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婷手腕上的紫气已经蔓延到手肘，皮肤表面浮起一层灰斑。她靠在我肩上喘气，呼吸带着湿漉漉的杂音。
"这水...在往血管里钻..."她声音发颤，指甲抠进我胳膊，"我看见爷爷站在坟头...他在笑..."
我死死攥着龟甲，那道裂纹正在缓缓延伸。掌心烫得像是要冒烟，血液在血管里翻滚沸腾。老钟最后那句话突然在脑子里炸开："血煞只是开胃菜..."
"别睡！"我甩了下她的脸，"看着我的眼睛！"
周婷眼皮耷拉，瞳孔里蒙着层白翳。她脖颈两侧鼓起青黑色疙瘩，随着心跳一跳一跳。
林薇突然抓住我手腕："龟甲温度不对！"她指尖刚碰到龟甲就缩了回来，"烫得像火炭！"
话音未落，地面又开始震动。坟头石块哗啦啦往下掉，远处树林里飞起一群乌鸦，翅膀扑棱声混着枯枝断裂的闷响。
"符文在动！"林薇用树枝拨开枯草，裂缝里渗出的红光像是活物般游走，"这些不是普通的镇墓符..."
我低头看周婷，她嘴角正往外渗黑血。发梢扫过我下巴时还带着茉莉香，但那味道已经被腐土气息盖住了。
"把龟甲给我！"林薇伸手抓过来，"你血液跟它共鸣，会加速封印破裂！"
我想松手，可手指死活掰不开。龟甲烫得能烙熟手掌，却奇怪地不伤周婷分毫。她脖子上的青黑疙瘩突然爆开，溅出腥臭的黑浆。
"陈凡！"林薇拽我后退，"你手背..."我这才发现自己的皮肤下也浮起淡紫色纹路，顺着血管往心脏方向爬。
坟后传来重物拖地的声响，沙哑的低语声越来越清晰："找到你了...找到你了..."
"闭嘴！"我冲着黑暗大吼，喉结震得生疼，"你到底想要什么！"
乌鸦在头顶盘旋，叫声刺得耳膜发痛。龟甲突然发出尖锐的嗡鸣，那声音像是从骨头缝里钻出来的。我眼前一阵发黑，脑子里闪过陌生的画面：血淋淋的祭坛上，十几具童男童女的尸体叠成莲花状，龟甲在他们胸口裂成两半...
"人祭..."林薇盯着符文惊叫出声，"这是用人命刻的血契！"
周婷突然剧烈抽搐，嘴里涌出大股黑血。她脖颈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眼睛瞪得几乎脱眶："爷爷...为什么挖我的心..."
我咬破舌尖，血腥味让我清醒几分。龟甲裂纹已经贯通，整块甲片被红光染成了半透明。那些符文突然跃出地面，在空中拼成个狰狞的鬼脸。
"是陈家先祖的魂魄！"林薇声音发抖，"他们用子孙的命换长生...所以你爷爷才会..."
话没说完，坟后泥土轰然塌陷。一个漆黑深洞显现出来，洞口边缘泛着银光。周婷猛地挣脱我的手，踉踉跄跄朝洞口走去。
"别碰那些水！"我扑过去拽住她脚踝，却被黑水浸湿了裤管。凉意顺着小腿往上爬，像是有无数蚯蚓在啃噬肌肉。
"找到了..."周婷回头咧嘴笑，可那笑容根本不是她的神情，"三百年了，终于找到陈家的血..."
林薇突然尖叫："龟甲要碎了！"
整块甲片在掌心剧烈震颤，裂纹处迸出刺目火花。我感觉后脑勺一痛，有什么东西顺着脊椎往四肢百骸钻。坟洞里射出一道银光，照得我半边身子发麻。
"该换锁了。"体内的声音轻声说。
\[未完待续\]我一把将周婷拽回，她整个人几乎扑在我怀里。她的呼吸喷在我脖颈上，还是带着那点茉莉香，可这味道让我胃里翻腾——太不对劲了，这时候怎么还会有花香味？
"龟甲..."林薇的声音像绷紧的琴弦，她手指颤抖着指向我手心，"红光在往里缩！"
掌心的龟甲突然剧烈跳动起来，像是有颗心脏在下面搏动。裂纹两边泛着诡异的紫光，我感觉血液顺着血管往上涌，太阳穴突突直跳。
周婷忽然发出呜咽，她脖颈上的青黑疙瘩又鼓了起来，比之前更大，皮肤表面浮起一层灰斑。她指甲抠进我手臂："爷爷...他要挖我的心..."
"闭嘴！"我冲着坟头大吼，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别碰他们！"
乌鸦的叫声突然停了。整个坟地陷入死寂，连风都停了。我后背发凉，汗水浸透衬衫贴在皮肤上。
"陈凡..."林薇扯了扯我衣角，声音几乎低不可闻，"你听..."
坟后传来沙沙声，像是有人在用指甲刮擦棺材板。一声接一声，越来越快。周婷的身体突然僵直，她眼睛瞪得老大，瞳孔里蒙着层白翳。
"来了..."她嘴角溢出黑血，声音却格外清晰，"三百年了，陈家的血终于回来了..."
我感觉掌心的龟甲烫得要冒烟，低头看时却发现它正在渗出暗红色液体。那些液体顺着我的指缝往下滴，在地面画出扭曲的符文。
"不是血..."林薇蹲下身，指尖刚碰到地面就缩了回来，"是活物！"
那些红色液体果然开始蠕动，像蚯蚓一样钻进泥土。远处的老槐树突然簌簌作响，枯叶如雨般落下。
"抓紧我！"我把周婷搂紧，感觉到她的心跳越来越弱。龟甲突然发出尖锐的嗡鸣，那声音直接钻进骨头缝里。
眼前一黑，我看到陌生的画面：血淋淋的祭坛上，十几个孩子叠成莲花状，龟甲在他们胸口裂成两半...
"人祭..."林薇盯着地面惊叫出声，"这是用人命刻的封印！"
周婷猛地抽搐起来，嘴里涌出大股黑血。她脖颈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眼睛瞪得几乎脱眶："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我咬破舌尖，血腥味让我清醒几分。龟甲裂纹已经贯通，整块甲片被红光染成了半透明。那些符文突然跃出地面，在空中拼成个狰狞的鬼脸。
"找到了..."周婷咧嘴笑起来，可那笑容根本不是她的神情，"三百年了，终于找到陈家的血..."
林薇突然尖叫："龟甲要碎了！"
整块甲片在掌心剧烈震颤，裂纹处迸出刺目火花。我感觉后脑勺一痛，有什么东西顺着脊椎往四肢百骸钻。坟洞里射出一道银光，照得我半边身子发麻。
"该换锁了。"体内的声音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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