然问道。

  丁程鑫手上动作没停:"算是家族传统。我父亲是研究海棠的植物学家,我在剧院工作,正在筹备一部叫《海棠祭》的剧目。"

  "《海棠祭》..."马嘉祺重复着这个名字,眼神变得复杂,"海棠很美,但也很危险。"

  "花有什么危险的?"丁程鑫失笑,剪下一段医用胶带。

  马嘉祺没有回答,只是突然伸手碰了碰丁程鑫耳后——那里不知何时沾上了一片海棠花瓣。这个突如其来的接触让丁程鑫手一抖,胶带差点贴歪。

  "好了。"丁程鑫后退一步,摘下手套,"伤口不算太深,但最好还是去医院缝合一下。"

  "这样就够了,谢谢。"马嘉祺尝试着站起来,却在刚直起身时晃了一下,不得不扶住墙壁。

  丁程鑫叹了口气:"客房在走廊尽头,你可以住一晚。"他顿了顿,"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想知道你为什么受伤,但至少今晚别死在我家里。"

  马嘉祺嘴角微微上扬,这是丁程鑫第一次看到他近乎微笑的表情:"放心,我没那么容易死。"

  客房很久没人用了,丁程鑫匆匆换了新床单。马嘉祺站在窗边,望着外面夜色中的海棠树影。他背对着丁程鑫,脊椎的线条在灯光下格外清晰,肩胛骨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像一对随时准备展开的翅膀。

  "你需要什么就叫我。"丁程鑫说完准备离开。

  "丁程鑫。"马嘉祺突然叫住他,"为什么要帮我?"

  丁程鑫停在门口,思考了片刻:"也许是因为你倒在海棠花下。"他半开玩笑地说,然后轻轻带上了门。

  回到自己卧室,丁程鑫才意识到双手仍在微微发抖。他洗了个热水澡,试图冲走那种奇怪的感觉——当他近距离为马嘉祺包扎时,对方身上那种混合着血腥味的木质香气,还有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都让他心跳失常。

  "只是个陌生人,明天就走。"他对自己说,关上了床头灯。

  然而在黑暗中,那个问题不断回响:海棠很美,但也很危险...是什么意思?

  与此同时,客房里,马嘉祺从裤袋深处摸出一个小小的金属物件——一枚被擦得锃亮的警徽。他检查了一下藏在枕头下的手枪,然后轻轻将警徽贴在唇边,像是在进行某种无声的宣誓。

  窗外,一株海棠的枝条轻叩玻璃,仿佛在回应这个秘密的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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