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十月的校园被斑斓色彩浸染,银杏叶如同撒落的碎金铺满主干道,法国梧桐的枯叶打着旋儿飘落,与社团招新的彩旗一同在风中翻涌。招新场地设在中央广场,彩色帐篷如雨后春笋般林立,喧闹的音乐、此起彼伏的吆喝声与欢笑声交织,构成一幅鲜活的秋日画卷。
江栀浅背着浅杏色帆布包,在密密麻麻的社团分布图前驻足。她身着淡粉色针织衫,袖口绣着的栀子花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发尾的淡黄色丝带被秋风撩起又落下。目光掠过“校广播站”的标识时,她的呼吸不自觉地一顿——淡紫色背景的展板上,副站长“林岁语”三个字工整而凌厉,旁边还贴着一张证件照。照片里的女孩眉眼清冷,栗色长发绾成低髻,银色山茶花发夹在阳光下闪烁,脖颈间的珍珠项链泛着柔和的光泽。
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广播站的淡紫色帐篷逐渐清晰。帐篷顶部装饰着紫藤花串,下方挂着一排老式麦克风模型,充满复古韵味。林岁语正站在摊位中央,今天的她穿着米白色针织连衣裙,柔软的面料勾勒出纤细的腰线,领口处别着与发夹同款的山茶花胸针,每一片花瓣都雕琢得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会舒展绽放。珍珠项链垂落在精致的锁骨间,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在冷白的皮肤上投下细碎的阴影。栗色长发编成鱼骨辫,尾端系着同色系的绸缎发带,发梢微微卷起,随着秋风轻轻摇曳。
“同学,要报名加入广播站吗?”林岁语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眸在看到江栀浅的瞬间闪过一丝惊讶,很快又恢复了副站长的职业微笑。她递来的报名表带着淡淡的薰衣草香,指尖涂着酒红色的指甲油,修剪得圆润整齐。江栀浅伸手去接,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她无名指上的银戒——戒圈纤细,内侧隐约刻着一行小字,而戒面是一朵小巧的山茶花,与她身上的装饰呼应。
填写表格时,江栀浅的钢笔尖悬在“特长”栏迟迟未落。她想起图书馆那场慌乱的相遇,想起林岁语衬衫上晕开的咖啡渍,想起对方递来的带着体温的羊绒开衫,脸颊不禁泛起红晕。正出神时,一颗柠檬味棒棒糖突然出现在报名表上方。“别紧张,”林岁语的声音带着薄荷糖的清凉,发梢不经意扫过江栀浅的手背,留下一阵酥麻的痒意,“我们需要新鲜又独特的声音。”
面试安排在当天下午,地点是位于老教学楼的播音室。江栀浅站在斑驳的木门前,深吸一口气才推开。屋内弥漫着陈旧的木质气息与雪松香,老旧的木地板踩上去发出“吱呀”声响。林岁语坐在调音台前,专注地调试设备。她换上了浅灰色针织衫,搭配黑色皮质短裙,长发随意地扎成低马尾,银色山茶花发夹换成了同色系的细头绳。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半截白皙的脖颈,珍珠项链歪在一侧,随着她低头的动作轻轻晃动。
“来了?”林岁语转头,山茶花耳钉在暖黄色的灯光下轻轻晃动,“先读段新闻稿试试。”她递来的稿件上还残留着淡淡的香水味,是雪松混着柑橘的清冷气息。江栀浅接过时,注意到纸张边缘有几处折痕,显然被反复翻阅过。
朗读过程中,江栀浅能感觉到林岁语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紧张得声音微微发颤。读至一半,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林岁语俯身调整麦克风高度,发丝垂落扫过她的脸颊,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气息太飘,”她的指尖轻点江栀浅的后背,隔着衬衫传来的温度让少女浑身僵硬,“试着用胸腔发声,就像这样……”她贴着江栀浅的耳边,轻声示范,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独特的韵律。
面试结束,林岁语在报名表上画了个小小的山茶花标记:“恭喜通过。”她将通知单递给江栀浅时,两人的手指短暂相触,江栀浅这才看清她虎口处有一块淡淡的疤痕,形状竟像朵半开的山茶。“下周一晚七点,正式培训。”林岁语顿了顿,又补充道,“别迟到,咖啡女孩。”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走出播音室,夕阳的余晖将校园染成暖金色。江栀浅摸着口袋里的棒棒糖,包装纸上印着广播站的LOGO。手机突然震动,是林岁语发来的消息,只有短短几个字:“别迟到,咖啡女孩。”配图是张刚拍的照片——播音室的窗台上,不知谁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拿铁,奶泡上用可可粉画着朵歪歪扭扭的山茶花。江栀浅看着图片,嘴角不自觉上扬,秋日的风拂过脸颊,带着一丝甜蜜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