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玺湾酒店宴会厅灯火辉煌,衣香鬓影,唐家为老爷子贺寿的排场铺满了整个宴会厅。喧嚣与喜庆被门板隔绝在二楼休息室外,室内只有梳妆镜前冰冷的灯光。
魏蓉正为女儿唐千月做最后的妆点,指尖拂过昂贵的珠饰,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期待:
辛勤小龙套『魏蓉』“月月,今晚京城马家的二少、宋家的少爷都会来。只要搭上其中任何一位,你这身份地位,可就彻底不一样了。”
镜中的少女容颜精致,眼神却空洞得像蒙尘的琉璃。
唐千月“嗯,我会努力的,妈妈。”
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像一根针,猝不及防地刺破了室内脆弱的平静。唐郁推门而入。
唐千月身体几不可察地一颤,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脊背几乎贴上了冰冷的梳妆台边缘。
唐郁“阿月今天……真是光彩照人啊。”
唐郁脸上挂着笑,缓步走近。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只余下一片令人骨髓生寒的审视。镜前的灯光明明炽亮,唐千月却觉得周身的光线瞬间暗沉下去,自己如同被钉在标本板上的蝴蝶,无处遁形。
唐郁“阿月怎么不说话?”
唐郁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他修长的右手食指微曲,带着某种令人心悸的节奏,似有若无地在笔挺的西装裤侧缝处,不轻不重地敲击了三下。
哒。哒。哒。
每一下都像敲在唐千月绷紧的神经上。她脸色瞬间褪去最后一丝血色,手心瞬间攥满了冷汗,指尖深深抠进椅背丝绒的纹理里。
唐千月“妈妈,”
她声音发紧,带着不易察觉的哀求,
唐千月“您……您去陪陪爷爷吧。这里有哥哥……陪我。”
高跟鞋的声响消失在门外,门扉合拢的轻响尚未落定,只听“咔哒”一声脆响——门锁被唐郁反锁了。
那清脆的落锁声,如同断头台的铡刀落下,彻底斩断了唐千月最后一丝微弱的侥幸。
偌大的休息室,奢华的水晶灯倾泻着刺目的光,她却感觉自己正坠入无边的黑暗深渊。汗湿的手心在昂贵的椅背上留下深色的印记。
唐郁像一头优雅而危险的豹,缓缓踱步靠近。冰凉的指尖带着玩味的意味,滑过唐千月精心梳理的发丝,最终停留在柔顺的发尾,轻轻捻动把玩。
唐郁“月月,”
他俯身,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声音低沉而黏腻,
唐郁“今天格外漂亮,漂亮得……让人想摧毁。”
唐千月“谢……谢谢哥哥……”
唐千月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渣。
唐郁的鼻尖几乎贴上她颈侧细腻的肌肤,如同舔舐猎物般深深吸吮着她身上散发的气息。唐千月生理性地感到一阵强烈的排斥与恶心,身体本能地想要向后缩去,却被一条铁箍般的手臂猛地揽住腰肢,死死禁锢在原地。
唐郁“月月,”
唐郁的声音带着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愉悦,
唐郁“你很怕哥哥?”
唐千月“没……没有……”
否认苍白无力。
唐郁“那你抖什么?”
他轻笑,手指恶意地收紧,感受着怀中躯体的剧烈颤抖。
唐千月死死咬住下唇,垂着头,不敢看他,更不敢回应。
唐郁“说话!”
唐郁陡然拔高的声音如同惊雷炸响在狭小的空间,带着不容置疑的暴戾。
唐千月被吓得浑身剧震,心脏几乎要冲破胸膛。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她太清楚忤逆的代价,那只会换来更疯狂、更彻底的羞辱与折磨。
求生的本能压过了极致的厌恶,她紧闭双眼,像赴死般,用尽全身力气,将颤抖冰冷的唇瓣,极其快速地、蜻蜓点水般擦过唐郁的嘴角。
那短暂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触碰,却像按下了某个开关。唐郁钳制在她腰间的手臂,力道果然松懈了一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